第3章 不好,我餓
二個小時後。
安婻和呂晟到達事先和人約定的地方——尚海國際賽車俱樂部。
他們一下車,就有人迎了上來。
“喂,你說的高手呢?”
說話的人穿著賽車服,吹了個口哨,輕佻的看向安婻和呂晟。
“這個妞長得好看,可惜有點瘸。”
“你Tm說我可以,安爺是你能說的嗎……”說著呂晟就要上手,被一隻纖細而微涼的手抓住了手腕。
“安爺?你找的那個高手安爺?”聽到呂晟的話,邢盤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你說她?是個賽車手?”
“就這腳,能開車?”
“你tm耍我?”
邢盤想到了什麽,嬉笑的臉龐一下冷了下來,轉動著手中的鑰匙,舌頭頂著腮幫,像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
竟然找個女的來賽車,這是沒把他放眼裏。
邢盤看著呂晟,伸出手指指了指安婻。
“你不想比,可以,過來跪下,叫三聲爺爺,車,還你。”
男人身邊的朋友起哄,沒有傷害性,侮辱性卻極強。
“或者,我勉為其難,讓你的妞兒陪我玩一個晚上。”
安婻鷙冷眸光瞥向男人,這麽狂妄?!
“你輸了怎麽辦?”
安婻話音未落盡,呂晟忙拉著她到一邊,壓低聲音得道:“先等等,讓我先打聽那個人到底是誰。”
俱樂部今天來了重量級人物參賽,為了助興,比賽獎金池有一大筆獎金。
安婻用手輕輕拍拍呂晟手臂,拿出手機,慢慢走過去。
“你邢爺我就沒輸過。”
邢盤滿臉不屑的看著一臉認真的安婻。
“你要贏了我,他的東西拿回去,你要贏了全場,你說怎麽辦,邢爺我就怎麽辦。”
“記住你說的話。”
安婻按下手機播放鍵,剛剛的對話播放了出來。
對方漫不經心聽完,一聲輕哂,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安婻,轉身走了。
現場人聲鼎沸。
安婻從他們身邊經過,依稀聽見大家在討論某個選手出類拔萃,參與討論的女人居多,穿著妖嬈,少得不能再少,說起那個人雙眼發光。
換好衣服,安婻到準備區,俱樂部已經將車準備好。
來賽車俱樂部的人大多熱血、追求刺激,現場播放著勁爆音樂,比賽還沒開始,人已血脈噴張。
傍晚時分,火燒雲紅遍了大邊天。
歡愉,此刻,蔓延。
隨著曼妙女人搖曳的身姿,旗幟揮舞起來,安婻手不知不覺已經轉動手柄,發動機轟鳴聲張揚的響起,眨眼間就消失在眼前。
呂晟擠到最佳位置上,目光快速尋找熟悉的身影。
“最新消息,7號選手曾獲得過國外機車賽車冠軍,23號首秀女選手也很厲害!”
幾次拐彎時,7號選手故意擋在她前麵。
若她稍有不慎,車仰馬翻。
安婻全神貫注看著前方尋找機會,從7號身邊一下超車,然後刻意將車屁股堵在7號前麵,甩了個瀟灑的飄移,伸手朝那人比劃了個中指。
隔著頭盔,安婻能感覺到那人睥睨天下的眼瞳有些發暗。
比賽結束,23號安婻第一名到達終點。
她取下頭盔,一頭青絲如瀑布般傾瀉,紅唇瀲灩,睫如羽扇,黑褲襯得腿更加修長,黑色皮夾克敞開,裏麵黑色吊帶勾勒出傲人身姿,現場一片口哨聲,不少人朝她圍了過來。
賽車俱樂部,多數人玩的就是心跳和速度。
“賀屹然!是他!就是他!獲得國際賽車比賽冠軍!沒想到在這裏能遇見他!”
女生尖叫的樣子恨不得撲上去。
安婻回眸,恰好看見賽車服上隱隱發光的7字。
7號幾乎把俱樂部現場的女性全吸引了過去。
此時,一道冷厲的目光掃向安婻。
是他!
跟她比得難分難舍的7號賽車手是蘭博基尼車主!
安婻嬌俏的表情愣了愣,瞬間恢複自然,輕柔帶笑的站上了頒獎台,收下獎金,激動的在獎杯上親了一下,朝滿臉不服氣的邢盤挑了挑眉。
走下頒獎台,安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流在快速靠近。
“安爺不愧是安爺!”呂晟在安婻身邊高興得手舞足蹈:“邢盤丟臉丟大發了,你打算怎麽懲治他?”
安婻肩膀一沉,回頭看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了上麵,順著這雙手看過去,手的主人,身穿7號賽車服。
涼薄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
“跟我走。”
安婻幾乎是觸電般挪開肩膀,從賀屹然手下逃開,紅唇一張一合:“晚點回去給你做飯,好不好嘛,老公。”
那模樣,恍如受了驚的小鳥兒。
就這會兒,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安婻已在檢查女人們的眼底死了很多回。
“老公?”
“安爺,你,你,你——”呂晟驚訝得嘴張得可以塞下鵝蛋。
賀屹然神情微凝,如精雕細琢的絕美容顏漠然的看向麵前的小女人。
剛剛小獵物對著他做了個饒有興致的動作。
她不單狡猾,還辣。
既然故伎重演,他想看看她還能怎麽演下去。
“不好,我餓。”
男人磁性而沙啞的每一個音符如同上了蠱,每一下,都充滿了**力,墨色雙眸上了層霧,讓人看不清他想做什麽。
安婻沒想到他這次竟然直接接招!
聽得她耳根子有些熱。
太撩人了。
腦袋空白了一秒,她眨著波光瀲灩的眼瞳,點了點頭:“那你好好玩兒,我先回去給您準備。”
麵上笑嘻嘻,心底已經媽媽咪。
怎麽就這麽倒黴,走哪都能碰到他!出門忘看黃曆,一定是這樣!
安婻說著,腳底抹油,準備開溜,手臂一下被人抓住。
“我跟你一起。”
此刻,賀屹然腦海裏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想知道小獵物如何麵對賀家那些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吃人不吐骨頭。
小獵物和他們明爭暗鬥一定特別有意思。
安婻感覺抓著她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賀屹然說的每一個字,都像寒冬臘月的風一樣,看不著,卻冷得臉上生疼生疼的。
安婻閉眼深呼吸,甩了甩手臂,沒甩掉。
“呂晟。”
呂晟一下跑到安婻麵前:“安爺,我想想怎麽才能幫你。”
無論個頭、氣場、他都比不上這個程咬金,再說就安婻那腦子,怎麽可能吃虧。
安婻身體前傾剛想跟呂晟小聲坦白她撒謊,她不能跟人走時,手臂上的力道一下把她拉出去,一個沒注意,撞在了什麽上。
有點兒硬。
安婻抬頭看,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神裏暗箭激射,恨不得將她即刻粉碎。
撞了個滿懷又怪不了她,誰讓他要這樣拽著人。
安婻把不滿全寫在了臉上,被一個生氣的人用力的拽著走的感覺很不好。
“萬路,你老板結婚了,作為兄弟,我們為什麽沒收到請柬?”
萬助笑著看著遠去的背影,眼裏同樣寫滿了八卦的好奇:“賀太太好熟悉,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