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狗哥真狗

“等我想好了再聯係你。”

一條短信赫然映入安婻眼簾。

她腦子變得空白,心漸漸有些慌亂,腦子裏出現一個人影。

這語氣像極了他。

他費盡心思的,不隻是為了要號碼嗎?想訛上她?

可這語氣怎麽看著像要約會?

安夷說過的那句話在她腦海裏毫無征兆的出現,這這這,太無厘頭太荒謬了。

安婻將念頭一下趕出腦海,思緒轉回在警局裏看到的三痞子神情,不禁眉宇凝結。

他品學兼優、剛正不阿,不應該受經曆這些。

對弟弟下毒手的那人掌握安夷基本信息,對安家應該也有所了解。

不管是誰,這個人的存在很危險。

晚自習結束,安夷照舊麵無表情獨自往外走。

“我帶你吃好吃的。”安婻沒有像以前那樣上去摸他頭,誰遇到這樣的事,心情都會不好。

美食城離學校不遠,他們步行過去。

從安夷走出校門時,安婻便留意到後麵有個女生遠遠的看著安夷,見他停下腳步,女生也站在了原地。

他們走,她也走。

安婻佯裝沒發現,和安夷邊走邊聊。

從安夷的回答安婻得知他在校一切如常,沒有什麽可疑,她遂把警局的處理結果告訴安夷,提醒他今後若發現不對勁要立馬通知她,不能硬扛。

餐桌上的話,還有今天的去而折返,感動了安婻。

從前隻覺他小,沒曾想他竟這麽關心她,和安家其他三人比起來來,有著天壤之別。

“姐,今天的事不能讓家裏人知道。”

安婻喉間發哽,點頭答應。

公司資金運轉不周,安威忙得焦頭爛額,彭蓉除了家長裏短那些事,什麽都不會,至於安夙就更沒指望。

他們知道後,隻會添亂。

兩人餐廳坐下,安婻看到玻璃牆外閃現的黑影,等菜上桌後,安婻才再沒見過那個女生。

“她學習成績怎麽樣?”

安夷夾菜開吃,及其平淡的答:“就那樣。”

“找個時機勸勸她,這麽晚回家,一個女生不安全。”

“好。”

本是想問發生的事會不會和女生有關係,話到安婻嘴邊,吞了回去。

姐弟倆回到家,彭蓉迎上來噓寒問暖,安夷借口吃過累了便去休息了。

翌日清晨,斯南路。

大雨衝刷過後的尚海六月,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新,法國梧桐翠綠翠綠,不及夏天茂密旺盛,卻是一年中最朝氣蓬勃。

路上行人或優雅時尚,或特立獨行,豪車一輛接一輛。

將機車俱樂部開在這種地方,老板是錢多得燒得慌。

盤子告訴安婻,俱樂部裏各種娛樂設施齊全,適合她帶小姐妹來BBQ,喝小酒,不過要練車,得去郊區,俱樂部老板在郊區特開設了兩種車道,專業的和原始的。

走著走著,安婻發現這裏距離賀老太太的風韻居僅隔了兩條街。

黑色燙金MMC(M Motorcycle Club縮寫)幾個字母在老洋房中顯得格外顯眼。

邢盤已在路邊等候,穿著時尚裝,沒之前見到那麽玩世不恭。

不知道聽誰說他們正在給車隊找地方交流,自告奮勇說他有地方推薦。

“這是我哥新開的俱樂部,他曾是國際車手成員,年紀輕輕獲得不少獎項,不過他現在退隱了。”

邢盤給安婻介紹俱樂部情況,很快有穿著嘻哈服的人迎出來,邢盤揮揮手。

“安爺是貴客,我來接待就行,安爺,他是這裏的經理,龐經理。”

經理朝安婻點頭微笑,隔著一定距離跟著他們,在他們有需要的時候站出來幫忙。

“對了,今天我哥的其他隊友也會來,一會兒我介紹給你。”

能見到車手前輩自然是好,安婻毫不猶豫答應了。

“要是你運氣好,還能見到我哥,不過他不怎麽來。”

踏入俱樂部大門,兩側牆上噴著誇張的塗鴉,再往裏走,絢麗多彩得讓人感覺熱血沸騰。

每個空間根據功能不一樣,裝修風格也不同。

彩玻隔斷房裏可以唱K,有各種桌遊;俱樂部工作人員的辦公室簡單利落;機車展示間裏陳列著國內外豪車,有的是戰績赫赫,有的是全新限量版……

“最裏麵那間有我哥車隊,以及其他車隊的照片……”

安婻從機車展示間出來,回頭看向邢盤說的房間,發現原本安靜的走廊上傳來男人明朗的說話聲,不止一人。

“盤子。”顏真穿著粉色寸衫,戴著時尚褐色大墨鏡,看向兩人時,手指一勾,墨鏡下滑,露出一雙勾人的丹鳳眼。

“狗哥。”邢盤招呼道。

“沒大沒小。”顏真目不轉睛看向安婻,麵露欣喜,拍了拍身邊的星洲。

“誒誒,你看看她是誰。”

星洲早看見了安婻,和顏真一樣覺得巧合,不過他沒有像顏真表現得這麽明顯,平靜得有些冷漠。

安婻穿著黑白色波點連衣裙,銀色小細高跟鞋,粉紅色口紅散發著微光,頭發簡單紮著起,微卷碎發耷拉在鬢邊,嬌豔欲滴得讓人想采摘。

“大哥的囑咐你忘了?”

語調淡淡的。

顏真推回鏡框,白了星洲一眼。

“真掃興。”

邁著長腿就朝安婻走過來。

“美女,我們又見麵了。”顏真熱情的上前,伸出手。

安婻看了眼白皙得如同女人般的寬大手指,想起來了,漢頓會所門口,法拉利男,

顏真收回被晾的手,看了看邢盤,絲毫沒因為被無視而影響熱情。

“你說的那個人,是她嗎?”

安婻微微側頭,瓷白淡定的臉上,星眸眨了眨。

邢盤一下閃過開雙眼。

“狗哥真狗,安爺都忘了還提。”

那晚比賽輸了,作為男人感到丟臉憤恨,喝多後說了什麽他都不記得了,事後知道技不如人,討好了很久才和呂晟做了朋友。

他這一句話,豈不是要把他打回原形。

“如果是比賽那晚的話,我沒忘。”

安婻淡淡幽幽的說著,看不出喜怒。

“我已經想好怎麽罰你了。”

邢盤原本燦爛的臉龐神色淡了淡:“安爺說什麽,就是什麽。”

像極了狗腿子。

他那天出言不遜,結果輸得一敗塗地,輸給安爺這樣的對手,服!

“你去跟你哥問問底價。”

車隊初創,經費由大家集資,彈性使用別人的地方最劃算,安婻要找到環境上乘,預算可控的地方後再帶他們來看看,再者,在和老板談價格與和員工談價格之間,肯定是老板更有話語權。

邢盤鬆了口氣。

顏真忍著笑,就連一直靜觀的星洲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安婻。

這也叫處罰?

他們不知,安婻不善和人討價還價。

“好,安爺,放心交給我。”

知道今天來有可能見到他二哥,邢盤特地換了最規矩的衣服,二哥冷麵智心,是個不好說話的主,實在不行軟磨硬泡也得拿到低價,用以討好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