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邵雲煙丟不起這個臉!

雖然不是什麽富翁富豪之類的,可都是獨生子女,平時家裏給女兒用的都是最好的,根本不缺那一點錢,寶貝女兒受了誣陷,家長當然生氣。

剛好邵雲煙也在校長辦公室,同學媽媽一聽說對方女兒誣賴她親閨女偷錢,氣不打一出來,說出的話也難聽,邵雲煙聽了臉都氣白了。

“校長,我們女兒可是正大光明考進來的,進班裏成績都最高的,當初是沒生病沒考上好大學而已。平時吃的用的那樣比別人差?別說我們家不差那幾個錢,就是真差了,也不可能拿那種醃臢錢,都不知道怎麽來的。”

邵雲煙一下急了:“你怎麽說話呢?”

同學媽媽哼了一聲,“怎麽說話?正常說話。我可聽我閨女說了,你女兒整天打扮得妖裏妖氣,跟狐狸精似的,在校外跟野男人勾勾搭搭,宿舍裏床位倒是占著,從來沒住過。聽說最近被男人甩了才回來,平時好好的,她回來就住了一個星期就出事,這不是晦氣嗎?”

“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你自己的女兒什麽樣,你這當媽的不知道?我閨女哭著跟我說,要是真拿了她那錢她還覺得髒呢,就這樣的同學,我還不樂意我閨女跟她一塊住……”

那女生家長家裏是做小生意的,平時就是靠嘴皮子吃飯,這會閨女被人欺負到這個地步,哪裏能這麽輕易饒過?

開始還講道理,後麵越說越心疼女兒,罵得邵雲煙臉一陣白一陣青,差點站都沒地兒站。

學校本來還說影響不好,瞞著這事,結果這麽大的聲音哪裏還瞞得住?

人人都知道了。

邵雲煙被氣得瑟瑟發抖,可對方家長信誓旦旦,要求學校出示查寢記錄,還說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是她說錯了,對方願意公開道歉。

邵雲煙心裏有些打鼓,私下想了想,突然發現葉筱湖自打上了成教學院後,周六周末都不大回家,就算回了,也是露個臉就走了。

邵雲煙不敢反駁還有個原因,她自己發現過葉筱湖穿過兩件她從來沒見過的衣服,那料子一看就是高檔貨。

後來學校真開始調查,邵雲煙才知道,葉筱湖自打住校以來,雖然占著宿舍床鋪,但是一直沒有住過,果然一周才搬到宿舍。

而葉筱湖給管理處不住宿舍的理由,竟然是“離家近,晚自習太晚或者陰雨天才臨時住”,因為她交的是全宿費,床鋪可以一直占著。

現在各大高校為了學生安全考慮,一般都不允許外住。

邵雲煙心裏頓時有點不祥的預感,筱湖在大半年時間住哪裏?

被調查的同宿舍女生紛紛證明,葉筱湖住進宿舍隻有一周時間,而且那天回到宿舍的時候還是哭過。

葉筱湖和宿舍的人關係不好,大家都忙著學習,誰知道她有錢?錢又放在哪裏?

保安詢問班上其他學生,想問問是不是因為那幾個同宿舍的關係不好捉弄她,結果班上沒一個人為她說話。

即便立場中立的同學,也隻是說和她不熟,不了解情況。

住校的幾個女生平時相對乖巧,輔導員自然都喜歡好成績的學生,所以一麵倒地說幾個同學人品絕對沒問題。

學習為的一輩子,偷錢毀的一輩子,誰會做這種事?

保安把了解到的情況匯報給校長,校長皺起了眉頭。

麵對著臉色十分難看的校長,邵雲煙人都傻了,難道葉筱湖在學校外麵真有男朋友?

邵雲煙知道事情不能再查下去,她丟不起這個臉!

邵雲煙終於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軟硬兼施地給校長施壓,甚至在校長室給那位丁局長打了個電話,最終校長被迫壓下這事。

當天晚上,校方宣布葉筱湖的錢是自己放錯了地方,被找到了,冤枉了其他女生,公布了一份葉筱湖的書麵道歉書後,事情才算了解。

葉平楠聽說了葉筱湖丟錢的事,還特地問情況。

結果邵雲煙支支吾吾說算了,還說什麽人家孩子也不容易,把那幾個女生形容得很悲慘,還掉下幾滴眼淚,勸說葉平楠算了。

葉筱湖這次是真的怕了,邵雲煙平時怎麽都好,可是對女孩子那方麵管得真的挺嚴,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邵雲煙把葉筱湖帶回家。

葉平楠不在家,邵雲煙帶著葉筱湖到了她房間,邵雲煙還刻意聽了聽,旁邊房間沒有燈光也沒動靜,知道穆曦沒回來。

葉筱湖心裏有數,她媽接她回來沒那麽簡單,不等邵雲煙開口,她已經跪在邵雲煙麵前哭得跟什麽似的,口口聲聲是被人騙的,還說是被威脅的,不敢告訴家人。

反正葉筱湖在外麵跟歸雲學了不少東西,這會演得活靈活現的。

邵雲煙又急又氣,哭得臉都白了,心口憋悶得厲害,又是自責又是懊悔,她怎麽就沒發現最近一段時間女兒的異常?

現在女兒被社會上的人給騙了,這是做父母的失職啊。

又恨葉筱湖的不爭氣,怎麽不對學校說?怎麽不對她說?

這孩子這一輩子就算被毀了啊,邵雲煙心碎,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葉筱湖的背上,“筱湖你怎麽這麽傻啊,你怎麽不告訴媽媽呀……你一個姑娘知道什麽……”

葉筱湖又驚又怕,一邊哭一邊求,“媽我錯了,我是真害怕,那個人有刀,還有槍,他說我要是敢告訴家裏人,就要殺我全家,媽,我怕他傷害你跟我爸他們,就忍了……媽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生怕邵雲煙不信,葉筱湖說得有鼻有眼的。

邵雲煙能怎麽辦?畢竟是她親生閨女,是她親手帶大的女兒,打累了也隻能抱著哭,覺得葉筱湖真是太可憐了。

因為事關女兒清譽和邵家葉家的臉麵,邵雲煙不會鬧也不敢鬧,這事要是讓人知道,筱湖以後還怎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