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失戀了
畢竟她是大楚武侯,大楚第一女強人,她身上肩負著千斤重擔,肩負著整個楚國的安危。
“哎。”
柳乘風又歎了口氣,看著小寡婦們白嫩嫩的小腳丫,突然覺得不香了,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
晌午,武侯府。
書房中,靜謐無聲。
忙碌了一個上午,齊白雪揉了揉眼睛,從堆積如山的公文中抬起頭,可芳心中總覺得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點什麽。
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這時書房外響起輕柔的腳步聲……
穿著一身紅衣的殷雅兒,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看了看忙於公務的閨蜜,輕道:“雪姐姐。”
齊白雪輕道:“有事?”
殷雅兒看著她,小聲問道:“怎麽,和他吵架了?”
齊白雪勉強笑了笑,輕道:“沒有。”
殷雅兒也識趣的不敢多問了,又咬了咬牙,輕道:“雪姐姐,聽說儒家的蕭岩死了。”
齊白雪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殷雅兒嚇的吐了吐舌頭,偷偷看了看雪姐姐傾城絕色的玉容,蕭岩是誰殺的,她心裏還能沒數嘛。
這才幾天呀,已經……死了一個了。
她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又開始批閱公文,心中不自覺的鬆了口氣,覺得有點慶幸。
看來她娘親說的很對,這是熱戀的那股**已經過去了,雪姐姐這是開始進入冷靜,糾結期了。
以雪姐姐的才智,謀略,一貫的清冷,清醒過來就該迷途知返了,她看著雪姐姐又坐了回去,開始批閱公文。
可是又忍不住小聲提醒:“雪姐姐。”
齊白雪無意識的應了一聲:“嗯?”
殷雅兒有些無奈,輕道:“你的奏折拿反了。”
“哦。”
齊白雪趕忙把奏折倒了過來,心中微歎,其實她並不在意什麽身份差距,更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齊白雪明眸中一陣黯淡,她的苦衷是連殷雅兒也不明白的,她自幼苦修的素女功有大問題,不能讓他碰,更不能為他生兒育女,心中對他又有一絲歉意。
想到這些,絕世佳人輕輕低下了頭,美目中閃爍著一絲愧疚,又開始用工作麻痹著自己。
三天後,大王莊。
一百壇女兒紅已經埋了下去,另外一百壇正在製作當中,一雙雙嫩白的小腳丫踩著酒糟,踩的更起勁了。
小寡婦們還一個個手拉著手,唱起了柳乘風教給她們的歌謠:“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經過客棧的行人,商賈紛紛停下腳步看著這一幕,一個個都看呆了,口中喃喃自語著。
幾個文人騷客,已經被迷住了:“美,真美。”
“醉了,我醉了。”
“多情乎,不多也。”
柳乘風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趕緊趁機把女兒紅的招牌亮了出去。
“賣酒咯!”
一下子,文人騷客們衝了進來。
“我來五壇!”
“十壇,我要十壇!”
最新一批釀好的女兒紅,很快被文人騷客們哄搶一空,柳乘風一邊含淚數錢,一邊歎氣。
“或許這就是事業豐收,情場失意吧。”
數完了銀票,藏好了,柳乘風又下廚做了一碗水煮魚,心不在焉的吃著魚,又忍不住向著村口看了看。
三天了,她還是沒有出現,這讓柳乘風心中十分納悶,口中喃喃自語:“不應該呀。”
難道……
這個世界上有美女能抵擋水煮魚的魅力?
這時一個騷客手持折扇,搖頭晃腦的走了進來,期待問道:“請問柳白先生在嘛?”
柳乘風氣的翻了個白眼:“不在!”
什麽人呐!
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子也在等她呢,可是又看了看村口的大槐樹,還是看不到那一抹熟悉的靚影。
“累了,不愛了。”
柳乘風一邊黯然神傷,一邊含淚賺銀票,大把的撈銀子,隻有數銀票的時候才能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一睜眼,一閉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一個月沒有見到她,柳乘風也漸漸接受了現實,從情殤裏走了出來,眼看著到了盛夏時節,天氣變得炎熱起來。
越來越熱,很熱,尤其到了晚上天氣更熱,連打更人都有氣無力。
“咣,咣!”
“天高物燥,小心火燭!”
賺了一大筆錢之後,柳乘風暫時停止了女兒紅的釀造,因為他遇到了一個大麻煩,村裏鬧旱災了。
自從初春時節下過一場小雨之後,整整一個月了,整個大王莊和大楚皇城附近,連一滴雨也沒有落下。
深夜時分,天氣十分悶熱。
坐在客棧外,柳乘風穿著坎肩褂子,不停的給自己和影兒煽著風,可還是抵擋不住這樣的酷熱。
“熱,太熱了。”
這天氣也實在太熱了,柳乘風又抬頭看了看天,天上繁星點點,連一點烏雲也沒有。
這還釀什麽酒呀,釀酒實在太浪費糧食了,他囤那點糧食也早就發給斷糧的村民了。
可這隻是杯水車薪,這點糧食也支持不了多久。
“哎。”
柳乘風看著不遠處的農田裏枯黃的麥苗,不由得歎了口氣,再這樣下去,半個月內要是再不下雨,村裏的糧食就要絕收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柳乘風早早起床,抬頭看了看天,天上還是萬裏無雲。
沒有要下雨的跡象,又走進廚房看著空空的水缸,歎了口氣。
村裏的幹旱太嚴重了,如今村民們快要連水都吃不上了,打水都要跑到二十裏外的河邊,那裏有一條叫做淮水的大河。
這條大河也是大楚的母親河,可大河離大王莊,整整有二十裏路,這也實在太遠了呀。
再遠也得去,沒辦法,柳乘風隻好提起一條扁擔,挑著兩個水桶走出了家門,加入了取水的隊伍。
這一出門直接嚇了一大跳。
“謔!”
長長的取水隊伍從大王莊出發,除了十幾個青壯,剩下的都是老弱,寡婦,甚至還有五六十歲的大娘。
人群在幹涸的曠野上排成了長隊,很快經過下一個村莊,又有一群老弱,婦女加入了進來。
“哎!”
挑著扁擔走在長長的隊伍裏,柳乘風直歎氣,在男人稀缺的大楚,靠這些老弱病殘,想救災也太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