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又回來了

半個時辰後,柳乘風從當鋪走了出來,一手抓著當票,另一手抓著一個褡褳,褡褳裏是總數一千兩的銀票。

有一百兩的,五十兩的,十兩的……

他甚至想的十分周到,銀票麵額太大了,不好花,還特意用一張十兩的銀票,兌了些散碎銀子。

那麽這個時代的一千兩銀子是多少錢呢,柳乘風算了算,大概相當於現代社會的一千萬元。

“發財了,發財了。”

走到胡同裏,往身後看了看,四下無人,沒被江洋大盜盯上,趕緊買了個頂草帽戴上了。

又不動聲色的買了一隻燒雞,一壺好酒,一條肥魚,美滋滋的往家裏走,這下子可以吃頓好的了。

晚上,村口。

“浪裏個浪,浪裏個浪。”

真是一夜暴富呀。

柳乘風左手提著燒雞,右手提著肥魚,不時喝上一口桂花釀,覺得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

借著幾分酒意,還不停的跟路上遇到的小寡婦們揮著手。

“嗨。”

懷揣一千兩銀子,誰還當樵夫呀,這麽大一筆錢要是省著點花,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幾個路過的小寡婦都驚呆了,捂著小嘴吃驚的看著他,一步三搖的走進了家門。

可是剛走進家門,柳乘風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

院中,月光下,一個絕色白衣女子負手而立,飄然若仙,好似天上的仙子下凡了。

月色如水,佳人很美。

可惜,俏臉上的表情有點冷。

“噗。”

一看到白衣女子熟悉的姿容,柳乘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喝到嘴裏的一口佳釀猛的噴了出來。

“你怎麽……回來了?”

白衣女子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左手一隻雞,右手一塊肥魚,嬌軀不受控製的戰栗起來。

看起來……

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不生氣,不生氣。”

良久,白衣女子才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冷冷道:“我的本命牌呢。”

“啊?”

柳乘風當然不承認了,趕緊搖頭:“沒見到。”

“嗤。”

快,太快了!

一把劍頂在了柳乘風咽喉上,好快的劍,他袖子裏的手雷根本來不及出手……

“妾身的本命牌呢?”

柳乘風雙腿猛的夾緊,隻好高舉雙手,尷尬的說道:“當了。”

“呼。”

一陣微風吹過。

白衣女子修長窈窕的嬌軀又戰栗起來。

氣炸了。

良久,她才控製住了情緒,徐徐道:“當票呢?”

柳乘風趕緊把當票取出來,遞了過去,白衣女子伸出纖纖玉手,接過了當票,為了控製暴走的脾氣。

不停的深呼吸。

“不生氣,不生氣。”

白衣女子這樣告訴自己,這個小賊是老劉的養子,又救過她的命,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白衣女子不說話,隻是嬌軀不停震顫。

她是真的氣瘋了。

見她如此,柳乘風也不敢亂動,兩人在農家小院子裏,默然對立,隻有天上一輪彎彎的月亮高高懸掛,散發著後清冷的輝光。

“嗤。”

白衣女子終於將長劍收了回去,似乎暴走的情緒得到了控製,冷靜了下來,又輕聲道:“明天,去將妾身的本命牌贖回來。”

“哦。”

柳乘風趕忙一口答應下來。

“我累了。”

重傷初愈,白衣女子似乎有些累了,便邁開美腿向著正房走去,這座院子,這個房間她可太熟悉了。

走順腿了,還挺熟。

“慢!”

這時,柳乘風趕忙叫了一聲:“那個。”

“嗯?”

白衣女子轉身,冷道:“還有什麽事?”

柳乘風有些尷尬的搓著手,說道:“那個,要贖回你的本名牌,那個……錢不夠。”

也對。

他把玉佩當了一千兩銀子,可是又買了燒雞,美酒,肥魚,當然不夠贖回牌子了。

“呼。”

白衣女子又深深的吸了口氣,嬌軀又不受控製的戰栗起來,紅潤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才緩緩從袖子裏取出一張銀票。

扔了過來。

“得咧!”

柳乘風一看到銀票上的數字,立刻就開心了,果然是武侯家的侍女,大手筆呀,出手就是五百兩!

這麽一算。

他還淨賺四百九十八兩一錢……

一下子,柳乘風眉開眼笑起來:“您快裏麵請。”

早說呀!

早知道你這麽有錢,咱老柳還至於賣你的本命玉佩嘛,直接給錢不就行了,何必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這五百兩銀子,就算是一個月的夥食費了。

“且慢。”

一聲吆喝,柳乘風一個箭步,衝入正房,殷勤的用衣服袖子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塵。

“念奴姐姐,您請坐。”

他向著白衣女子露出和煦的微笑:“您喝水?”

白衣女子一呆,看著他這副殷勤的樣子,萬萬沒想到區區五百兩銀子,就讓這個小賊的態度變了。

柳乘風不以為恥,還在賠笑:“您還有什麽吩咐?”

這可是大金主呀!

五百兩銀子相當於後世的五百萬

見他如此殷勤,屁顛屁顛的忙前忙後,又端茶,又送水,白衣女子終於憋不住了……

“噗嗤。”

笑了出來,還白了他一眼:“財迷。”

五百兩銀子對她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柳乘風手持銀票,已經看呆了。

這一笑可太美了,好似冰山解凍。

九天仙子落凡塵。

“哎?”

柳乘風人都看傻了,這也太美了吧,不自覺的喃喃自語:“笑起來這麽好看,為何要成天板著臉呢?”

“刷。”

白衣女俏臉上的笑容收住了,冷冷道:“天色不早了,妾身要睡了,若是被妾身發現你在偷看,你……死定了!”

柳乘風趕忙應道:“明白,在下明白。”

你有錢。

你是祖宗。

你說啥都對。

可是,他嘴角微微上揚,看著她白衣遮掩下修長美腿,挺翹……露出一絲邪惡微笑。

小聲嘀咕了起來:“又不是沒見過。”

“呼。”

一陣寒意襲來,柳乘風嚇了一跳,趕緊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拿起酒葫蘆灌了一口,又摸了摸懷裏的銀票。

“哎喲喲。”

五百兩啊!

這回真的發財了。

此時夜色如水,靜謐無聲。

天一亮,柳乘風趕忙拿著當票進了城,將女子的本命牌贖了回來,又買了一堆好酒好菜。

一溜煙的跑回了家。

“我回來咯!”

白衣女子接過命牌,看到自己的命牌完好無損,萬年不化的冰山俏臉,終於緩和了許多。

小心的用一根紅線將玉佩綁好,掛在胸前,突然有所警覺,一雙清澈的美目又狠狠瞪了過來。

柳乘風趕緊把伸長的脖子縮了回去,其實吧,雖然不大,可絕對不小,盈盈一握……

“你。”

白衣女子那雙美目,狠狠瞪著帶頭鳥一般的柳乘風,哼了一聲:“還不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