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豪橫個什麽勁兒,有本事追到手再說~

程悅捅傷楊奇一事,的確把花清祀心思鬧得有點亂,不過跟盛白衣聊了一陣就有了想法和決定。

盛白衣知道她要忙,就沒多打擾,拿捏著分寸很合時宜掛了電話。

晚上8八點多,蔣律師到警局,一聽他是來見程悅的,領路的警察都忍不住頻繁打量他。

蔣律師在東都也是很有名氣的律師,程悅如今的處境隻怕請不起,楊家更是不會這麽蠢幫她請律師……

江晚意弄楊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難不成程悅背後還有人保?

就不怕得罪江家?

程悅已經徹底死心,忽然聽說有律師她自己也很納悶,直到在會麵室蔣律師自報家門,說是花清祀請他來時,程悅的表情開始變化。

“三小姐說了,這個機會她給了,要不要抓住隨你自己。不管你是怨恨她,反感她都沒所謂。”

蔣律師推推眼鏡,“花小姐直說,同學三年,這是同為校友的情分。”

是生是死,由程悅自己選,花清祀不會再幹涉。

——

蔣律師一去警局見程悅,消息就迅速傳開,江晚意抵了抵一旁玩兒蜘蛛紙牌的無聊人士。

“噯,花清祀真的讓律師去了警局幫程悅。”

“嗯。”

反應這麽冷淡,怕不是移情別戀了吧,渣的這麽快,不是吧!

就算盛白衣在玩兒蜘蛛紙牌,也感受到江晚意‘不懷好意’的目光。

“沒有移情別戀,我們通過電話,所以知道。”

江晚意立馬就笑了,“喲,都私下偷偷聯係了。”

“私下,偷偷聯係?”他撩了下眼皮,“我未娶她未嫁,何來偷偷聯係一說?”

“行,是我說錯話了,那證明你倆進展不錯啊。打算什麽時候表白,需不需要我給你弄個驚喜,來個錦上添花?”

江晚意白他眼,忒會挑字眼。

“明天喬遷,是我聯係花清祀還是你去電話?”他忽然想到什麽,側身坐著,神色認真,“咱們得把口供對好,千萬不能說錯了,不然就憑你‘君心不良’這個意圖我就覺得你倆得完!”

“完?”盛白衣挑眉,眸色陰鷙。

“不是不是,你倆一定恩愛白首,兒女成雙……”劈裏啪啦說了一通又覺得不對,前一刻慫這一刻硬氣,“我說你在橫什麽?表白了嗎,追到手了嗎,搞得你跟男朋友似的。”

“這話不愛聽那話不愛聽,花清祀承認你了麽。”

可能是留學時被欺負多了留下的陰影,他隻要一見盛白衣有表情,立馬下意識認慫——

就他媽很煩!

跟血脈壓製似的,誰都不慫,就慫他。

“等你什麽時候搞定,拉著花清祀的手來我跟前,隨你怎麽炫耀,耀武揚威我半點怨言都沒有。”

花清祀這麽好追啊,要是好追早讓那麽不懷好意的狼叼走了。

花清祀好不好追盛白衣不知道,他隻曉得,太過在意,所以行事素來果決颯爽的他都變得縛手縛腳起來。

那晚的試探,好像有點嚇到她了。

盛白衣給他氣笑了,曬他眼,低頭繼續蜘蛛紙牌,“他不回來?”

“回來個屁,在外麵玩兒可嗨了,你沒看他朋友圈帶著美女海上衝浪,國外滑雪,自由飛翔玩兒不亦樂乎。”

看到那廝的朋友圈江晚意就來火,好多年不見,不趕緊回來敘舊居然成天泡女人堆兒裏。

重色輕友,不值得深交!

遠在國外的某人打了個噴嚏——

心道,誰在罵他不成?

“他未婚妻不管?”

江晚意嘁了聲,“未婚妻?我看兩人遲早的分,家裏硬湊的誰喜歡。”

盛白衣一笑,撩眼看他,“江叔叔不催你?”

“催,跟討債似的。”他咧開嘴,擠眉弄眼,“女人有什麽好,兄弟不香麽?心中無女人,喝酒都超神。”

什麽亂七八糟的歪理。

“話說,你要不要見見我爸?”

“我見江叔叔做什麽。”這話就說的很怪,他一個男人還見兄弟家長?要不是他過幾日要做壽,來東都根本不會聯係他。

夜裏十一點多。

遠洲照例來提醒江晚意,“江少,時間不早了……”您是不是也該回去了,不去找女朋友整日粘在他們九爺算什麽。

江晚意在吃雞,無暇抬頭,“我今晚在隔壁睡。”

“……”

整日粘著還不夠,現在還要睡隔壁,江少也是大好男兒遲遲不交男朋友,難不成是

對九爺真的有肖想?

江晚意沒動,倒是盛白衣起身了,路過時踹他腳,遠洲可委屈的勒,摸著小腿悻悻的溜了。

想一想而已。

不過他們家九爺跟江少——

那被壓的,隻有江少,就九爺的性子絕不可能在下!

等江晚意一局遊戲結束,環視圈,客廳裏空無一人,三個人的房間都是門房緊閉。

啥意思,防賊呢?

他悉悉索索來到主臥叩門,“寒衣,餓了,吃宵夜去。”

“滾。”

“噯,好嘞。”

沒骨氣的江少又去敲遠洲的門,遠洲心腸好開了,剛睡下一會兒正要進入香甜的睡夢之中。

“江少……”

滿臉疑惑,甚至有點慍怒。

“走。”

“啥?”

遠洲都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江晚意扯著出了門,一直到酒店外才回神。

“做什麽,江少。”

“吃宵夜。”

往左側一排夜市一指,“那邊就有。”

“難吃,我帶你去個地兒。”

遠洲也沒多問,哪曉得,一個出租車把他從城東拉到城南,目的性很足,也不是純吃宵夜,直接去了贈春。

一邊吃宵夜,一邊足底按摩。

“……”

果然是江少,就是會享受。

他們家九爺沒吃宵夜的習慣,在南洋時要麽在外應酬,要麽在家跟修仙似的,喝茶看書撫琴,偶爾興致來了出去飆飆車,虐殺一眾小菜雞。

回到酒店淩晨四點多,剛進門恰巧碰到盛白衣出來倒水喝,他很高,也沒開燈就是小夜燈,端著水依著吧台。

遠洲的動作有點做賊心虛,轉身過來時看到他背脊一涼,怎麽有種晚歸被家長逮到的趕腳???

“九爺。”聞韶睡著,他喊得小聲。

盛白衣嗯了下,夜色裏,這一聲嗯挺撩人。

“跟晚意出去玩兒了。”

“是。”

聞韶戰鬥力不及遠洲,按理說,來東都帶的人不多,不應該半夜撇下離開,萬一有什麽意外。

“抱歉九爺,我……”

盛白衣端著水杯,路過時拍拍他的肩,“這段時間辛苦了,不打緊,目前還算安全。”

遠洲有被感動到,對著他背影,“晚安,九爺。”

“下次出門記得帶家夥。”盛白衣把那純黑色的短刺放在他臥室外的櫃子上,夜色中泛著寒光。

想要盛九爺命的不少,同理,他身邊的人也不安全。

今晚是他大意了,東西居然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