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江少護弟,怒懟渣渣。
電梯下行中。
花清祀站著,餘光在看江麓時,到了一層他才說,“我沒事,你上樓吧。”
“我送你到門口。”
台風關係,這雨好似都沒消停過,隻是到現在小了不少。
在人把車開來前,花清祀陪著江麓時在門口吹冷風,風冷的緊,把那點酒意都吹清醒了。
“麓時,很抱歉,我不知道您跟江先生之間……”
“沒關係。”江麓時雖然說的不在意,但臉色可不像不在意的樣子,緊繃著臉似在壓抑什麽。
“如果楊家還對你糾纏不休,你別去跟他們硬碰硬。元詞出差時囑咐過,讓我好好照顧你。”
花清祀一笑,得,托閨蜜的福,挺好。
“阿詞該回來了。”
“前兩天我們通電話,她說就這幾日。”
風忽然大起來,夾著細雨,花清祀拂了下臉也不知在看什麽,“楊煥讓大江狠揍一頓扔去醫院了,我覺得應該不會再來鬧事了。”
江麓時偏頭,“說不準,楊家本來就精神不正常是瘋子,你出門在外多注意些,最好讓大江隨時跟著。”
“我電話24小時不關機,你有事……”
還在說話時,就有輛黑色轎車停在花滿樓門口,沒等門童開門,駕駛位跟副駕駛的人已經推門下車。
一男一女,麵色都不太好看。
花清祀眯了眯眼,覺得女士有點眼熟,可能喝了酒一時沒想起來,反而是女士認出了她。
“花清祀!”女人高喊一聲,聲線尖銳,氣勢洶洶。
跟著的男人質問句,“你就是花清祀?”
“對,我是花……”話都沒說完,質問的男人突然發難,三步並作一步衝上來,揚著拳頭逼近。
非常突然的舉動,誰都沒料到!
江麓時有個本能反應往花清祀這邊擋,擋是擋住了,可他硬是用臉接了那男人一拳頭,江麓時喝了酒,腳步不穩一拳頭就捶倒。
“你媽的,敢動手!”大江就在一樓大廳,滴酒未沾,看三小姐送朋友也沒跟著,見到情況不對才過來,沒攔住那一拳頭。
他一腳就把動手的男人從台階上踹下去。
一看情況不對,有人馬上就聯係江晚意,包廂裏他跟盛白衣在抱怨,這弟弟長大了不聽話,為了個女人跟他關係僵硬生分等等。
有人忽然來包廂,“江少,小江少在樓下被人打了。”
“什麽!”江晚意像個兔子跳起來,撈起紅酒瓶就下樓,“哪個不長眼的跟我弟弟動手?”
那人緊跟著,在解釋,“是因為花小姐。”
“……”
盛白衣本來坐著沒動,聽說跟花清祀有關,拾起桌上的沉香木跟著下樓。
花滿樓大門口,兩撥人似乎較上勁兒了。
以大江為首,花滿樓的男員工個個摩拳擦掌,還有沒有王法了,打到人家店門口,這些人都是腦子有屎嗎!
而被大江踹下台階那個也帶著一群人,就在台階下躍躍欲試都不是什麽善茬。
事情發生的突然,都沒來得及問,台階下那個女的就滿口胡言亂語,喇叭般的嗓音在各種侮辱花清祀。
江晚意跟盛白衣一前一後下樓,距離不遠,在大廳就聽到女人尖銳的聲音。
“什麽江南名媛花清祀,就是個能裝會演的下賤貨,高中時就跟長得不錯男同學在小樹林摟抱親熱,衣服都扯爛了。現在更是裝得冰清玉潔四處勾搭男人替自己解決事情。”
“說好聽點是交遊廣闊,說難聽點就是四處留情,各種**浪**。”
用餐時分,花滿樓正是賓客盈門,熙熙攘攘之時,在人家店門口這樣挑釁,還說這種話總會引來些閑言碎語,議論調笑。
“早就聽說花滿樓三小姐那叫一個美若天仙,我都說這種美人怎麽可能沒人追求,原來是……”
餘下的話看熱鬧的人沒說出來,不過後麵要說什麽也猜得到了。
“先別亂說,無憑無據。花家三小姐可是江南出了名的名媛,溫婉端方,林下風致,難不成江南那邊的人也看走眼了?”
閑話都是這樣,各抒己見,言論自由。
江晚意一個人把餘下的兩罐一次性灌完,現在酒量比以前好,沒有醉,就是喝酒難免上頭,剛被氣著現在又給驚著,燒著一身火氣從大廳出來。
一身白衛衣,黑褲子運動鞋,整個人看著很清爽利落。輪廓又好看,偏儒雅溫和,但現在被酒一燒,出現在門口時裹著燈牌的光,像世家公子裏帶著邪性。
尤其是那雙眼,火山中跳躍滾燙的熔漿烈焰一般。
“誰打的我弟弟。”嗓音輕飄飄的,裹挾著早秋的蕭瑟,似有千斤重量滾滾而來。
“誰他媽動手打的我弟弟!”
江晚意熔岩般的眸子掃了圈,扯起嘴角盯著下麵的罪魁禍首,“楊奇,是你吧?”
這一圈子人,掃了圈敢這麽囂張的估計隻有楊奇了。
大江在旁狂點頭,“就是他江少,我瞧的清楚,他衝上來一拳就把小江少打倒在地。”
“若不是小江少喝了酒,哪兒讓這個龜孫偷襲了。”
大江這話兜的很快,保全了江麓時顏麵,畢竟小江少被楊奇一拳打到傳出去還是挺可笑的。
江麓時在外露麵的少,多數時間在大學,很多公開場合也不參加麵生的緊,也不是人人都認識。
楊奇衝上來的時候見到江麓時了,還以為是花清祀男朋友什麽的,一拳打過去時爽快的緊半點沒多想。
現在身份被挑明——
“江少。”楊奇立馬認慫,低頭哈腰,恭敬謙卑,“實在抱歉江少,我那一拳是無心,不敢針對小江少。”
“我,我主要是來找花清祀算賬的!”
“江少真的抱歉,我就是知道堂弟被花清祀的人打去醫院心下著急,一時失了分寸。”
江晚意端著姿態,目光射向楊奇身邊的女人,偏頭問花清祀。
“認識她?”
花清祀點頭,眉眼掛著清霜,“高中同學,程悅。”
江晚意心下有了計較,一聲輕嗤,“剛剛你說的話我聽到了,似乎有條有理都親眼所見一樣。”
“我們都是花清祀朋友,你是暗指我們都跟花清祀勾搭不清嗎?”他的手在自己,盛白衣,江麓時身上指了圈,“你堂弟楊奇是他打的,就在君臨酒店停車場。”
江晚意多指了兩下盛白衣。
惹來花清祀的疑惑,還是朋友,就這麽出賣?
“你堂弟自己作死,喊了四十多個人去圍毆我朋友被反殺,沒要你堂弟的命已經手下留情,你還敢來花滿樓作妖搞事?”
“欺負不動我朋友,就來找花清祀麻煩還打我弟弟?”江晚意挑著眉,輕蔑哼笑,“楊奇,入秋了,螞蚱也該歇菜了吧!”
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此話一出,楊奇身形猛顫,天靈感都涼透了。
江家這是……
要對楊家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