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蓮花開局就要弄死她

“說,婉月在哪?”

男子五官深邃俊美,眼睛滿是猩紅跟厭惡,“你就那麽耐不住寂寞,連外麵的地痞都勾搭,讓本王顏麵盡失!”

沈寧隻覺得渾身發熱,意識迷糊窒息,眼珠翻白。

“既然恬不知恥,本王便滿足你。”

劇烈的痛苦席卷而來,沈寧死死瞪大眼珠子,看著他一步步靠近,俊朗剛毅的五官不斷放大……

他怎麽從漫畫裏出來了?

沈寧很確定自己車禍死亡,連遺體都已經被拉去火化。

活著連初吻都沒送出去,沒想到做鬼卻有高級福利待遇……

沈寧以為鬼也會做夢,可很快發現自己身處古香古色的房間,而男子青絲如墨,劍眉星目,那張翩若驚鴻的臉因欲念而染了層薄汗。

汗水順著他堅毅完美的下巴滴落,啪嗒掉在她臉上。

臥槽,沈寧瞬間清醒過來,不是他從漫畫裏出來,而是她掉進漫畫裏了。

完了,夭壽啦!

別看他美得驚心動魄,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反派,手握兵權的他殺兄弑父,屠戮忠良滅絕皇室,踩著森森白骨登上帝位,是把主角團殺到隻剩劇名的終極大反派。

頭痛欲裂,沈寧腦海湧進一股陌生的信息,瞬間被嚇得瑟瑟發抖。

人倒黴連喝涼水都會塞牙,她重生成漫畫紙片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是殺人狂魔的原配妻子——主角團炮灰工具。

反派一路開掛問鼎帝位,跟沈寧同名同姓的原主沒享福就算了,相反還死的特別慘,被反派的白蓮花虐到體無完膚,甚至最後被拖出去喂狗了。

原主下場淒慘,誰知她爹下場更慘,開膛剝皮掛在城門口示眾。

當然,原主屬於作死送人頭的,長得醜卻想的美,一見鍾情垂涎反派的顏值,一哭二鬧三上吊死活要嫁給他。

反派蕭惟璟不僅是身份顯赫的王爺,更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驍勇戰神,京城仰慕他的姑娘如過江之鯽,又怎麽可能瞧得上醜八怪。

位高權重的沈父頗有心機,他跟皇帝玩文字遊戲,請旨為嫡女賜婚。

晉王戰功赫赫,而沈家嫡長女花容月貌慧質蘭心,早年被得道高僧批有鳳命,皇帝二話不說答應賜婚。

成功拿到聖旨,嫡次女沈寧帶著十裏紅妝風光嫁進晉王府,憧憬著跟心愛男人的美好生活。

蕭惟璟掀開新娘子蓋頭時,完美五官陰沉的可怕。

等等,好像哪裏不對!!!

如果按劇情走,她壓根沒跟蕭惟璟洞房,而是直接被拖下去禁錮,那麽他現在親她是怎麽回事?

沈寧垂死病中驚坐起,猛地將男人從身上掀開,揚手就是一巴掌,“臭流氓。”

蕭惟璟箍住她的手腕,潮紅的臉閃過錯愕,“你敢打我?”

沈寧想到原主淒慘的下場,不禁怒從心起,“打的就是你。”

她的反抗徹底激怒蕭惟璟,清冷的聲音帶著嘲弄,“都給本王下藥了,又玩什麽欲擒故縱的把戲?”

雙目赤紅的他怒極而笑,“看到你這張醜陋惡心的臉,本王就倒盡胃口,要不是你綁架婉月要挾,你以為本王願意碰你?”

他劈手打來,帶著淩厲殺氣。

沈寧翻身閃開,抬腳踢向他的要害。

蕭惟璟側身抓住她的腳踝,冷幽的眼眸閃過陰戾,猛地用力一拽。

被劈叉的沈寧慘叫一聲,手指戳向他的眼睛。

蕭惟璟沉臉鬆手後撤,誰知她揚拳朝他胸口襲來,兩人在**大打出手。

沒想到她竟然會武功,蕭惟璟驚訝之餘哂笑,沈懷仁這條老狗為了監控他還真是煞廢苦心,差點就被她的外表騙了。

為了在日漸嚴峻的醫患關係中求生,沈寧苦練防身搏擊術,奈何這具身體太過虛弱,很快敗陣下來,被按在榻上摩擦。

剛想著如何脫身,門外突然響起聲音,“王爺,婉月姑娘找到了。”

蕭惟璟卷袍而起,劍眉入鬢,頭戴玉冠,青絲如墨,周身散發冷清矜貴的氣質,聲音沉穩厚重,“進來。”

仿佛,剛才那個被欲念控製,跟弱質女流肉搏的禽獸另有其人。

沈寧暗歎,反派論氣質跟長相都是極品,而且人前人後兩張皮,真是腹黑又暴戾。

房門推開,護衛阿九帶著衣衫淩亂的妙齡女子進來。

女子五官精致絕美,看到淩亂的房間及滿身紅痕的沈寧,震驚到麵無血色,眸光閃過滔天的恨意。

沈寧還在奇怪劇情為什麽歪了,看到白月光的神情瞬間明白過來。

這可是影後級蛇蠍白蓮,前世裝柔弱扮可憐,跟原主玩姐妹情深的把戲,直到原主瀕死才露出虛偽惡毒的嘴臉。

從花轎抬進晉王府,劇情就開始歪了。

大婚當日,地痞混進賓客中,當著眾人麵拿出原主的肚兜,還暴出她胸前有顆紅痣,說兩人早有私情,接著白月光被人綁架,蕭惟璟被下藥,一切的線索都指向沈寧。

偏偏沈寧不但長得醜還結巴,遇到急事連跺腳都說不出話來,落在他人眼中無疑自暴馬腳。

這一切,明明前世沒有發生,誰知這一世畫風突變,白蓮花開局就要弄死她!

林婉月望向沈寧的眼神跟刀子似的,這個醜八怪憑什麽嫁給璟哥哥!

“王爺,屬下趕到時,婉月姑娘正遭……”

“璟哥哥。”林婉月打斷護衛的話,“婉月命不好,以後不能照顧璟哥哥了,若有來生,婉月再與你做夫妻,為你生兒育女共白首。”

她奪過阿九的劍舉起來,含淚抹向脖子。

蕭惟璟情緒不顯,揮起衣袖利落打掉她手裏的劍。

林婉月匍匐倒地,掩麵痛哭,“璟哥哥,我已經……”

抽抽泣泣,我見猶憐,看得男人生心憐憫,真是婊到極致。

“你已經被人糟蹋了?”沈寧穿好衣服下床,雙腿一軟差點沒摔到,忍著周身的酸痛走過來,“什麽時候,什麽地點,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