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嫌她髒

“往後,誰要是敢拿她的清白說事,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鬱聽白沉著臉,全然無視了鬱卿卿和胡鈺驚異的眼神,將安檸抱回了臥室。

回房後,他本打算親口問問她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麽回事。

但見她渾身上下濕漉漉一片,活像隻落水的小貓不住地抖動著,又不忍心在這個節骨眼上責怪詰問她。

靜靜地等待了好一會兒,直到她換好衣服,鬱聽白才走上前,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嗯?”

安檸慘白著臉,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每次生理期,她都會痛得死去活來。

這一回,許是淋了雨,情況變得更加嚴重。

“我在跟你說話,你這是什麽態度?”

鬱聽白不悅地蹙了蹙眉,深邃的眸光又一次地鎖定在了她脖頸上淤紫色的“吻痕”上。

“對不起。”

安檸疼得渾身直冒冷汗,又擔憂鬱聽白說她矯情,隻得默默地忍受著身體上的不適。

“除了道歉,你還會什麽?”

鬱聽白冷哼著,看向安檸的眼神也帶著一絲不耐煩,“你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不過,有些話我必須跟你說清楚。”

“……”

安檸抿了抿唇,有些迷茫地看向鬱聽白。

他抱她回屋的時候,連動作都是那樣的輕柔。

怎麽眨眼的功夫,他又變得這麽冷漠?

“你少用這樣無辜的眼神看我。”

鬱聽白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

待思緒恢複平靜,才正了臉色,煞有其事地道:“我最後警告你一遍,要是讓我撞見你在契婚協議還未作廢之前同野男人曖昧不清,後果你承擔不起。”

“知道了。”

安檸點了點頭,乖巧應著。

她能感覺到鬱聽白的情緒不是很好。

為了不再惹他生氣,安檸索性不再說話,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鬱聽白卻不打算這樣放過她,單手揪住了她的衣領。

“安檸,你別以為裝乖賣慘,就能夠蒙混過關。”

“卿卿雖偽造了病曆本,但這並不代表你就是無辜的。”

“我不管你心裏藏了多少人,又或是有多麽的饑渴。契婚期間,你必須守身如玉。”

安檸惶惑地看著鬱聽白,小心翼翼地問:“聽白,你到底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鬱聽白怒極反笑,恨不得將她扔上床,身體力行地教訓她一頓。

“我明明沒有做錯事,這麽凶做什麽?”

安檸委屈地癟了癟嘴,因生理上的不適,難受地蹲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錯,那什麽才算錯?”

“本事不大,嘴倒是硬。”

鬱聽白沒想到安檸還擺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差點兒沒把自己氣死。

為避免她再度紅杏出牆,他本打算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可見她可憐兮兮地抱著膝蓋,癱坐在地上默不作聲地掉著淚,他的心突然就亂了。

“哭什麽?一句話都說不得了?”

“我肚子痛,痛得好像快要死掉了。”安檸吸了吸鼻子,抬起淚汪汪的眼睛,小聲囁嚅著。

“平白無故的,怎麽會痛成這樣?”

“可能是生理期受了寒,身體一下子難以適應。”

“那還不去**躺著?”

鬱聽白有些火大,見她一動不動地癱坐在地,直接上手將她抱上了床。

本打算替她掖好被角,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她微微敞開的領口下斑駁的“草莓印”,原來就不太好的情緒一下子跌到了穀底。

“真髒!”

他滿臉嫌棄地鬆開了她,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意識到自己竟對一個水性楊花,極擅玩弄感情的女人動了憐憫之心,他更顯煩躁。

為了讓自己不再想她,鬱聽白拚命地回想著安檸的討厭之處。

可不知怎的,他好似是得了間歇性失憶一樣,隻願意記起她嬌軟可愛的一麵。

鬱聽白悶悶地點上煙。

可下一瞬,他又擔憂煙霧流入臥室影響到她。

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掐滅了煙頭。

“該死的女人,矯情個什麽勁兒!”

因無處排解心中苦悶,鬱聽白遂又將怒氣轉移到了陳虢身上。

剛打通他的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斥:“陳虢,你他媽的辦事效率去哪了?我讓你安排人徹查羽彤墜崖溺斃一事,查到現在連個水花都沒有?”

“鬱董,羽彤小姐溺亡一事因缺乏人證、物證,確實不太好查。”

“不過,有一點確實很蹊蹺。羽彤小姐在墜崖之前,曾給少夫人主動打過一通電話。”

“也就是說,少夫人是接到羽彤小姐的電話之後,才去的聽風崖。這樣一來,也就證明了少夫人沒有蓄謀殺人的可能。”

聽了陳虢所言,鬱聽白的情緒總算緩和了一些。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有些別扭地開了口:“可曾查過安檸的朋友圈?”

“查過的。”

“據我了解,少夫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學霸,在校期間,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另外,她的朋友圈子也相對幹淨,完全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總和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不過,據少夫人的同班同學透露,她好像有個校外男朋友,聽說是個小有名氣的外科醫生...”

陳虢滔滔不絕地說著。

完全沒有察覺到聽筒的另一端,鬱聽白的怒氣似野火燎原般,瘋狂地滋長,蔓延,直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待電話被掛斷,陳虢才後知後覺,開始反省著自己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

而掛斷電話後,鬱聽白並未急著跟安檸算賬。

他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在她痛得要死要活的時候,跟她過不去。

思來想去,他最終還是以自己身體不適為由,讓顧淩驍特地跑來一趟。

顧淩驍聽聞鬱聽白身體抱恙,忙放下手上的事,著急忙慌地驅車飛馳而來。

然而,當他看到鬱聽白如同沒事兒人一樣,坐在沙發上喝著悶酒,氣得直接爆了粗口,“艸!鬱哥你這是在玩我呢?明明沒事兒,幹嘛要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生理期身體不適,該怎麽辦?”

“噗...”

顧淩驍沒想到鬱聽白居然沒頭沒尾地來上這麽一句,一時沒忍住,嗤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