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趁人之危

這一刻,安檸本能地想要轉身逃離。

可是,眼睜睜地看著鬱聽白魔怔般撞著牆,又覺於心不忍。

猶疑片刻,她最後還是緩緩地走上前,對上了他猩紅的眼睛。

“聽白,我知道你很難受。”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扔下你不管的。”

“先放輕鬆,盡量去做深呼吸。相信我,你一定會沒事的。”

安檸輕輕地拽著鬱聽白的胳膊,引導著他往**坐去。

待他的情緒稍有和緩,她才抄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給鬱老夫人撥去了求助電話。

然而,電話還沒撥通,鬱聽白的情緒又出現了明顯的波動。

這一回,他已經聽不進去任何安撫的話語,猛地將她揉入懷中,修長的手亦於同一時間向下探去。

“啊...”

意識到鬱聽白想要做些什麽,安檸腦海裏全是他如同洪水猛獸般虐待女仆的畫麵。

想到自己極有可能和那可憐的女仆一樣被虐待致死,安檸焦灼的聲音中多了一絲哽咽,“聽白,你冷靜一些好不好?你這樣我真的好害怕。”

感受到身下女人的顫抖,鬱聽白失焦的瞳孔重新聚焦在了安檸臉上。

他強忍著痛苦,一把推開了她,“滾!”

得了逃脫的空隙,安檸再不敢有片刻的猶豫,快速地跑出了臥室。

“聽白,你堅持住,我這就去找人。”

“你一定堅持住,我馬上回來。”

她一邊安撫著臥室中狂躁不已的鬱聽白,一邊哆嗦著朝樓下喊著話:“福伯,田媽!聽白發病了,你們快來幫幫我。”

而臥室內,鬱聽白因極度的痛苦,又開始用腦袋撞擊著牆麵。

安檸深怕鬱聽白會撞壞腦袋,無計可施之下,又一度衝入了臥室之中,從身後緊緊地環住了他。

“聽白,別撞了,會受傷的。”

“還跑回來做什麽?”鬱聽白沒想到安檸還會跑回來,遲疑著轉過了身。

“我不希望你出事。”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給我滾出去,立刻!”

鬱聽白不情願在這種情況下同她發生關係,也不情願錯手誤傷她。

可話音未落,他又如猛獸般將安檸生撲到了**,一口咬在了她雪白的脖頸上。

“嘶——”

安檸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本能地想要將他推到一旁。

“別動。”

鬱聽白舔了舔唇上的鮮血,嚐到了點兒甜頭,再不舍得輕易放開她。

安檸絕望地躺在他身下,因掙紮不過,隻得由著他肆意地啃咬著自己的身體。

她原以為要被他折磨去半條命。

好在,不過三兩分鍾的功夫,他竟慢慢安定了下來。

福伯和田媽揉著惺忪睡眼出現在臥室門口之際,鬱聽白已經趴在安檸的身上,沉沉睡下。

“少夫人,您沒事吧?”

田媽躡手躡腳地摸索進屋,壓低了聲問。

“沒事。”

安檸輕聲應著,心中驟然生出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不過,縱鬱聽白睡下,她也不敢輕易挪動他的身軀。

萬一不小心擾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直到鬱老爺子和鬱老夫人隨同著鬱聽白的主治醫生顧淩驍風風火火趕來,安檸這才在眾人的幫助下,起了身。

“丫頭,委屈你了。”鬱老夫人瞅著雙眼紅腫不堪的安檸,滿臉歉疚地道。

“奶奶,我沒事。”

安檸不願讓人看到她此刻的狼狽模樣,趁大家都圍在鬱聽白身側之際,悄然地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遮去了她滿身的紅痕。

鬱聽白察覺到懷中的人兒已然不知去向,不自覺地蹙了蹙眉,悠悠地轉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那一瞬,鬱聽白倏地壓住了顧淩驍向他胸口處探來的手,旋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抱摔在**,並死死地扼住了他的脖頸,“安檸,我警告過你,別妄想著爬上...”

“咳咳——”

顧淩驍沒想到鬱聽白會來上這麽一出,忙扒拉開鬱聽白橫亙在他脖頸上的手。

“淩驍?”

鬱聽白怔怔地看著被他掐得麵紅耳赤的顧淩驍,悄然地鬆開了手。

顧淩驍忙擺了擺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鬱哥,你該不會就是這麽對待小嫂子的吧?小嫂子才多大,你這是想嚇死她啊。”

鬱老爺子犀銳的眼眸掃了眼麵色可怖的鬱聽白,旋即便意識到鬱聽白對安檸的好不過是逢場作戲。

為避免安檸再受委屈,也為了更好地照顧鬱聽白,顧淩驍走後,鬱老爺子便讓他們二人即刻搬回鬱家老宅。

“我不回去。”鬱聽白揉了揉突突作痛的太陽穴,沉聲回道。

“這事兒就這麽定了。你這病情時好時壞的,若是再有狀況,叫檸丫頭怎麽應對?”

鬱老爺子說著,又將視線移到了悄然走進臥室的安檸身上,“丫頭,沒受傷吧?”

“沒有。”

安檸搖頭,下意識地拉高了衣領。

鬱聽白將她此刻的反應盡收眼底,但見她有些許的心虛,英挺的劍眉不自覺地擰成了一團。

印象中,他似乎扯過她的褲子。

隻是究竟有沒有繼續下去,他已經想不起來了。

不過,她既日日夜夜想著爬上他的床,按理說應當不會錯過這麽一個大好時機。

如是一想,鬱聽白更加鬱悶。

他最不情願染指的人,就是她。

不單單是因為自身潔癖,精神上接受不了人盡可夫的女人。

再者,安檸極有可能是殺害安羽彤的元凶。無論如何,他都沒法接受一個對他的救命恩人痛下殺手的女人。

搬回鬱家老宅後,剛一回屋,鬱聽白就將一瓶尚未拆封的緊急避孕藥扔到了安檸麵前,“吃了,對你我都好。”

“平白無故的,吃這藥做什麽?”

安檸垂頭看著手中的避孕藥,隻覺莫名其妙。

她都沒有和人睡過,怎麽可能懷上身孕?

鬱聽白冷哼著,想到自己的**居然被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給偷了,心中大為不爽,“你是怎麽趁人之危的,你自己心裏有數。”

“我趁人之危?”

“難道不是?我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不小心扯了你的褲子,你卻沒有推拒。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