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當兩人趕回噬魂殿的時候,看到就是以下一幅情景。

小白兔安瑩被壓在身下,衣衫淩亂,一張俏臉羞憤得像滴血似的,雙手無力阻擋著對方扒衣服的魔爪。

而魔爪的主人,大灰狼南虞女士,此時哪還有半分冷傲清高飄然於世的淡漠,狐狸眼因為激動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更添美豔,如同浮世繪上的妖女勾人又奪目。

偏偏她嘴裏還說著讓人遐想飛飛的話語。

“你就讓我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隻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弄痛你。”

“你別亂動啊!”

桑哲和陸宿如遭電擊當場石化。

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是時空的錯亂還是記憶出了差錯?

為什麽要讓他們看到這些!

不,不應該這樣的!

我的眼睛!啊──

到底是那一聲不知是在喊哲哥哥還是澤哥哥讓兩人回過神,立馬將兩個難舍難離的嬌軀拉開。

陸宿看著如同陷入了魔怔,嘴裏還在喊著“就差一點點,就讓我再看一下啊!”的南虞,表情一言難盡。

他實在沒想到,南虞的取向居然跟他是一樣的。

太過突然,太過詫異,沒有一點點防備。

心中好像有某塊地方,塌了。

南虞回頭見到陸宿還在拉著自己,氣得直接一腳跺在他的腳背上。

“你幹嘛呢!”

陸宿忍著痛,拉開的動作保持不變。

我幹嘛,我在努力把你拉回正道上!

見他還沒反應過來,南虞氣得直接反抓住他的手臂,拉下肩膀湊到耳邊低語。

“我這是在找溯空鏡!”

不論你怎麽狡辯我都不會…

啥?

溯空鏡?

抓著南虞手臂的力度一鬆。

原來是在找溯空鏡,你倒是早說啊!

非得扒人家衣服,還說那麽曖昧的話…

想起剛剛南虞像個魅惑眾人的海妖趴在安瑩身上,陸宿臉上不由一陣燥熱。

“對不起,我誤會了…”

誤會?誤會什麽?

南虞見他不說話,低著頭,耳尖泛紅的模樣,心裏一動。

不會吧…他該不會以為…

“南虞!你剛剛究竟對瑩兒做什麽!”

桑哲抱著哭唧唧的安瑩,一臉狂怒質問。

南虞張了張嘴,百口莫辯。

她不就想著大家都是女的,看一下又不會怎樣。

而且她態度很好啊,都不介意之前被抽血提髓的事了,不就看一下胸口而已,至於麽…

誰知道她身上穿那麽多層衣服啊,而且全都是薄紗,弄得她好像在剖洋蔥一樣,都想高唱一曲‘一層一層剝開你的心’。

咳嗽了一聲,南虞情急之下找了個借口。

“我其實…其實是在幫安瑩治病。”

“治病?”

桑哲擰緊眉頭,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沒錯,我想起一個秘方或許能根治安瑩的病,隻是這個秘方需要身上無任何遮擋物才能實施。”

安瑩聽到南虞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原本哭得梨花帶雨有些蒼白的小臉頓時漲紅了,“你放…說謊!”

氣得她差點說你放屁,還好最後一刻轉了回來。

小白兔人設不能說粗口,忍住!

雖然懷中的人兒矢口否認,但情深的桑哲聽到有能治好安瑩的法子,當即眼前一亮。

隻是,他也深知南虞之前對安瑩的態度。

“若有秘方,你為何不一早說出來?”

語氣中滿是責備和質疑。

安瑩點頭如小雞啄米,沒錯,你這大灰狼,明明就是饞我的身子,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哲哥哥不要相信她。

“之前是我狹隘了,如今看到瑩妹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心裏也難受啊!”

南虞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想我魔族蟄伏已久,這次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打下雲虛宗的絕世機會,我怎能讓你們分心呢!唯一能做的就是和瑩妹妹一起守好後方大本營。”

“若是瑩妹妹早一天康複,你們在前方也能更安枕無憂不是嗎?”

說完,她把目光轉向了一直沉默的陸宿。

看著滿嘴火車炮的南虞顛倒黑白,說得桑哲半信半疑,陸宿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他這未來師尊不是向來冷豔高傲的嗎?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能言善辯?

按照人設,難道不是輕則出言諷刺,重則直接兵戎相見,現在居然虛與委蛇,怎麽看怎麽都不像原來的她啊。

草!難不成她也被奪舍了?

不會吧?

見到陸宿隻是呆呆地看著自己,沒有一點幫腔的意思,南虞頓時有種豬隊友關鍵時刻不在線的感覺。

要是這裏有某種功能飲料,她都想直接灌他幾瓶,讓平時那個腹黑的陸宿回來一下。

桑哲見南虞說得情深意切,立刻信了五成。

“你當真有辦法治好瑩兒的病?”

安瑩聽到桑哲這麽問,知道他已經被南虞騙過去了,急得嚶嚶嚶地說道。

“哲哥哥,不是我不相信南姑娘,而是之前你叫她去血池她都不去,現在又怎麽會突然想救瑩兒呢?”

桑哲急切的眼神頓時變了幾變,信任-3,疑慮+3。

真是麻煩!

南虞繼續狡辯,“那是因為秘法也需要我同時出力,如果去了血池我的靈力短時間內沒有辦法恢複,秘法就進行不了了。”

桑哲的眼神再次變換,疑慮-3,信任+6。

“哲哥哥…”

安瑩還想說什麽,卻被桑哲打斷了。

“瑩兒,暫且讓她先試試,若是不行,我立刻讓她去血池好不好?”

南虞嘴角抽了抽,握緊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等拿到溯空鏡,老娘一腳把你們踢到血池裏,讓你們做鴨血鴛鴦鍋!

桑哲說到這份上,安瑩也找不到其他拒絕的借口,隻能把目光投向另一個觀音兵。

誰知陸宿也點了點頭,說了句,“他說得沒錯。”

沒錯個球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恨他恨得要命,這時候表演起兄友弟恭也太假了吧?

眼見兩個平時她一哭唧唧就會無條件站在身後的男人,此時卻一反常態成為了南虞的左膀右臂,安瑩感覺胸口憋著一股氣上不來下不去,別提多難受了。

可惜此時卻找不到其他好的借口,隻能默默看著兩人逐漸離她遠去,那代表著自由的大門逐漸關閉,隻剩下大灰狼露出奸計得逞的目光,邪笑著一步步向她走來。

“你…你不要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