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演技了!

一瞬間,南虞腦海裏想到很多。

陸宿為什麽會有血魔宮的蝕靈毒?

除非他跟血魔宮早就關係匪淺,可書裏的他從來都是名門正派的形象,未看到他跟魔修有勾結啊。

對了,他那失蹤的雙親……

難不成被血魔宮抓住了當人質,威迫陸宿成為探子?

魔修並不是全都是沒腦子的傻大哈。

除了名麵上的偷襲外,有不少深諳抽魂奪魄乃至奪舍的妖邪之道,潛入各大宗門,一邊享受宗門內的資源修煉邪功,一邊為遮那大陸提供消息。

南虞這一細想,就想通了來龍去脈。

被抓住的那個是血魔宮廣撒網派出來的探子之一。

他跟陸宿可能認識,也可能不認識。

等等,幕後凶手的線索指向雲虛宗……

難道後來雲虛宗有人通過這枚探子發現陸宿隱藏身份,對他起了殺心?

奈何陸宿成長得太快,所以沒能找到機會殺他?

於是一直韜光養晦,在最後關頭下黑手?

等等,如果是反過來呢?

如果陸宿假意投誠,實則早就將此事告知雲虛宗,來個無間道,最後被血魔宮知道,一怒之下下了通緝令,最後一集瞅準機會耍陰招也不是沒有可能。

嘶——

這下更撲朔迷離了。

站在南虞對麵的陸宿此時也是一樣的頭腦風暴中。

當初的蝕靈毒是係統從南虞身上抽到的,後來事情接踵而來他也沒時間去深思。

南虞執意來雲虛宗當客卿,陸宿也不知道她當時是怎麽跟兩位峰主說明。

而現在這邊抓到了血魔宮探子居然要她去審問,這就有意思了。

雲虛宗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抑或是將計就計?

“時間也不早了,我這邊安排了任務,你還是回去準備下午的講學吧。”

不管怎樣,首先要淡定。

既然陸宿要隱瞞,那自己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聽到了這個消息,肯定會有下一步動作。

到時唯有見步行步,必要時幫忙掃除障礙。

“如此,我就不打擾南姑娘了。”

等陸宿走後,南虞召出飛劍前往探子被關押的地方——天悲峰。

雲虛宗有八座主峰,每座主峰下又各有十幾座小峰。

靈脈**在小峰的山腰上,如飛龍姿態纏繞而上,最後通過峰頂的特殊法陣將靈氣統一輸送到主峰。

從飛劍上向下望,一條條靈脈閃耀著寶石般璀璨的光芒,就好像銀河一樣神秘而又讓人向往。

真有錢啊!

盡管不是第一次看到,但南虞依然不得不感慨雲虛宗的財大氣粗。

其他宗門的靈脈大都隱匿在地下,而這裏的靈脈粗壯得根本遮掩不住。

若不是有護宗大陣運轉,估計靈脈早就被哄搶一空了。

南虞收回目光,轉而向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峰飛去。

天悲峰不在八座主峰範圍之內,是後山群峰中的其中一座。

專門用於扣押魔修妖修還有犯錯的弟子。

南虞到了入口處,交給守峰弟子一個令牌後,就被放行了。

天悲峰不大,裏麵都被掏空成一個個蜂巢似的牢房,南虞順著指示來到了地下三層最裏麵的一間。

這名血魔宮探子名叫錢不少,嗯,倒是挺特別的。

被發現的時候一口咬定自己來參加入門考核,直到被搜出身上藏有血魔宮令牌才乖乖認慫。

隻是,之後就三緘其口,怎麽問都問不出什麽。

原本以為會看到蒼蠅血水還有各種刑具,但出乎意料的,裏麵倒是幹淨整潔。

南虞看到那位血魔宮探子被一條閃著藍光的繩子法器綁住脖子和手腕,才覺得自己真是天真了。

那還用得著頭破血流的,直接用法器封了對方靈脈不就行了。

背對著她的血魔宮探子聽到有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兩人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氣。

“是你!”

錢不少咬牙切齒地瞪著南虞,那個氣的呀!

南虞也是驚了一呆。

眼前這個人身穿黑衣,口罩遮麵,跟當初從樹上掉下來那個倒黴蛋的裝束一模一樣。

他居然是血魔宮探子!

錢不少看到南虞,就想起那天的事。

本來他的計策是非常成功的。

假裝考生進入雲虛宗,隱身在天機峰內,等考核結束後伺機找到對接人完成任務。

萬萬沒想到!

居然會遇上一個瘋婆子!

無端端就對著他藏身的地方一通亂砍。

從樹上掉下來後本以為大難不死,沒想到緊接著另一棵大樹又砸了下來,當場把他砸暈了。

這才被雲虛宗的人抓住。

實在是欺人太甚!

南虞這下有點尷尬。

真是湊巧他爹給湊巧開門,湊巧到家了。

不過看他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估計可以套點話。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演技了!

“愚蠢!”

南虞冷著一行臉,開口就是殺傷力極強的兩個字。

錢不少頓時被罵懵了。

“血魔宮怎麽會派你這樣的蠢貨過來!”

錢不少不知所措地看著她,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

這語氣,聽著怎麽好像他倆是一夥的?

“東西呢?”

這一句話問出的同時,南虞的心髒也在蹦蹦直跳。

她不知道錢不少來雲虛宗的目的是什麽。

但目前陸宿隻是一個外門弟子,暫時還接觸不了什麽重要機密。

就算他也通過考核,身份也隻跟陸宿一樣。

所以應該不是偷盜貴重物品或者竊取機密信息。

身上帶著血魔宮的令牌,也就是身份隨時有可能泄露。

為什麽要帶一個這麽危險的標識在身上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給別人看,用來識別身份。

給誰看,給雲虛宗裏對接的人看。

錢不少的任務就是與之交易。

兵行險招之下,南虞決定詐他一下。

錢不少愣住了。

“什…什麽?”

南虞心裏一沉,難道猜錯了?

“血魔宮難道沒吩咐你帶東西過來嗎?還是你把東西弄丟了!”

錢不少看著她的眼神冷得像冰塊,好像如果自己真的把東西弄丟了就會當場被殺一樣。

但是,不對啊,她怎麽知道自己真的帶那東西進來了。

難道她就是這次雲虛宗對接人?

這就尷尬了,怎麽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