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感受著南宮湛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強大威壓，楚音心思轉的飛快，
她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的大腦裏麵可能突然憑空多出來了一個測謊係統吧。
如果這麽說了，隻怕立刻就會被當成是瘋子。
“回答本王的話。”南宮湛又開口道。
楚音抬起頭，對上南宮湛的目光。
在解釋之前，她似乎應該弄清楚，她腦海中的這個聲音，到底是隻能判斷夜刹一個人是否撒謊，還是對所有人都可以。
“王爺，要不你現在隨便說個什麽事情，不管真話假話都可以。”
南宮湛皺起眉頭，但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本王今日一共見了十個犯人。”
【叮，紅燈！】
“謊話。”楚音說道。
南宮湛又開口道：“十二個犯人。”
楚音腦海中沒有任何聲音響起，“這是真話。”
南宮湛顯然越發疑惑了，又試了幾次，可是楚音每次都能判斷正確，就連冷晉的真話和假話，也全部都能準確判斷。
“你到底是如何判定的？”南宮湛看著楚音。
雖然麵上的表情不變，可心裏卻是滿滿的驚訝了。
楚音是如何做到的，若真的能夠完全準確地判斷出到底是真話還是謊言，那審訊犯人時，簡直不要太容易。
而楚音此刻心裏麵也是激動非常，她這是直接在腦海裏麵裝了個測謊儀啊！
不過，看著南宮湛，她還是盡量克製住了喜色，開口說道：“這是因為……每個人在撒謊和說實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不同的，這些表情可能很細微，旁人無法察覺，但我卻能清晰的看到，從而判斷他們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還是用微表情分析來解釋的好，否則說不定別人會把自己當成異類，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有什麽下場呢。
“表情分析……”南宮湛顯然沒有完全相信這個解釋，“單單是表情分析就能夠如此準確？”
“別人可能不行，不過我可以。”楚音頓了一下，又連忙開口，“王爺，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什麽交易？”
“既然王爺負責大理寺，每天要見這麽多犯人，自然是非常需要判斷他們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的。一個月為期，這一個月裏，我幫王爺審問犯人，而王爺則是不再追究我刺殺你的事情，可好？”楚音看著南宮湛。
雖然在詢問對方的意見，但是她心裏麵非常確定，南宮湛肯定會答應的。
果然，南宮湛對於這個提議，一下子就動心了，他手邊正有幾個犯人棘手的很。
“一年。”南宮湛看著楚音，“這一年裏麵，你要隨時聽從本王的調遣。”
“一年也未免太長了些。”楚音皺了皺眉。
南宮湛氣定神閑，“若是不願的話，本王也不強求，刺殺皇子未遂，最少也是流放之罪。”
“好，我答應！”楚音咬了咬牙，誰讓原主給她留了這麽大一個罪名，“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說。”
“一年之後，希望王爺能夠給我一封休書，我們二人一拍兩散，還有，我不當免費勞動力，我要工資，也就是俸祿！”
這一年裏麵攢攢銀子，到時候拿了休書，瀟瀟灑灑過日子，也算是沒白穿越一場。
南宮湛看著楚音，片刻之後，開口道：“可以，本王應下了。”
對於娶不娶楚音，他本就無所謂，一封休書罷了，如果不是因為楚音這本事的話，就算現在給也無妨。
至於俸祿，更是沒什麽問題。
“好，成交！”楚音立刻開口。
既然達成了約定，楚音也沒含糊，跟著南宮湛就到了審訊的刑房。
原本以為藏了過去的夜刹，又重新被帶回了刑房之中。
經過剛才那麽一出，他心裏本就緊張，再加上他隻要一說謊，楚音立刻就能指出來。沒過多久，他就徹底崩潰了，完完整整地招認了一切，包括同夥的藏身之處，也都說了出來。
就這樣，楚音“首戰告捷”，在審問完夜刹後，被帶回了五皇子府。
五皇子府門口，楚音下了馬車，看著從前麵馬車走下來的南宮湛，挑了挑眉。
剛才離開大理寺的時候，南宮湛讓侍衛重新給她準備了一輛馬車，顯然不願意和自己同乘。
雖說自己被潑了一桶涼水，渾身濕漉漉的，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南宮湛，他倒還嫌棄上了！
當然了，這些話楚音也隻敢在心裏麵腹誹，不敢真的說出口。
而雖然是夏天，倒不至於感染了風寒，但穿著濕衣實在有些難受。
楚音加快了步伐，跟上了南宮湛，想要趕緊回去把衣裙給換了。
可他們剛進五皇子府，迎麵便急匆匆地走過來了一個女子。
對方看到南宮湛，顯然是一臉的喜色，而看到跟著他一起進來的楚音時，先是一愣，隨即變了臉色。
“楚音，你竟然還有臉來五皇子府，難不成想要繼續糾纏湛哥哥！”
楚音打量了一下對方，一身粉色的織錦寬袖長裙，容貌嬌美，妝容精致，神色間隱隱透著幾分盛氣淩人。
但許是因為原主的記憶不全，楚音並不知道對方是誰。
隻不過看著這架勢……
楚音扭過頭，對著南宮湛問道：“這是你小老婆？哦不，側妃？”
南宮湛扭過頭，看著楚音，臉上表情難得透出了幾分無語之色。
同時還帶著幾分不耐煩，不過這不耐煩，顯然不是對著楚音。
而身後的冷晉見狀，連忙解釋道：“王妃，這是洛郡主。”
洛鶯兒從小便喜歡南宮湛，隻不過她父王向來是站隊太子一派的，自然不可能同意她嫁給南宮湛。
而在得知皇上給南宮湛和楚音賜婚之後，她便一直將楚音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怎麽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怒火攻心，顧不得許多，指著楚音就罵道。
“楚音，你個賤人好大的膽子，你……”
“洛郡主嫁人了嗎？”楚音打斷了對方的話。
洛鶯兒愣了一下，不明白楚音為何這麽問，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沒嫁人的話那就好辦了……”楚音微微拉長了些聲調，看著對方，“現在我好歹是五皇子妃，論身份高過你，洛郡主還是趕緊行禮問安，莫要失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