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幹脆來硬的
“未曾抓過，是他自己送上門的。”沈清淵如實回答
“是麽？所以他身手如何，你並不清楚？”
“是。”
楚音再次看向一臉不正經的老頭兒，眉頭緊鎖。
從老頭兒剛剛用嘴巴射針可以看出，他是練過的。
具體幾斤幾兩，如果不親眼看他與人交手恐怕根本試探不出。
不過以他目前這種求死的態度，就算把他放開他也絕對不會動手。
楚音決定暫且不追究他的實力，改審問他的其他信息。
“你是哪裏人？”楚音明知他不會回答，還是問了。
“你管我哪裏人？”老頭兒果然不回答。
楚音沒說話，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大腦飛快轉動著。
從南宮湛隻派她一人來可以推斷，以南宮湛五皇子的身份不便插手此案。
太子遇刺，刺客逃走後時隔多日又自己送上門來，可見刺客斷定大理寺拿他無可奈何。
大理寺拿不下他，被怪罪的最終還是南宮湛。
由此可見，老頭之所以自首，恐怕就是為了給五皇子一個下馬威。
他背後一定有高人指使，而且此人位高權重，跟南宮湛有仇。
隻是楚音不確定這位高人是不是跟太子有關係。
太子遇刺一案，可能是某人想要挑撥太子跟五皇子的關係，特地找來高手刺殺太子，再唆使老頭來自首。
也有可能是太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不管怎樣，這個背後指使人都太可惡了，竟然可以為了一己私利，犧牲那麽多宮仆和侍衛的命！
楚音捏緊拳頭，發誓一定要抓出背後這個草菅人命的畜牲！
“你是涼州人？”
楚音話一出口，老頭眼底閃過訝異。
“不是。”他硬著頭皮否認。
楚音腦中紅燈亮起，她揚起嘴角：“你說謊，你就是涼州人！”
老頭兒心神慌張，他的確是涼州人，但他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就等同於告訴他人，他是涼州青山派的人。
“王妃怎會知道他是涼州人？”沈清淵納悶道。
“我記得涼州有個青山派高手如雲，且距離京城不遠，是這樣吧？”楚音問。
沈清淵點點頭：“確實。”
“他刺殺太子背後定有人指使，如果我猜得沒錯，此人就在宮中，官職好不小呢！”
楚音分析的頭頭是道，點醒了沈清淵。
是啊，大理寺歸五皇子管，遇到太子遇刺一案，上麵又不準五皇子插手，想來太子遇刺定是宮中人指使的。
“你家主子背後操的什麽心，我跟五皇子一清二楚，你就別在這兒硬撐了，如實交代，說不定我還能保你一條命。”
楚音幹脆來硬的。
老頭兒收起不正經，眼神陰毒起來：“小丫頭，你還是省省吧，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是麽？那我現在就捏造罪狀，青山派意圖謀反，逼你畫押認罪，再稟告聖上將你門派所有人抓來，斬首示眾。”
楚音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老頭，發現他臉色越發陰沉。
果然青山派是他內心的軟肋。
見他反應如此，楚音得意地笑了，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小拇指說：
“宮裏那位主我是動不了，但不代表我不敢動你的青山派，既然你不肯供出幕後指使人，那就跟你的門派一起下地獄吧！”
楚音說完，眼神透出狠戾，就連見慣凶犯的沈清淵看了，心裏都有點發毛。
“我……我說了，我不是什麽青山派的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頭還在硬撐。
【叮咚！判定對方撒謊！】
“沈清淵，即刻派人去青山派，把那幫老骨頭全都抓過來認人！”
“是，王妃！”沈清淵立即答應下來。
老頭兒終於慌了：“慢著！你們……你們無憑無據，憑什麽抓人？”
“斷案就是這樣，絕不能放過一點可能性，懂嗎？”
楚音剛說完，外麵就來了一名侍衛。
“沈大人，王爺和太醫來了。”
“南宮湛？他也來了？”楚音倏地站起身。
沈清淵心下一涼，完了，五皇子這是知道自家王妃受了傷，前來興師問罪了！
“這件事著急不？不著急我明天再來。”
楚音說完，急急忙忙離去，沈清淵緊隨其後。
那老頭視線始終隨著楚音移動，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
好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子，竟然這麽快就猜到了他來自哪裏。
早知如此，他就該勸阻青山派掌門人，也就是他的師兄，不要摻和宮裏這些破事。
剛出地牢，楚音就看到了一臉陰沉的南宮湛。
他一聽說楚音受傷，便不管不顧地趕了過來。
“夫君。”楚音語氣一軟，做出委屈的樣子來，這反而可以證明她的傷勢並無大礙。
“你看我受傷了，好疼啊。”楚音指著肩上的傷口說。
因為銀針很細，所以傷口並沒怎麽出血。
“張太醫，給她看看。”
南宮湛一聲令下，長著絡腮胡的張太醫走上前來。
他看了看楚音的肩膀，然後有些為難道：
“回王爺，王妃傷在肩上，微臣覺得還是先帶王妃回宮比較好。”
言外之意，這裏人多，不便查看傷口。
“對了，沈大人，那根銀針呢？快給太醫看看。”
楚音扭頭看向沈清淵。
沈清淵連忙讓侍衛呈上了銀針。
“張太醫，這針有毒嗎？”
楚音指著帕子裏的銀針問。
一旁的南宮湛看到針上沾著幹涸的血液，莫名有些心疼。
“這針……沒毒啊。”張太醫反複檢查後斷定。
“那王妃的臉色為何會發青？”沈清淵不芳心道。
“從王妃受傷的地方可以看出，射針之人應該懂得穴位之道，肩膀這個地方被刺中，就是會引起麵色發青，猶如中毒一般。”
太醫一番解釋，讓沈清淵一顆心落了地。
“那就好。”他由衷地感歎道。
南宮湛將沈清淵的神色盡收眼底，心裏生出不滿。
王妃受了傷，他一個大理寺卿竟比他這位王爺還要擔心。
倒顯得南宮湛不愛惜自家王妃了。
“沈清淵，你可知罪！”南宮湛神色威嚴道。
“微臣知罪！”沈清淵連忙下跪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