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配翻身記(4)

【“叮”,當前已解鎖新人物。】

反派名為宋繹,白手起家,是錦州城富商看了都得給幾分薄麵,喊聲宋二爺的人物。

可是如今,這位生性清冷的宋二爺躺在**,內襯被人扯破,露出了白若凝脂的胸膛。

他薄唇微張之際,不由讓人產生想要**他的心,尤其是那雙鳳眸茫然的睜開時。

“醒了?”

鶴月才邁步進入隔樓,就見宋繹半坐起身,而她手提著食盒,還端著一碗熬得黑乎乎的湯藥。

宋繹凝視著鶴月,回想起了再次昏睡前發生的事,不由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救我?”

他嗓子幹澀,出口的言語低沉又沙啞。

“林家的幺女,林鶴月,碰巧路過而已。”

鶴月沒有隱瞞,卻也沒有說個完全。

而宋繹在記憶中搜尋了一番,又看了眼她綰起的發,像是想起了什麽:“你是顧琛的妻子?”

“嗯。”

鶴月應得幹脆,宋繹也收回了目光,雖說他懷疑鶴月的目的,可她始終都是他的救命恩人,這個人情,他已經欠下。

宋繹到底是沒有再過多追問,隻是放下簾子,遮擋住外麵的視線,準備整理過後再起身。

可當他掀開床褥,看見自己的現狀後,不由愣住:“我身上的衣服,你丟了?”

“丟了,我給你拿了件新的來。”

他的衣服上都沾滿了血,最是容易蹭著傷口,引起感染,鶴月在昨晚將他安置在這間閣樓時,便讓係統給他脫了。

鶴月將拿來的衣物放在他的床頭。

而宋繹接過垂眸看了一眼,是件月牙白的長衫,上麵繡有白鶴,於他平日的裝束喜好,相差甚遠。

但問題,不是這個。

風吹簾動,拂過他連底褲都不在了的下半身,宋繹薄唇抿了抿,咬著牙又問:“也是你脫的?”

“你看還有別人嗎?”

鶴月盛著粥,覺得他問得莫名其妙。

殊不知在她說完這話之後,屋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鶴月才察覺到了不對,看著帳內映出宋繹精瘦的身影,她難免狐疑。

這反派,不會害羞了吧?

可是在她看來,她又沒輕薄他,係統扒了衣服後,她也就給他擦了上半身的藥,不至於吧。

此刻的鶴月還不知道,當初給係統下命令時,忘記說清楚,係統就‘好心’的連同他底褲也給扒了。

試問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看見自己衣不遮體,甚至連貼身之物都不見時,怎麽可能沉得住氣。

宋繹忽地掀開簾子,動作之大,也不顧著疼,隻不忘遮蓋身體,麵紅耳赤的盯著鶴月,冷言:“當真是你脫的?”

像極了良家婦男被玩弄後的質問。

鶴月被他嚇得動作一頓,沒有注意他的異樣,沒好氣的回道:“不然呢?”

一個說不完全,一個不問清楚,這就造成了,宋繹羞惱的覺得她趁人之危,鶴月理直的覺得他大驚小怪的局麵。

就這樣,一直僵持到粥涼。

“夫人!夫人!”

外麵有人在喚鶴月,她是抽空來給他送的吃食,聽外麵的聲音漸漸靠近,鶴月隻得先把粥和藥給他放在一邊。

臨了,告知了他一句:“這閣樓後邊有路,你要是走,躲著點,不要讓這裏的人看見了,不然當成奸夫,宰了你。”

鶴月多少帶有點惡趣味的恐嚇,宋繹原是覺得好笑,他堂堂錦州城最大賭坊的宋二爺,會被人當奸夫?

可是,待他再打量起自己,衣不遮體,穿的是她給的,吃的是她送的,這和遭人包養的姘頭有什麽區別?她偏又是個婦人。

宋繹心裏頓時像是打翻了調味瓶,五味雜陳。

離去的鶴月並不知曉他的心理活動,而是隨著下人,去向老太太的房內。

房內點有檀香,原該讓人感到心安,可這其中除了顧老太太之外,竟還有顧琛,他臉色十分陰沉

丫鬟都低著頭,不敢發出響動,氛圍實在怪異得很。

鶴月神態自若的走上前,福了福身:“給太奶奶請安。”

顧老太太看著她,遲遲沒有說話,也沒有像以往那般笑著讓她入座,細瞧,才發現她眼中蘊藏了幾分怒意。

待她再開口,已然不見那日對她和藹,竟是咄咄逼人的質問:“林鶴月,你嫁入顧家這些年,我這個老太太待你不薄吧?”

跟她打感情牌?

鶴月頷首垂眸,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太奶奶待我好,我都知。”

“那你為何還要向你爹娘寫信,說顧琛在外有染!讓人找上了門來!”

顧老太太掌心狠狠拍向桌,連桌上的茶杯都跟著顫了顫。

鶴月卻沒有多大反應,淡然的站在那,這事的確是她幹的,隻不過她可沒有主動告狀。

“太奶奶,家裏派人來問我近況,我自是如實告知。”

不然他們還以為她同顧琛琴瑟和鳴,她總得跟他們透露些風聲,到時候要是發生什麽,也好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吧。

聽了她的話,顧琛的臉瞬間黑能和鍋底媲比,畢竟就因為她如實告知,今早林家人到店鋪裏去找他興師問罪!

差點撞破他和清墨之間的溫存便罷了,還攪黃了他的一單生意!

這都拜她所賜!

他惱,顧老太太更是火冒三丈。

“好好好,你好得很!”她指著鶴月,像是鶴月做了什麽罪不可赦的事一般:

“老身是不敢說你什麽,怕你們林家再找上門來,我看你就是覺得心裏委屈,對阿琛還有怨氣,可你留不住男人,我就再替你做回主!”

“來人!”

一聲令下,小春便把一碗不知名的湯藥端了上來,又黑又苦,比她剛送給宋繹那碗還要難聞。

不過這裏麵的東西,可就不是什麽苦口良藥了。

小春遞到鶴月跟前,說著:“夫人,老太太念著夫人身子虛弱,給熬了些補品,還望夫人當著老太太的麵喝完再走吧。”

她嘴上畢恭畢敬,可這話裏話外,多的是脅迫的意思。

不用問,鶴月都知這是錦州城最髒的藥,喝下後,人的理智會喪失在欲念當中,做盡不知羞恥的事,隻為尋得**。

顧老太太這是認為,顧琛不碰她和她有關?還是要喝了藥才能讓顧琛下得去手?或隻是單純的想欺她辱她?

鶴月眼含冷厲,可麵上卻是眉眼彎彎的笑開,小春被她盯得後背發涼,不由打了個寒顫。

屋裏又在這時被叫進來好幾個家丁,好似她要是反抗,便就強灌。

鶴月偏是識趣的,就跟顧老太太對她說得話一樣,什麽時候該做,什麽時候不該做,她心裏門清。

她挽起袖口,端過瓷碗,故作不知湯藥為何物,衝顧老太太莞爾一笑:“謝太奶奶關心。”

說罷,鶴月沒有絲毫猶豫的仰頭一飲而盡。

顧琛見狀,眼神晦暗不明,而顧老太太不過冷哼一聲,又道:

“過幾日後,何員外設有宴席,還請你同顧琛去時,切莫亂說話,要是林家那邊再聽到什麽風聲,你可不好受!”

鶴月低眉應下,似乎又恢複了以往那般好拿捏的模樣:“孫媳記著。”

她如此順從,顧老太太的態度終是緩和了些許,不過端的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算你懂事,跟著阿琛下去吧!”

估摸著藥效快到了,顧老太太忙示意顧琛,他也冷著臉起身,走向鶴月,隻不過動作十分粗魯,一把拽過她的手腕。

他甚至沒有一點憐惜之心,在出了老太太的門後,低聲罵道:“賤婦!你不是想要我嗎?我如你所願!”

如她所願?

在顧琛看不見的角度,鶴月抿去嘴角的笑意。

誰玩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