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候夫人想多了解一點謹言

沒想到,上一世被送去莊子的時候,被她聽到,溫柔婉約的候夫人真的是自己的親生阿娘,是鄭氏和顧瑾瑜搶了她的身份!

把她害的那麽慘。

如今,候夫人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對待她,都比鄭氏對她好。

可恨的是上一世的自己被瞞著,一心一意聽鄭氏的話,落得那般淒涼的下場。

“什麽事情這般高興?”侯夫人開口問道。

若是以往,侯夫人打了招呼,點點頭便走了,但是今日見到顧瑾言這般徇爛的樣子,由心的,忍不住想和她多說幾句話。

“前些天,因緣際會,醫治了攝政王,他今日送來了診金,有好多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多金銀首飾,候夫人有沒有喜歡的?”顧瑾言真誠的問道。

隨後才想起,候夫人什麽好東西沒有見過。

如今候夫人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呢,這樣有失妥當。

一緊張,顧瑾言直接抱起一箱子,埋頭塞到了候夫人手裏,頭也不回的跑了。

候夫人拒絕也沒來得及拒絕。

旁邊的習葉姑姑連忙將候夫人手裏的箱子拿在手裏,忍不住笑著說道:“二小姐還有這般逗趣的一麵呢,雖說有些嬌憨,卻看得出來是真心實意的,二小姐那目光裏,是喜歡夫人呢。”

“說起來,二小姐也可憐,攤上這麽個母親,日子過的比下人還不如,難怪會這般喜歡夫人了。”

候夫人倒是沒有覺得這一箱子的東西燙手。

而是下意識的問道:“習葉姑姑,你說說。”

“這以往呢,二小姐從來不出來,倒是從來沒有注意到,如今接觸下來,二小姐的本性很好,就是鄭氏太苛待她了。”

“不說旁的,西府的老爺好歹是尚書大人,什麽親事找不到,她給找一個安慶伯府這樣的破落戶,這安慶伯府的少爺,一言難盡。早先還住著下人房呢,做下人要做的事情,要不是尚書大人見到了,寵愛閨女,那裏有現在的掌珠閣住,還有丫鬟伺候。”

“就算是這樣,那西府的夫人還因為一點小錯,就罰跪上一天一夜,若是她在,二小姐就要像下人一樣伺候她,還有...”習葉姑姑看不慣的說道。

不過後麵的,也就沒有開口了。

畢竟和瑾瑜小姐有關了。

候夫人是瑾瑜小姐的母親,說了,也難。

候夫人沒有太注意到習葉姑姑的欲言而止,而是皺著眉頭,想到那小丫頭方才那般開心的樣子,再想到她以前還住下人房做下人的事情,甚至跪上一天一夜。

“西府那頭不缺銀子,鄭氏也不是沒有兒子,她這般,是為何呢?和自己女兒有仇?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候夫人心裏又心疼,又想不通。

“誰知道呢,那麽小一個孩子,和她能有什麽仇,我看著倒是不像親生的。”習葉姑姑吐槽了一句。

說是這麽說。

不過誰也沒有往心裏去。

當初鄭氏的肚子是實打實的。

怎麽可能不是親生的。

多半就是鄭氏這個人有病吧。

說話間。

兩人回到了東府,也就是鎮北侯府。

顧瑾瑜正沉著臉坐在那裏,不高興寫在臉上了。

“瑾瑜,你這是怎麽了?”候夫人開口問道。

這兩年,瑾瑜的脾氣越來越大了,經常因為一點小事不高興,她是鎮北侯府的小姐,又是凰女,這滿京都也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的欺負了她。

這樣下去,是真的不好。

好在白鹿書院快要招生了,她早些去學院磨煉磨煉,也好。

候夫人倒是也沒有真的想聽她什麽事情,無非就是誰不順著她了,這樣的事情,這兩年大大小小的聽了太多了,幾乎兩三日就有事情。

明明小時候也不這樣的。

“還不是顧瑾言!”顧瑾瑜直接了當的說道。

聽到顧瑾言,候夫人打起了精神。

謹言能招惹了她?

且不說謹言性子就好,就鄭氏整日向著她,謹言也欺負不了她。

“謹言怎麽了你了?她鮮少出門,能招惹你?”候夫人問道。

顧瑾瑜卻是聽不出候夫人的話。

“攝政王給了送了兩箱子的金銀珠寶,裏麵還有好幾樣,是我早就喜歡的東西,隻是那會兒皇後娘娘沒有賞賜給我。我說喜歡,嬸娘都說,讓她給我,結果她就像是沒有見過東西一樣,小氣摳搜的不願意給我。”顧瑾瑜越說越生氣:“她得了我那麽多好處,她的東西,就這般小氣。”

侯夫人聽完,眉頭擰了起來,心裏煩躁的很。

瑾瑜說謹言小氣。

幾樣飾品也不願意給。

可謹言並不是這樣的人,方才她給了自己一箱子。

這樣反而證明,謹言並不是為了討好人才給的,若是為了討好人,何必招惹了瑾瑜又來討好她?

而且瑾瑜說謹言得了她那麽多好處。

這些年,沒有見瑾瑜給謹言什麽東西啊,也不曾關照過。

瑾瑜這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誰,別說謹言,就是她自己來往的幾個閨中密友,也是一點東西不願意給,總覺得給了自己就虧了似的。

“謹言她得了你什麽好處?”候夫人問道。

顧瑾瑜一噎。

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但她就是覺得顧瑾言得了她的好處。

“她是我的堂妹,我是凰女,她沾了我的光,憑什麽不給我東西。”顧瑾瑜強勢的說道,說完還越來越覺得自己有道理。

肯定就是這樣的。

她沾了自己身份的光。

侯夫人一臉失望:“瑾瑜,你自己去好好反思反思吧,那些金銀首飾,是她自己的東西,她有權利處置。還有你不必覺得她沾了你身份的光,她的父親是尚書,她不用沾你的光,在這京城,也是貴女。”

顧瑾瑜臉上的表情不是滋味。

她是尚書家的小姐。

說實話,這些年,她從來沒有這樣的認知。

在她看來,顧瑾言就是那種卑微到塵埃裏的存在,要對她搖尾乞憐才能好好活著的存在。

怎麽不是這樣!

她必須要讓顧瑾言站不起來!

才能解心頭之恨。

看著候夫人處處為顧瑾言說話,她麵色狠厲的質問道:“你是我的母親還是顧瑾言的母親?怎麽處處向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