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把江少爺撲倒
看著他臉上的疤痕和愁容,謝樂瑤頓時心生憐憫,伸出手,想要將他眉心的凸起撫平。
但她的手剛碰上去,就被一隻大手給捉住。
小憩中的人驀地睜開眼,幽暗的眸子在昏暗的車廂裏射出一道精光,殺意驟起,嚇得謝樂瑤心跳慢了半拍,被抓住的那隻手,止不住的顫抖。
江閔淮發現抓著的人是謝樂瑤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緩緩鬆開手,揉了揉眉心,坐直了身子問,“下班了?”
他的聲音異常平淡,好像剛剛的殺意隻是幻覺。
謝樂瑤乖巧地點了點頭,“嗯……嗯。”
這之後,兩人就再無話可說。
車廂內是死一般的沉寂。
片刻後,還是謝樂瑤率先打破沉默,試探性地問,“那個……你今天好像很累的樣子?是在公司發生了什麽事嗎?啊!你別誤會啊!其實我,我隻是擔心你……”
說著,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江閔淮輕笑了聲,緊繃的肌肉鬆弛下來,單手撐著頭,故意逗她,“是擔心我的身體,還是擔心我的公司?嗯?”
謝樂瑤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是擔心你的身體!”
話音剛落,車廂內頓時彌漫起一股曖昧的氣息,她的臉刷得變紅,心口仿佛有一頭小鹿在亂撞,雙手放在大腿上,緊緊地絞在一起。
另一邊,聽到答案的江閔淮,嘴角微微僵了一下,耳垂慢慢染上紅暈,又不著痕跡的退了下去。
一時間,車廂內無人說話,隻有溫度在逐漸升高。
車子很快開到了江家別墅門口。
謝樂瑤搶先下車,等她回過頭想去幫江閔淮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輪椅上。
她沒想到他的速度居然這麽快!
她急忙過去推輪椅,保鏢紛紛給她讓了道。
看著這一對新婚夫婦,下人們不約而同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他們的少爺雖然樣貌醜了點,身體殘疾,但對他們這些下人都很好。
別墅的下人不多,老管家王叔、劉嬸、兩名家政阿姨、一名司機,剩下的就全都是保鏢。安保措施非常嚴密,住在這格外的有安全感。
在江閔淮的要求下,她一路推著他來到了一樓書房。
別墅書房有兩個,一個書房在二樓,一個書房在一樓,二樓的書房謝樂瑤進去過一次,但一樓的從未進去過。
這個書房可謂是江閔淮的私人禁地,沒有他的允許,無人敢進來,就連王叔,都不能隨意進出。
謝樂瑤進來後看到,對麵是窗戶,兩旁的書櫃上擺滿了書,窗戶前是一張長約兩米的紫檀木書桌,門旁是休憩的沙發茶幾。總體來說,跟二樓的沒什麽區別。
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這裏的放的大多是資料夾。
謝樂瑤暗自猜想,謝長平要的那份策劃書會不會就藏在這?難道她真的要幫他?
就在謝樂瑤苦苦糾結的時候,江閔淮發話了,“我要忙一會兒,就不陪你吃飯了。”
謝樂瑤心慌了一下,想勸他吃飯,又不好意思說,隻好猶豫地問,“你要忙到很晚嗎?”
江閔淮挑眉,扭過頭看她,墨色的眸子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語氣透著絲絲笑意,“想要我陪你?”
“啊?!”
謝樂瑤驚訝地回望他,白皙的臉上淌過一絲粉紅,卷密的睫毛顫了顫,眸光微閃,躲避開他的視線後,捂著心口,逃也似地往外走。
她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人給拽了回去,跌坐在某人的腿上,一隻手托著她的腰,一隻手捏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江閔淮看著她小鹿般水汪汪的眸子,心底忍不住升起一些壞心思。
“不如,你留在這陪我吧。”
……
謝樂瑤拗不過他,隻好抱著自己的設計稿,坐在了江閔淮書桌對麵的位置上。
她一抬頭,就能看見男人卷密的睫毛和英挺的鼻梁,紅櫻似的唇瓣惹人遐想。
這個男人的骨相真的很好,隻可惜了這張臉,怎麽就被毀容了呢?
謝樂瑤很好奇他的遭遇,想問又不敢問,隻得眼巴巴的望著,在腦海裏編造了無數個意外場景。
江閔淮察覺到對麵那道炙熱的視線。
抬頭看到謝樂瑤正歪著頭咬筆,神情呆萌,眼珠微微向右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看到她這副表情,江閔淮忍不住想笑。
“你在幹什麽?”
“嗯?什麽?!”
謝樂瑤的思緒突然被打斷,嚇得一激靈,手上的馬克筆掉在了地上,有種上課開小差被老師抓住的感覺。
“沒,沒什麽。我就在想這個設計稿該怎麽畫……”
她撓撓頭掩飾尷尬,隨意編了個借口,就蹲下身去撿筆。
怎料,那支筆竟一路滾到了江閔淮的腳邊,謝樂瑤不好意思讓江閔淮幫她,隻得從書桌底下鑽過去撿。
她跪趴在地毯上,匍匐前進,伸長了手去夠那支筆。
但在她快到拿到的時候,一隻修長好看的手先她一步撿起了那支筆。
“啊!”
謝樂瑤猛地抬頭,腦袋砸到桌板,輕叫了聲。
江閔淮彎下腰來看她。
在對上江閔淮那張滿目蒼夷的臉時,謝樂瑤小小地被嚇了一跳,但她立馬反應過來,小聲說,“不好意思,那是我的筆……”
江閔淮當然知道那是她的筆,就是想捉弄一下她罷了。
她臉上的驚慌失措,絲毫沒逃得過他的眼睛。
“過來。”
他衝她勾勾手指,命令道。
謝樂瑤微微怔了一下,遲疑片刻,緩緩挪動雙腿,一步步朝他爬過去。
在即將鑽出去的霎那,胳膊被人拽住,整個人被拖了出去。
轉眼間,她就趴到了江閔淮腿上,額頭撞在他肚子上,耳根驀地紅了,連帶著整張臉,慢慢變得緋紅,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嫩得能掐出水來。
“嗬……”
頭頂傳來的輕笑聲,嚇得她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但她在地上跪得太久,腿麻了,一下子沒站穩,又撲了上去。
她的整個人幾乎可以說是掛在了江閔淮身上,兩隻胳膊交纏著他的脖頸,上半身撞上他胸口,一隻腿跪在他**,一隻腿強撐著地,隨時都有可能撲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