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要不了多久就會破產
進到電梯的豐氏集團員工忍不住討論起了坐在大堂沙發上的司鏡藝。
“她還在那裏等呢？是不是還不知道司氏集團董事長到咱們公司來了？”
“看她那個樣子，肯定不知道啊！”
“說實在的……司鏡藝也挺有膽量，敢跟司氏集團鬥。”
“一家人開兩家公司還成了競爭對手，真有意思……咱們集團現在就隻要周旋在他們中間發財就行。”
“嘖嘖……還是咱們豐總厲害，兩邊各自都能得到利益！”
“那可不，反正我看司氏集團這次也是想要徹底打壓S.YI了，估計以後司鏡藝再來也隻會被拒之門外。”
內部員工的消息最為靈通，早早聽說今日司氏集團的動向，那番所作所為明擺著是要和S.YI開戰，將屬於司鏡藝的機會奪走。
電梯裏這些員工自覺豐氏集團是目前國內，甚至全球範圍內都數一數二的珠寶原石供應商，多的是珠寶品牌要與他們合作。
豐月作為豐氏集團總裁，董事長的千金，之前會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珠寶設計師合作，已經讓公司高層頗有微詞。
認為豐月不該將雞蛋放在S.YI這樣一個又小又破的籃子裏。
不過S.YI通過與娛樂圈明星的合作，短短時間就因為幾次紅毯上的驚豔亮相而收獲巨大關注度，很是驚呆了豐氏集團內部的一眾人員。
隻是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個意外成功，S.YI哪怕收獲了名氣，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追上司氏集團。
所以內部員工都更偏向於支持豐氏與司氏集團的合作，向來對司鏡藝看不上眼。
這些人卻也沒有想過，無論S.YI規模有多少，是否僅僅是一家初創的珠寶集團，可司鏡藝怎麽說也是個公司創始人，未來不可估量。
他們用這種不屑的目光去看待她，自己則隻是底層的小小員工，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去嘲諷她。
轉眼，司鏡藝就在顧氏集團樓下坐了一個小時。
整個過程裏，甚至沒有人送上一杯水。
司鏡藝就那麽頂著探尋的眼神，一直等到電梯間裏走出來烏泱泱一群她尤為熟悉的麵孔。
“豐總何必這麽客氣！還非要送我們下樓來……咱們今天的合作可是談得很愉快啊！”
司昌德在眾星捧月當中，意氣風發。
他的出現也直接引發諸多人再度將關注目光投向坐在會客沙發上的司鏡藝。
司鏡藝身邊僅有一名助理陪伴，被冷落到此刻，在他人眼中顯得尤為狼狽。
司昌德身邊，豐月戴著極長的流蘇耳環。
說話間，耳環上麵鑲嵌的鑽石閃閃發光，大氣漂亮臉上同樣也堆滿了笑容：“司總不必客氣，您是我們豐氏集團重要的合作夥伴，自然是該對您最為重視！”
“都說虎父無犬女，豐總雖是女流之輩，但卻繼承了豐董事長的能力手段……我看豐總的未來不可估量！”
豐月客客氣氣的寒暄：“多謝司董事長美譽，您這麽吹噓我，我可是要飄飄然起來……”
司昌德大笑：“哪裏！說的是實話嘛！”
一行人閑聊之間，就已經走到了大堂位置。
司昌德似乎無意間把目光落在了司鏡藝的身上，驚呼一聲：“看我瞧見誰了？”
“豐總，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司鏡藝，我那個不成器的大女兒！”
司昌德語氣令人捉摸不透：“她如今也是一家珠寶公司的創始人，不過嘛，這家珠寶公司……還是要您多多仰仗，以免哪天不小心就破產了！我當父親的，還是要多多。照顧我這個女兒。”
豐月笑容不變，也朝司鏡藝看去。
司鏡藝正好在此時氣定神閑地抬眼，透亮眼眸裏裝著淩厲之色。
但很快，又笑得無害。
“豐總，司董事長，都好久不見了。”
司鏡藝收了手機起身，踩著高跟鞋走過去。
如今的她身材纖細高挑，踩上高跟鞋以後，隱隱壓了自己親生父親一頭，氣勢半點不落於人後。
司昌德壓下心頭不快，假模假意關懷：“你怎麽在人家豐總的地盤上坐著？有什麽事直接跟我說，我來幫你通知豐總嘛？”
“這個麵子豐總還是要給我的！”
司昌德彰顯出了他的地位不同，以勝利者的姿態麵對司鏡藝。
司鏡藝淡淡一笑：“就不用勞煩司董事長了，我時間充裕，自然可以等到豐總有空為止。”
被駁了麵子，司昌德臉色沉沉：“沒禮貌！豐總日理萬機是你隨時想見就能夠見的嗎？有什麽事到頭來還是得我這個做父親的替你收尾，真是太過衝動！”
司鏡藝鼻腔裏發出哼笑，不理他嗬斥，態度自然地詢問豐月：“不知豐總接下來是否有時間？”
還不等豐月回答，司昌德就搶著說：“你可來錯時間了，剛才我和豐總聊過，她今日行程排滿怕是沒時間見你！”
“如果你想要和豐總會麵正式洽談，下次先到我辦公室來，讓我幫你安排和豐總的見麵。”
司昌德不留情麵地堵死司鏡藝的前路：“豐總就先請吧，我這個女兒不懂事，你可別見怪。”
“不會。”豐月竟然就順著司昌德的話點了頭，“既然司總和司董事長父女會麵，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S.YI和豐氏集團簽了對賭協議，豐氏集團有必要為S.YI提供足夠的珠寶原石。
可假如……豐氏集團要違約，S.YI根本無力與他們打官司。
或許在等到最終判罰之前就已經被拖垮了。
眼下司昌德從中作梗，必然和豐氏達成了新的協議。
S.YI接下來似乎隻有死路一條，哪怕上周司鏡藝和豐月還一同前往緬國。
可這樣的利益關係在更有利的選擇麵前，脆弱不堪一擊。
豐月都還沒走遠，司昌德就不繼續假扮好父親的角色，迫不及待警告司鏡藝：“沒了豐月氏集團，你的S.YI要不了多久就會破產，不如聽我一句勸，趁早把它與司氏集團合並。”
司鏡藝咬著舌頭，唇齒間仿佛彌漫著血腥味。
難不成，她就真的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