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趙鐵牛,難道這小子真是天才?

林恒幾句話便將老者懟得麵色鐵青,支支吾吾的說不上話來。

“說得好!”

老頭還沒說話,下麵的一個練拳的彪形大漢帶著拳套就走上練武台來。

“小夥子你別管這老頭,屁的上乘下乘,隻要是能殺敵的就是好刀法!”

“一群老木頭,還講究著五十年前的那套古武傳承,你覺得那是好刀法那你就拿出來,別藏著掖著,讓大家都學!”

“不然你就別扯這些沒用的!”

彪形大漢看起來三十多歲,**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之上有著條條刀疤,拳頭上的老繭無不說明麵前這人是個練家子。

“愚昧!俗!俗不可耐!”

“老夫說的有問題麽?一味的殺戮怎能換來和平,古武中不隻有武學招式,更多的是人生準則!”

“一個個的嗜殺成性,學武的第一關心性都過不去,古武雖然有教無類,但是我們更怕教出來的是一群弑殺的瘋子!”

“豎子不與為謀!老夫今日已經跟你們說得夠多了,好自為之吧!”

話還沒說完,白衣老者一臉氣憤,便拿著劍匆匆的下了台。

“小兄弟,不用放在心裏,這老頭腦袋不太正常。”

大漢嘿嘿一笑,摸著自己的光頭和林恒說道。

“這老木頭是城南一武館傳授古武老師傅,那武館從時空裂縫出現之前就已經傳承了幾十年。”

“雖然現在練武之風興起,全國各地的新型武館都開始傳授武道,但是古武門派卻是不一樣,他們依然堅持著幾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的傳統。”

“收徒弟考驗心性,前三年雜役,後三年學徒傳授最基礎的武藝,最後考驗過後才能接受門派傳承。”

“你說這額有啥用,等他真的培養出來一兩個高手,有這時間部隊上早就能鍛煉出來幾百萬的新兵,到時候人堆都能堆死他。”

林恒聽到這裏,也不禁咂舌,古武傳承他在前世也是聽說過的,上千年積累下來的東西的確有他的可取之道,但現在大部分的古武武館都敝帚自珍,好的東西都藏在手裏不願意拿出來。

但是沒有想到,已經有一部分的老頑固已經發展到了如同剛剛白衣老者的那個樣子,實在是讓人感到無奈。

“小兄弟,我看你這百煉刀法耍得有點東西,怎麽?從部隊上下來的?”

“認識一下,俺叫趙鐵牛,今年二十四,剛從部隊上複原回來。”

大漢摸了摸腦袋,頗為憨厚地笑了笑。

“你才二十四???”

林恒聽到他的年齡,不禁愣了一下,麵前這趙鐵牛看起來可不像是二十四的人啊!

看這麵相至少三十五六,都快趕得上自己老爹了。

“對,我才二十四,別看我現在這樣,我隻是略顯老態。”

趙鐵牛知道林恒想說什麽東西,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畢竟自己由於長相太過老成已經被很多人吐槽過了。

“那確實看起來不像。”

“我叫林恒,但不是部隊上出來的,三水七中念高三。”

林恒笑著說道,麵前這趙鐵牛是從部隊上退下來的,這讓他的親切感不由得近了幾分。

“什麽?你才是高中生?”

這回換成趙鐵牛不相信了,一臉的震驚,上下打量這林恒仿佛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你這百煉刀法是打娘胎裏麵練的麽?不對啊,就算是我們老班長的百煉刀法都沒有你這個氣勢。”

“真是太奇怪了!”

趙鐵牛百思不得其解,說百煉刀法難吧,但他就隻有八刀,說他簡單,但是軍中將其練到大成的人也沒有幾個。

他剛剛見林恒打了一套百煉刀法,雖然沒有到大成境界,但也已經跨入了小成境界,要知道有些軍官都不一定能練成小成百煉刀法。

“我這刀法是我們樓下的一個退伍老兵教我的,從小就開始練,到現在,好多年了,可能是熟能生巧吧。”

林恒對於趙鐵牛問出的這個問題,早就想到了理由。

自己小區樓下有退伍老兵這是真事,小時候也確實教過自己百煉刀法,隻不過當時還小,玩心大,所以沒練多久就荒廢了,但是拿這個當擋箭牌還是很有效果的。

趙鐵牛也不是深究的那種人,滿眼羨慕地看著林恒。

“你這年齡也不大,看樣子也沒有練多少年,資質真的好啊。”

“這是要衝擊幽武大學了麽?”

林恒點點頭,向他確認了這件事。

而他回頭看向自己四周的時候,發現整個武館之中的人都朝著自己指指點點,仿佛在說著什麽。

林恒一臉疑惑,難道是自己剛剛練刀造成的影響太大了?也不對啊,自己的刀數還沒有練成那種吸引別人注意力的地步。

而比較靠近林恒的一對高中生,此刻正捂住口鼻,耳力增強的林恒恰好能聽見他們在談論著什麽。

“這人身上塗的是什麽東西啊,好臭。”

“嘔,你看他皮膚顏色,屎綠屎綠的,掉糞坑裏了?”

“這誰能知道啊,他剛來的時候身上就帶著難聞的氣味,這也就罷了,但是他練完刀之後這味道怎麽越來越重了!”

......

林恒聽到這裏,臉都綠了,不對,應該說是臉早就已經綠了。

抬起胳膊一看,塗抹淬體膏的皮膚此刻已經變成灰綠色,應該是覆蓋在自己身體上的那層藥物薄膜變了顏色。

而這個藥物氧化之後,夾雜著林恒的汗水味道,此刻的淬體膏的氣味已經變得異常莫名其妙,甚至有些難以言狀。

要不是林恒還能感覺到,這藥物還在不斷刺激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體質飛速增長,他恐怕要嚴重懷疑這藥壞掉了。

“趙哥,你難道聞不見我身上的味道?”

林恒見麵前的趙鐵牛跟沒事的人一樣,他也是有些吃驚,別人聞見自己身上的味道都避之不及,而趙鐵牛連一點反感都沒有。

“害,淬體膏麽,誰沒塗過一樣,這玩意味道也就一般,我在部隊上見多了。”

“你這點味道算什麽,我們當時集訓的時候,兩百多人聚在一起泡,那個味道現在想想還有些懷念。”

趙鐵牛聯想到自己在部隊中的生活,眼神中竟然有著絲絲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