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誰再招惹我,我就拿刀捅死誰!

見官好,大家一致同意這個說法。

原本向著周記的人立刻轉了口風,“要是事實真如這位姑娘所說,這個名號確實是該她來用。”

夥計惱羞成怒,“縣尉大人怎麽可能理會這一點小事?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補,編出這麽一套說辭來不過是想把我嚇走!既然你不想自己動手,那麽就隻能讓我們來代勞了!”

語畢,夥計直接轉身離開。

幾個手下就在店外守著,其中一人還扛著把梯子。

他們早就做好了強行拆除的準備。

“敬酒不吃吃罰酒,直接摘了吧!”

夥計不耐煩的吩咐。

手下得了命令,立馬搭好梯子,準備爬上去砸牌匾。

楚秀秀追了出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這種事,你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身後有縣令爺撐腰,夥計有恃無恐,“見了官也是判我們有理!”

楚秀秀不過是一個女人,再怎麽厲害也沒有翻天的本領。

店外還有不少圍觀的路人,見此紛紛指點。

夥計揚聲道:“這個女人冒用了周記的名號,我們好心提醒,她卻不知悔改,眼下我們隻好自己維護權益了!”

話到這裏,夥計扭頭看向楚秀秀,挑釁的意味十足,“對付這種人,隻能用強,不必講道理。”

這個時候要是還得忍,做人可就太憋屈了。

門外擺著一個小型貨架,貨架上放著幾種可以試吃的點心。

楚秀秀什麽也沒有說,直接撈過貨架,砸到梯子上。

相撞之後,貨架壞了,梯子也壞了。

這番動靜看得人噓唏不已,忍不住倒吸涼氣。

夥計也沒有料到她居然還有這麽魄力,一下子愣在原地。

“店裏還有一把大刀,誰再敢招惹我,我就直接拿刀捅死誰!你不是說縣尉大人不理小事嗎,鬧出人命就不是小事吧?”

不要命的人最是不好惹,楚秀秀豁得出去,貪生怕死的夥計根本不敢冒險,生怕逼急之後真的招來殺身之禍。

楚秀秀又道:“你見我點心賣得好,擋了你的路,於是便仗勢欺人,不讓我賣點心,這樣的招你怕不是第一次用了吧?”

仗著背靠大樹就搞行業壟斷,現在居然皮都不披,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敢行凶,可見有多囂張。

大龍原本要遵從嫂嫂的安排,帶著弟妹們躲在櫃台之後,這個時候卻是如論如何也待不住。

他衝了出來,義憤填膺的控訴,“上回你帶人砸毀我們的點心,我們都沒有計較,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你就又來找茬,真當我們好欺負是不是?”

眾人聽到隱情,一個兩個的嘀咕起來。

“早就聽說這個周記不簡單了,沒想到還真的是罪行累累。”

“誰說不是呢,我家小姨子的丈夫的表兄原本就是做點心生意的,後來被周記迫害,不得已改行了。”

“這也太過分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買周記的點心了,晦氣。”

“可別亂說話,人家身後可是縣令爺,小心被抓去吃牢飯!”

“縣令爺本是大家的父母官,誰知居然以權謀私,還真是諷刺。”

這些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楚的落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夥計見狀不妙,灰溜溜的離開了。

不過他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而是讓人把楚秀秀的底細查了個遍,試圖一招製敵。

楚秀秀深知對方不可能就這麽算了,行事小心謹慎,防著人家的陰招。

李全能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次經曆讓他痛定思痛,不敢再去賭,省得另一隻腿也瘸了。

如今家裏就隻剩下一間小房和一畝田地,要是再輸,可就沒地可去了。

周記的夥計找上門時,李全能待在屋裏喝悶酒,正愁著怎麽樣才能搞到一筆錢。

“這裏是李全能的家嗎?”

夥計進入破落狹小的小院當中。

來之前他就已經打聽好了,李全能嗜賭成性,手裏頭還沒有錢,隻要給他一點小錢,保證什麽都做。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李全能放下酒壺走出屋外,見是這個陌生人,疑惑道:“你是什麽人?”

往常家裏有陌生人到訪時都是要討債,但是李全能已經戒賭了,他很確定自己沒有欠債。

夥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楚秀秀你認識嗎?”

楚秀秀是徐承年的媳婦,也就是他的弟妹,李全能怎麽不認識。

“她不住這裏了,你到別的地方找她去吧!”

夥計向前將人攔住,“我可不是來問你她的去處的,而是讓你幫忙做一些事情!”

夥計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個錢袋子,裏邊少說也裝了十兩銀子。

李全能見錢眼開,伸手便要接過,夥計卻迅速收了起來。

“隻要你能把楚秀秀的名聲搞臭,讓她在城裏無法立足,這些錢就全都是你的。”

這可是一筆難得的大買賣。

等到晚上,崔氏和張娟終於從地裏回來,李全能連忙把這件事說了,讓她們出個主意。

自從房產田地被收走之後,他們一家的日子過得是一天比一天苦,十兩銀子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天價了。

崔氏說:“不如就把她從前做的那些事抖摟出來,別人要是知道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應該就不會與她做生意了。”

這一招上次他們就用過了,隻是沒有成功。

隻要徐承年願意維護她,別人就不能說什麽。

村裏信息閉塞,若不是周記的夥計找上門,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些情況。

李全能覺得難辦,道:“與她通奸的那個人早就離開這裏了,我們沒有人證,如何控告她紅杏出牆?”l

再有半個月就臨盆,張娟的肚子大得不像樣,本應該在家裏好生養胎,但崔氏卻不同意,非要拉著她一起去幹活。

如今張娟是越來越厭倦這個婆母與丈夫,但卻不敢表現出來,平時就是沉默以對,眼下他們商討事宜,她就挺著肚子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崔氏看向她,問道:“你向來有主意,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楚秀秀不孝敬婆母,這是大罪,若想不讓她好過,你們就到官府裏狀告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