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抄家之後還有活路嗎?

[抄家是個什麽罪名?]

[抄家之後還有活路嗎?]

[抄家要砍頭嗎?]

楚秀秀躲在被子裏,一連搜索了好幾個詞條,確認抄家隻是沒收財產,不傷及人命之後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所以這個兒子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楚秀秀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忍不住發出心中的呐喊——

我隻是想賣個點心,賺點小錢而已!

一晚上都沒有睡著,黑眼圈重得嚇人。

“我要出門一趟。”

徐承年似是也沒怎麽睡,起得比她還早,走出房門時,他已經穿戴整齊候在院子裏了,一見到她就道別,看起來有點趕。

當初租房的時候,最後敲定這家,除了相對實惠還因為房間數量合適,他們終於不用擠在一個房間裏,一個睡**一打地鋪了。

楚秀秀打了個激靈,“你要去楚……我家?”

按照原來的約定,徐承年隻需要把人送到縣尉府,跟縣尉大人說明情況就好,但是後來牽扯出的事情太過複雜,如果不親自去查,回了書院也看不下書。

“畢竟是跟你有關的事情,我不放心交給別人。”

說出這話的時候,兩人的目光正好撞上,楚秀秀的心一沉,無形之中好像感覺到了水珠滴到湖麵的動作,聲音悠遠漣漪陣陣。

“謝、謝謝。”

她茫然的吐了兩個字,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你一個人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她也跟著去,眼下這種情況,她也沒心思做生意。

楚秀秀昨晚想了很多,如果自己命中注定要有一死的話,她就搞個金蟬脫殼的詐死之計,換個身份生活,這樣一來,主角光環就影響不到她了。

徐承年失笑,道:“我同金捕快一起去,這是縣尉大人昨天就做好的安排。”

金元朗??

這個回答並沒有讓楚秀秀感到輕鬆,偏見依然存在,“他能行嗎?”

金元朗就是個見風使舵主,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辦好案?

“縣尉大人讓他去,也不怕他收受賄賂徇私枉法,人家直接搬出兩箱金子,到時他頭腦發昏,說不定連你也要害。”

金元朗一大早就過來接徐承年,還沒進門就聽到了這道義憤填膺的聲音,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也聽得出來這話是罵的是誰。

大門開著,他一出現,裏邊的人就看到了。

楚秀秀有些心虛,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是這種當場被抓包的滋味總是不好受,別開臉,當做什麽也沒看到。

“徐公子,徐娘子,早。”

金元朗同樣是心照不宣的當做什麽也沒聽到。

徐承年個人能力突出還受縣尉大人的倚重,如今縣尉大人就要升遷了,來年中了進士,新一任的縣尉大人極有可能是徐承年,金元朗不想得罪自己將來的上司。

如果他不做官,上京趕考,那就更惹不起了。

金元朗也想到京城任職,隻是苦於沒有門路,提前巴結徐承年就是給自己創造機會,不曾想還沒巴結上就先得罪了他的娘子。

耳旁風一吹,他這輩子的前途就毀了。

此情此景,讓人說話時頭皮也忍不住發麻,“我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巷子口有人在賣煎餅,想著你們肯定還吃早餐,所以就買了一點。”

他笑得極為誠懇,可惜,沒人吃他這一套。

楚員外正式娶妻之前就跟別人生了個孩子,隻因要娶的是位富家小姐,日後還得靠著夫人的嫁妝錢買官,便把這件事瞞了下來。

楚夫人隻生了一個女兒便不願再生,楚員外也拿她沒法子。

後來他發展得越來越順利,已經不需要靠妻子娘家幫村了,女兒一嫁人,就把親生的兒子給接了回來。

可惜這個兒子太生就是來索他命的,認祖歸宗之後就橫行鄉裏為非作歹,楚員外在城裏有幾個交好的朋友,老夫婦一到縣尉府他就得了消息,當晚就把兒子給送走了。

徐承年帶著官差出現時,楚員外差點沒認出這個女婿。

還沒到一年,這個被他看不起的窮酸書生怎麽搖身一變,變成了這麽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了?

因為誠信,楚家忍痛把女兒嫁給他,這也算是優待了。

楚員外隻是顧慮了一下就堆起笑臉,“賢侄……不對,現在得叫你賢婿了!當初我們兩家定下婚約的時候,你和秀秀都還沒有生下來呢,一轉眼你都長這麽大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徐承年略略施了一禮。

隔著一層身份,他不好多說什麽,來的路上就已經做好商量,自己隻是從旁協助,金元朗則負責溝通。

金元朗得知楚員外是徐承年的老丈人時,驚得差點就咬斷了舌頭,暗自讚歎他這內心真是強大。

“員外大人,請問令郎何在?”

雖然隻是一個捕快,但他可是奉了縣尉大人的命前來,身份地位如同縣尉,冒犯他便是冒犯縣尉,出楚員外不敢惹事,否則也不會連夜把兒子送走。

“十裏八鄉都知道我隻有一個女兒,而且還嫁到了徐家,大人莫不是在跟我打趣。”

楚員外矢口否認。

金元朗見慣了這種的場麵,板起臉,“現在是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老實跟你說了吧,令郎害死的那位小姐極有可能是丞相大人的千金!你把兒子交出來,死得也就隻有兒子,但若是冥頑不靈,到時死的可就不止一個人了。”

楚員外臉色煞白,“什、什麽?”

分明就是震驚,金元朗已經看出了,但還是故意道:“沒聽清啊,沒聽清的話我就再說一遍,令郎害死了丞相大人的千金,趕緊讓他出來償命。”

這麽大的罪名,要是扣嚴實了,楚家可就再也沒有生存的空間了。

“大、大人,這真是冤枉啊,我真的沒有兒子。”

原本是要在下月祭祖的時候公開身份的,這件事也沒幾個人知道,就是他作惡時好耍威風,抖落出去了,這才讓人抓住了把柄。

“我知道這個人在哪裏!”

門外走進來一個婦女,正是楚夫人。

楚員外一見著她便犯怵,“夫人,你說什麽胡話呢?”

楚夫人沒有搭理他,義正言辭道:“他跑到城裏去了,說不定還會逃到更遠的地方,現在去抓,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