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搭台唱戲
談九玄和珠玉剛出門。
談淵那裏便收到了匯報，內容隻有一句：“小侯爺去勾欄聽曲。”
兩個門生剛說完，眼珠子便猛的一縮，一個桌子大小得銅鼎飛馳而來，令二人聞風喪膽，隻得“咕嚕嚕”得打滾躲著。
“臭小子，剛以為你開竅了，開始用心修煉了，就去勾欄聽曲，枉費大哥還要去儒聖宮求儒聖字帖來！把那兔崽子抓回來，老子要打斷他的腿！”談淵猶如怒吼得狂獅，打雷一樣得怒罵震得房頂都嗡嗡響。
他眼珠子都快爆了出來，張了張嘴實在想不出來什麽髒話可以罵自己不爭氣的侄兒了。
剛才的喜悅一掃而空，眼底深處充滿了失望之色。
談追那裏同樣好不到哪裏去，隻見這位叱吒風雲得大將軍怒發衝冠“砰”得一聲，那百年金絲楠木得桌子便四分五裂化作漫天木屑。
“逆子！！！”
整個將軍府都傳來談追的怒吼。
發泄完後，則是長長歎了口氣。
看來一個月後，還是要麵臨皇帝的怒火。
不過也好，兔崽子可以習儒了，付出點代價，也能把他送進儒聖宮。
……
勾欄之地，談九玄可是常客了。
“哎呦，小侯爺來啦！快快，裏麵請，李公子早就在此等候了～”這裏的顧媽媽甩著錦帕，一股脂粉氣順風而散，熱情的招待著談九玄。
談九玄抬了抬眼皮子，往上一看，果不其然，樓上單間，門沒關，胖子李小龍早早就等候在這裏了。
“嗯嗯，顧媽媽辛苦了，今日讓淩清蘭過來一趟吧，本侯爺想聽她的曲了”談九玄淡淡一笑，隨手拿出了一疊銀票也不知是多少兩，一股腦兒的塞給了顧媽媽。
“哎呦～侯爺大氣了，您請上樓，我安排那丫頭，隨後就到！”顧媽媽立馬眉開眼笑，極其熱情，也不數一下多少錢，隻是往起一揣，扭著屁股走了。
其實勾欄聽曲，也不是突發奇想，實在是前身一直都有這種勾當，和李小龍這個胖子，還有之前被殺頭得那些狐朋狗友，每過五天便來上一次。
心情好了，還會慷慨解囊，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銀子扔下去，就為了聽一曲彈奏，撫琴人是這裏得花魁，綾清蘭。
“九哥，你可是來晚了一步啊！”
樓上，胖子李小龍正悠閑地喝著茶，在他懷裏還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姑娘，正在扭動著身姿，拿起一顆葡萄喂進胖子的嘴裏。
談九玄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說道：“有些事，耽擱了。”
胖子聽完之後也沒在意，隻是神情低落，有意無意地說道：“九哥啊，我們之前可是幾十人得隊伍，如今，隻剩咱哥倆了。看對麵，那是大皇子的房間，今日他也來了，還帶了不少人。”
他一句話說兩件事，也不知道到底想表達什麽，莫名其妙，隻不過眼底深處卻有一絲莫名之色。
談九玄品著茶，絲毫不在意地說道：“你深情個屁，我記得那天的事，就屬你慫恿的最凶了，怎麽，現在來說這個？菜市口的人頭堆得那麽高，也沒見你過去叼悼念悼念？大皇子？大皇子是誰，我不認識……”
“嘿嘿，九哥，不說這個了，聽剛才你點了淩清蘭得曲，怎麽還不來啊？？不過我確實佩服你，淩清蘭賣藝不賣身，卻偏偏答應了你，你卻拒絕了，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胖子臉上的贅肉一顫一顫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試圖掩飾著尷尬。
“淩姑娘……”
談九玄這才把記憶深處的事情響了起來，原本幾年前，淩清蘭隻是一個默默無聞得賣藝小姑娘。
有一次，談九玄跟著狐朋狗友來聽曲，也不是喝醉了說的胡話，也不一時興起玩兒玩兒。
人家彈琴彈得正好的時候，談九玄過去輕佻的摸著人家下巴大吼說道，我談九玄，非你不娶！
那一時間，全場爆炸。
談九玄是誰？？
那可是堂堂鎮國將軍之子！
也是皇帝早年間為了表示對鎮國將軍得厚愛，親自封其子為鎮國侯！
那可是天大的殊榮！
所以，當人一聽到鎮國將軍之子要娶一位青樓賣藝女子，差點驚掉了下巴。
當時江湖上也被這一消息席卷，甚至有俠義之士，說談九玄有辱大秦國風，不配做鎮國侯。
廟堂之中更是一片洶湧，尤其是儒聖宮的人，罵的最凶，甚至寫了幾首傳世得詩，就是用來罵談九玄得。
目的就是讓談九玄抬不起頭來。
當然了，這也包括了談家得競爭對手暗中推波助瀾。
而淩清蘭本人，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全天下的人都在罵她禍國殃民，妖女要把她點了天燈。
那時候的勾欄，差點被人用吐沫淹死。
而且還有很多人過來鬧事，甚至死了幾個妓女。
更讓人驚掉下巴的是，談九玄竟然回家哭著鬧著，要幫淩清蘭擺平麻煩。
甚至以死相逼。
最後沒了辦法，談追大手一揮，帶著幾千鐵蹄，將徘徊在勾欄附近的江湖人士屠戮一空。
最後礙於鎮國將軍得威懾，勾欄再也沒人敢來鬧事。
而自此，淩清蘭名聲大振，所有人都想來看看這位讓堂堂鎮國將軍之子這麽著迷得女子。
顧媽媽也借著這股東風，將淩清蘭推上了花魁的位置。
後來不少人，一擲千金，就為了目睹淩清蘭芳容，甚至想要要求過夜的。
可讓人們失望的是，淩清蘭發話了，他隻陪談九玄，其他人，免談！
可更讓人驚掉下巴的是，談九玄拒絕了！
他拒絕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咋回事。
甚至淩清蘭都想不明白，隻是以為談九玄那天估計就是喝多了，說的胡話。
其實，是因為那一次，談淵用銅鼎砸了談九玄整整一百多下。
直接讓談九玄三個月沒有下地。
並且談淵和談追警告，這件事到此為止，談家絕對不允許，與青樓女子有什麽瓜葛！
剛想到這裏，屋門就被顧媽媽敲得“砰砰”響。
打開門後，顧媽媽臉色為難，焦急不已。
“不好了！不好了！小侯爺，清蘭恐怕來不了了，對麵房的大皇子，非要淩清蘭在那邊彈琴！”顧媽媽指著對麵得房間。
胖子聞言眼中精光一閃，閃過一絲壞壞的目光，然後就站起來一拍桌子說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奶奶的！九哥，你說怎麽幹吧！就算把他腦袋擰下來，咱哥們也絕不退縮！”
顧媽媽一聽臉色立馬變成了豬肝色，立馬大呼小叫的說道：“哎呦！李公子說的什麽胡話，可不敢這麽說啊！那可是皇子啊！出言不敬，那是要殺頭的！！！！”
胖子理都沒理他，大有深意得看著談九玄。
談九玄略微一沉吟，便想通了，這大皇子千裏迢迢得來找淩清蘭，恐怕就是朝著自己來的。
嗬嗬，你既然搭好台了，我怎麽能不唱一出好戲呢？？？
“走！胖子，會會他去！”談九玄將茶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