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醉酒
祁見忍不住皺了皺眉,上前把她扶起來,哪知她整個人軟趴趴地靠在了他胸口。
他輕輕地在她頸間嗅了嗅,臉色一變:“你喝酒了?”
雖然隻是極淡的酒味,他也沒有漏過。
喻晝寧暈暈乎乎,豎起了一根手指:“隻……隻喝了一小口呀。”
這一根手指,在她眼裏晃成了兩根。她伸手想把另一根手指掰下去,卻抓了個空。
眼看著喻晝寧往前一撲,很快就要摔倒,祁見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
“……真的隻是一小口嗎?”
但喻晝寧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清醒地給他解答了。
祁見帶著喻晝寧去了藥店,買了一瓶醒酒藥,硬給她灌了下去。
喻晝寧醉酒之前乖巧聽話,醉酒後則完全不可控,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還拒絕喝藥,原因是味道不甜。祁見一邊哄著一邊喂,這才成功讓她喝了下去。
喝完藥後,他們就要離開,臨走前藥店店員攔住了他們,指了指出口處一個顯眼的貨架,問:“不打算買一盒嗎?”
祁見一開始不知道那是什麽,待他定睛看清楚之後黑了臉,一言不發地把喻晝寧拽走了。
這一瓶醒酒藥下去,似乎也沒多大效果,在外麵吹了半小時的風,她還是那迷迷瞪瞪的樣子,但是天色已經很晚。
祁見雖然有個嗜酒如命的父親,但他對如何解決醉酒並沒有什麽經驗,隻知道父親每次喝完酒回來倒頭就睡,第二天醒過來就沒事了。
他輕輕地拍打著喻晝寧:“醒醒?家裏人有說好來接你嗎?”
喻晝寧閉著眼睛。
他無法,隻好把喻晝寧的手機拿出來。但是解鎖需要密碼,他並不知道密碼。
無可奈何之下,祁見在路邊叫了一輛車,把喻晝寧塞進去之後,自己也跟了進去。
剛才還睡得很沉的喻晝寧,這會兒卻醒了過來。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這是要去哪呀?”
祁見生氣她酒量這麽差還敢喝酒,故意嚇唬她:“把你賣了,賣到非洲去挖煤。”
喻晝寧嘟起嘴巴,甜膩膩地靠了上來:“我不信,你才不會這麽做呢。”
祁見麵不改色,手摁在她臉上一把推開了她:“太臭了,離我遠一點。”
“……”
喻晝寧委委屈屈,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反駁說:“明明很香啊,不信你再聞聞?”
她一把摟住了祁見的脖子,在他耳邊咯咯笑著,少女的馨香在這逼仄的空間裏散開,祁見避之不及,被她撲了個滿懷。
接收到了前麵司機的曖昧眼神,即使是祁見也難得紅了臉,不過車內昏暗,看不太真切。
他無奈,軟下聲音道:“別鬧了,起來坐好。”
喻晝寧聞言,像個小朋友一樣坐得端正筆直,手還整齊地放在膝蓋上。
“……也沒說讓你這樣……哎,別又抱上來啊……算了。”
車停在喻晝寧家門口,祁見付了車費,拖著軟成一灘泥的喻晝寧下來。
他低聲對喻晝寧說:“到家了。給家人打個電話,讓他們出來接你,嗯?”
喻晝寧用力地擺了擺頭:“不行呀,他們都睡啦!”
祁見從外麵看不見裏麵的燈光,隻是疑惑,家裏的孩子還沒回來,這就睡下了嗎?
喻晝寧掙紮著走到門前,用指紋開了鎖,往外拉開,開門的同時,她也隨著門搖搖晃晃,摔到了地上。
祁見看她這個樣子,實在是放心不下,想著既然她家人都已經睡了,就把她送進房間裏再走,否則真怕她在客廳裏趴一夜。
他手從喻晝寧腿下穿過,穩穩把她打橫抱起。
喻晝寧的房間靠窗,位置不難找,他把喻晝寧放下,打開燈。
這是他第一次走進喻晝寧的房間。這裏和她給人的感覺一樣,都十分溫暖可愛。
喻晝寧半睜著眼睛,不安分地在**滾來滾去,好幾次都差點掉下來。祁見幾次把她推回床中央,她沒一會兒又滾到了床沿。
祁見被她折騰出一身汗,無可奈何之下,隻能用被子把她整個人裹了起來,這才讓她安靜下來。祁見正要走時,忽然耳朵一動,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是薑麗。她敲了敲門,詢問道:“寧寧你睡了嗎?”
祁見瞬間頭皮發麻!
他輕輕地推了推喻晝寧,她含糊不清地回複說:“我睡了……”
“好。我說外麵門怎麽開了呢。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鎖門了。”她又隔著門板叮囑了幾句,喻晝寧壓根沒聽她說話的內容,就憑著下意識的反應“嗯”了幾下,薑麗被她糊弄走了。
薑麗雖然走了,但是祁見的去留成了一個大問題。富人家裏的安保係統十分靈敏,他要是貿然開門出去,恐怕立刻就會被發現。
他看著睡得毫無知覺的喻晝寧,一陣頭疼。
“老公,我好熱啊……”
喻晝寧從被子裏把手探出來,小手扯著裹得緊緊的被子。祁見見狀,隻能把她解救出來。
哪知她仍是不安分,一把扯開了領口,一側肩帶下滑,胸前溝壑若隱若現。
祁見隻看了一眼,就立刻轉過了頭,手緊握成拳,頭上青筋暴起。
“老公你怎麽不理我呀……”
喻晝寧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人,委屈極了:“你再不來抱抱我的話,我和別人跑了呀……”
聽她這樣說話,祁見無奈,把喻晝寧抱起來,打算帶她去洗把臉用冷水激一激,也許能清醒一點:“乖……”
毫無征兆的,喻晝寧在他懷裏睜開了眼睛,笑嘻嘻地抱著他,吻了上來。
唇瓣相觸,這個吻青澀又漫長,女孩毫無章法,小舌頭亂搖,被祁見小小地咬了一口才軟下來。
祁見定了定神,用力推開她。
自己喜歡的女孩獻吻,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欣喜,反而是憤怒。
這特麽都誰教的!隨隨便便叫老公就算了,還親人?
要知道喻晝寧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也總愛抱著他,但從來沒有過這種過火的舉動。
“好好說話,誰是你老公!”祁見怒不可遏,扶著喻晝寧的肩膀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喻晝寧暈暈的:“你呀……”
“我是誰?”
她扁了扁嘴:“你是祁見呀……你怎麽這麽笨,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祁見一怔,鬆開了手,喻晝寧順勢倒向了枕頭,舒舒服服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