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揭牌儀式宴席

村委會大院裏杯觥交錯,大家一起暢想著麻窩村即將開始的好日子。

喝到盡興時,趙大中站起來帶領村民們給陶徽敬酒:“大家聽我說,我們麻窩村能有今天,還是要感謝咱們的小陶主任,當初為了給村裏修路,幾天幾夜沒睡個好覺,天天往縣政府跑,後來為了村裏能致富就帶領大家種菜,現在又找到了投資商,要帶領全村村民致富,窮了幾輩子的咱們,終於迎來了屬於我們自己的全新時代,一個新型農業的時代,將來咱們都會有錢,咱們的孩子都會有學上……”說到這裏的時候,趙大中的語氣幾近哽咽。

陶徽沒能攔住趙大中,聽到他如此說,心中也是感慨萬千,自己來到這裏所經曆的事情一幕一幕在腦海中浮現。

最後站他起端著酒杯,村民們見他站起也跟著起身,這場敬酒把今天的儀式又推向**。

敬完酒,陶徽附在趙大中的耳旁說:“少喝點,等下午我們一起去山上看看。”

原本趙大中還想單獨敬三位支教老師,最後隻是敬了一杯就放下酒杯吃起了菜。

“弟妹,你的手藝真是不錯。”楊旺財從村委會出來就上了山,這會已經坐在吳家大院裏吃菜喝酒,順便給吳守忠傳達“敵情”:“今天來了好多記者,這下咱們村子可是出名了,聽說從今天下午開始就要進行合同的簽訂了,等簽完這些合同後,他們的地跟命可就全交到姓陶跟姓趙的手中了。”

昨天楊旺財上山也是因為看見鄭溪帶著合同到村裏來,就立馬跑上山給吳守忠報信,今天一大早,吳守忠就收到下山路,攔截要下山看熱鬧的村民,吳成祥不敢正麵對抗吳守忠,就又回家乖乖呆著,並且給趙大中通風報信,反正小陶主任跟自己說到時候會有錄像給自己看,隻是少了一份真實的感覺。

吳守忠抿了一口酒,語氣頗為不滿:“今天這樣的日子,就算我沒說要支持櫻桃園的種植,作為一寨之老,姓陶的竟把我拋之腦後,就這還說要顧及麻窩村每一戶的利益,我看他就是放……”見自己的外孫從山下趕來,罵人的粗話還是咽了回去。

“大壯,你吃飯了嗎?”吳守忠換了副嘴臉笑著關心自己的外孫。

楊大壯拍拍肚子,一臉滿足地說:“我剛從村委會出來,今天我跟阿婆都去吃席了,真好吃。”

沒想到這一句話,卻刺激到了吳守忠,他跳腳起來,怒氣衝衝:“好吃什麽好吃,沒見識的東西,這東西就能收買你。”

吳家阿婆聽見老伴在罵自己的外孫,趕緊從廚房跑出來,將楊大壯抱到懷裏斥責吳守忠:“孩子懂什麽,你自己瞎鬧騰,別連累孩子。”又轉過頭撫摸著楊大壯的臉,安慰他:“大壯,沒事別害怕,外婆在呢,咱走。”說完牽著外孫進了屋。

“老弟,何必跟孩子動氣,該不該說的,人家把該做的事都全做了,哦,當然是百密一疏,忘了來請你,不過什麽孤寡老人,父母沒在家的孩子,都請了過去,好不熱鬧,我還特意去後廚看了看,都是硬菜。”楊旺財一邊說一邊用筷子翻著菜,翻來翻去也沒見著點肉腥。

中年時期在城裏呆過幾年的吳守忠,著實看不慣楊旺財這種行為,畢竟現在是盟友,也不好表現出來:“老哥,像咱這個年紀,不是這個高就會那個高,吃那麽多肉對身體不好,這都是醫生說的,可不是我瞎編的。”

楊旺財是最聽不得對身體不好的話,心裏雖然也覺得吳守忠摳門,最後也隻是說:“我可要多活幾年,等我兒子接我去城裏享清福,那看來還是粗茶淡飯保命長。”

“哎,對,想開就好,再說了,他們一輩子就吃這麽一頓像樣的飯,有什麽好顯擺的,不像你,等以後你兒子將你接到城裏,想吃什麽沒有,你看是不是這個理。”

楊旺財對吳守忠這些話很是受用,借著酒勁還是把心裏話給說了出來:“老弟,你見過大世麵,你說說村裏這次種櫻桃到底能不能賺錢,別等最後大家都賺錢了,落下咱們。”

吳守忠見楊旺財動了反叛之心,壓製住內心的怒氣,淡定地說道:“現在你去簽合同還來得及,現在就放下筷子,下山去找姓陶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就是問問。”楊旺財見吳守忠生氣,支支吾吾地解釋起來。

“你看看現在都是誰把地交給了村裏,不是年僅八十種不動地的老人,就是姓趙的,再不就是那幾戶依靠趙大中一起種菜的姓楊的,隻有我吳家才不依賴他們,才能獨善其身,等山下櫻桃爛成片的時候,笑的就是你了……”吳守忠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正巧,敲門聲響起,吳家阿婆安頓好楊大壯,出來開門。

“吳阿婆,是我,小陶。”原來是陶徽跟趙大中又上門來了,這已經是近期一個月內,他第十六次上山了。

吳家阿婆倒算是十分熱情,開門迎進客人來:“是小陶主任呐,快快請進。”

吳守忠見來人竟是陶徽,也不起身,放下酒杯抬頭打著招呼:“小陶主任,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您怎麽親自跑到我這山溝溝裏來了?”

“守忠叔,您是知道我來的目的的,當然是為了櫻桃園的事情了。”陶徽開門見山。

吳阿婆拿了兩個凳子給陶徽跟趙大中。

而吳守忠依舊不起身,滿臉的不歡迎:“如果是這件事情,那咱們免談,除了這件事情,其他都好談。”

陶徽並沒繼續說下去,將話題轉移,說:“旺財叔也在呢,我說怎麽到處找不到您,還以為您這是看不上我們的飯菜,原來是來赴守忠叔的宴請。”

楊旺財當然是希望在坐在村委會大院裏喝酒吃肉,但因為自己並未參與櫻桃園的種植,並不好意思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