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老公幫她找回場子

許聲聲看著他們唱雙簧戲,沒有吭聲,仿佛早就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處理結果。

反正從小到大,無論許韓雪對她做了什麽,都能得到極大的寬容。

即便遍體鱗傷,也不會得到許沐風的一分心疼。

同樣是親生女兒,待遇卻天差地別。

“好了,我們回去吧。”許聲聲淡淡地說道。

人心都是肉長的,許沐風沒有心,她有。

她一秒鍾都不想多待,省得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樣子心生羨慕。

但是……

男人卻牽著她的手站起來,語氣不緊不慢卻帶著銳利,“既然許先生不會管教,我傅家就替你管管。”

許聲聲側眸望著傅景琛,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傅景琛這話是什麽意思?

要替她教訓許韓雪嗎?

許沐風心頭狠狠一顫,這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前奏,都讓他心裏發怵。

麵前的男人,總能將優雅高貴和天生震懾力平衡到極致,令人生畏,忍不住俯首稱臣。

許沐風擦擦額上不存在的汗水,結結巴巴地道:“不,不用了,不麻煩傅先生,我以後一定嚴加管教。”

男人卻泰然自若,“許先生,我們是親家,讓傅太太提前學習一下怎麽管教小輩,也是件好事。”

許韓雪聽到,猛然抬頭。

居然讓許聲聲教訓她?

這還不如讓她去死呢!

許聲聲也微微驚訝,傅景琛這是承認她是傅家的人了麽?

除了媽媽,從來沒有人這樣保護過她,把她當做自己的家人。

就連她的親生父親都不喜歡她,為了錢甚至可以賣掉她!

許韓雪不服氣,氣洶洶地指著許聲聲,不滿地道:“她又不是傅家的人,憑什麽管教我!”

“就憑她是我傅家嫡係的少夫人!”

男人薄唇吐出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手上傳來他的溫度,暖乎乎,讓人心安。

許聲聲覺得自己的心都被融化了,整個人都在躍躍欲試。

傅景琛感受到小女人的異樣,以為她不敢,低頭靠在她耳邊溫柔輕聲道:“別怕,有老公在,你盡管出氣。”

男人說完,抽出旁邊放著的雞毛撣子,遞給許聲聲,“給,別髒了手。”

狠話從低沉性感又帶著溫柔的嗓音說出來,許聲聲眨眨眼。

沒想到傅景琛也挺毒舌的!

既然這樣,她也不能辜負她男人給她找回來的場子!

許韓雪望著手上的雞毛撣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在發抖,往旁邊的韓素琴身後躲去。

韓素琴見“傅雲深”要來真的,連忙將求助目光看向當家的許沐風。

許沐風一臉為難,心有餘而力不足。

傅景琛坐下,足足比許韓雪他們矮了半截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甚至還有種強大的震懾感。

“我這個人比較護短,要是丫頭下手重了,我在這先跟你們道歉。”

話都被他說完了,許沐風被他堵得死死的,隻能賠著笑,心裏疼得滴血。

從小到大,許韓雪闖了禍,他都舍不得打。

現在自己的寶貝女兒居然被自己最瞧不起的女兒給打了!

許韓雪看著許聲聲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整個身子都在發抖,隨後滿屋子尖叫,“你,你別過來!”

“許聲聲,你個賤人敢打我,我要你好看你信不信!”

“傅景琛就是個又老又醜的短命鬼,你以為你能當傅太太多少年?到時候你就等著守寡……啊!”

許聲聲一雞毛撣子下去,許韓雪白嫩嫩的手臂立刻腫了一條紅紅的痕,像一條紅色的蜈蚣趴在那,格外地刺眼。

說她可以,但是詛咒傅景琛不行!

雖然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這傳言有幾分真假,但她相信傅景琛會長命百歲。

韓素琴在一旁心疼地看著,但奈何“傅雲深”還坐在這。

上次她已經親身體會到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他認定這樣做,阻饒他除了加重許韓雪的懲罰之外不會有任何用處。

許韓雪看到自己手上的傷,反應過來後立刻撲過去,卻忘了自己不再是許聲聲的對手。

許聲聲將自己這些年的怨氣匯聚在小手上。

許韓雪的手臂有增了幾處紅腫,疼得眼裏的淚花在打轉。

許聲聲將食指放在唇邊,“噓,別吵!我叔喜歡清淨。”

傅景琛看到小妻子俏皮地恐嚇許韓雪,勾勾唇,周身的低氣壓漸漸減少。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隻要她開心,他的心情也會跟著變好。

許韓雪看著許聲聲,跟個瘋女人一樣猛地朝許聲聲撞過去。

傅景琛眼疾手快地把小女人拉進自己懷裏。

許韓雪撲了個空,摔在地上。

許沐風示意傭人把許韓雪拉開,跟孫子一樣向“傅雲深”道歉。

從許家出來,一上車,許聲聲就摟住傅景琛的脖子,“老公你太棒了!”

被人重視和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好!

男人淡淡勾唇,從車上拿出張越剛取來的藥箱,“坐好,把傷處理一下。”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魅惑,許聲聲立刻乖乖撒手,坐在那一動不動。

“嘶……”

“很疼?”

許聲聲咬咬唇,點點頭又搖搖頭。

剛剛注意力一直都不在自己的傷口上,結果碘酒一掃上去,疼到心都在顫抖,感覺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傅景琛抿唇,手上的動作輕柔放慢了許多。

上完藥,男人伸手攜去小女人在眼眶裏打轉了許久,將要落下的眼淚。

低頭,吻上小女人的唇。

張越的車開得很穩,兩旁的景色向後退去。

傅家老宅在葉城,許聲聲在車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傅景琛還在辦公,車已經停了。

“醒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

許是車途勞頓,沒休息好。

小女人點點頭,跟著男人下了車。

看到麵前的景象,眼裏閃過一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