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設套

更難受的是,他們是不穿襪子的......

腳踩一坨坨不可名狀之物,心中隻有媽賣批想說。

好不容易逃出雞糞房間,出了門,發現半身狼狽。

臭氣熏天啊。

“可惡!快點做事!”頭兒隻恨自己為何不多觀察一陣子。

好歹找個落腳不錯的地方。

“頭兒,你看那邊,是不是寫著釀酒室啊?”

“嗯,我看見了,走。”

前方,正好有一扇門,寫著大大的“釀酒”二字。

幾人並未懷疑,推門而進。

然後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

哢的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既然有根結實的細繩,好巧不巧卡在腳掌與小腿的交接處。

這個位置,若沒有提前準備,保證摔倒。

頭兒在前麵領頭,雖小心翼翼,卻未曾想到被如此簡單的陷阱陰了一下。

待他剛想暴怒起身時,幾把銀亮銀亮的長劍架在他脖子上。

“不想死的話,就別動。”

女子冷聲道。

頭兒聽完,立馬發力,大喝一聲,不顧被劍所傷肩膀,也要推開她們。

果斷!毫不猶豫,劍已經架在他脖頸上,稍微有一點點亂動便割破其喉嚨。

他選了個最驚險的方式,頭迅速往後仰去,刀鋒劃傷後頸,並未傷及要害。

啥都不做,立馬往後逃,順便抓住三個小弟,往後丟。

絲毫不顧及手下姓名。

“嘿,豈能讓你跑了?”

頭兒大驚,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老頭,髒兮兮的,丟在大街上和乞丐沒啥區別。

竟然一掌打出,拍在胸口上。

整個人倒飛出去。

啪的一下,再哇一聲吐出鮮血。

一招製伏,先不說神出鬼沒,那一掌速度極快,眨眼打出。

“嘿嘿,我的五壇美酒,豈能讓你跑了?”老乞丐瞬間來到他身前,一把拉起。

然後輕輕用力,將他關節卸掉。

他毅力驚人,居然沒有吭一聲,隻是冷汗不斷流而已。

“來者何人?”有位女子上前問道。

她聲音稚嫩青澀,是懷江樓的新人,被弈世調來埋伏他們。

“我說了你能放我麽?”

“先報姓名。”

“我姓趙,名窮,字很窮,夜行閣執事。”

“嗬嗬,你倒是挺老實啊,誰雇傭你來的,不說,就讓你生不如死。”老乞丐凶他一臉。

然後把他拉到雞糞處。

“如果你不說,我叫讓你一口一口再一口把這些全部吃完。”

女子們聞言,紛紛小臉煞白。

這可比酷刑還能璀璨人啊。

“我說,我說,隻要你們能放了我,我全都說出來。”趙窮啥都交代了。

三名小弟在後邊唏噓,殊不知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這裏壓根不是釀酒廠,是給頭兒下的套罷了。

“當然不會殺你,留你命還有大用,快說快說。”

“龔家!龔家少爺龔成親自找到我,說袁家袁源出錢,雇傭我等竊取仙肴樓酒廠配方。”

“怎麽證明?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老乞丐親自問話。

“袁源在地下錢莊押了一百兩銀票,隻要我交貨,隻要我交貨!”

“你們讓我去交貨,可以引出龔家和袁家的人。”

“不能殺我,殺了我錢莊不認,且錢莊位置隱蔽,你們找不到。”

趙窮求生欲極強。

“好,看你小子識相,先把你胳膊接上,也不廢你武功。”老乞丐哢的一下,把他手接好。

然後一拳打在他小腹處,直接痛得他昏厥。

小腹神經豐富,側邊就是丹田,這一拳打散他體內內力。

廢掉他的戰鬥力罷了。

“帶回去。”

老乞丐眼中放光,輕易出手,五壇美酒就到手了。

弈世果真好講話。

第二天一早,人就押到弈世府中。

“喲?人到了?你是誰?”弈世剛吃完早餐,就發現狼狽不堪的四人。

“額......你們該不會是從糞房翻牆進去的吧?”他見此,猜測到。

四人臉色難看,默默點頭。

“我去,我那麽大的一個門你不進,非要翻牆是吧?”弈世無語。

好啊,賊就是賊,他故意不在大門處放守備,居然不走?

翻牆?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一點。”弈世坐下,親自審問。

趙窮求生欲極強,啥都交代了,包括自己犯下的錯。

比如什麽時候偷了什麽東西,什麽時候綁票某家小姐。

又比如什麽時候行竊時見色起意。

還鏗鏘有力說道:“趙某一身渣雖渣,但從未殺人。”

“嗬、嗬嗬。”弈世冷笑,確實未曾殺人。

可除了殺人,該犯的都犯了。

隻是沒想到,會栽在他手裏罷了。

罪魁禍首都在他身後瑟瑟發抖呢。

“來,把這個吃了,可別給我跑了哦。”弈世招招手。

黑衣姑娘們拿出蟲子。

“別,他實力不弱,給他上點更強勁的。”

“遵命。”

弈世本隻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居然真的有。

隻見她拿出不同罐子,紅紅綠綠,黃黃黑黑各種顏色的蟲子都有,讓他大開眼界。

有喂下去的,有種皮膚上的。

還有放頭皮裏的。

塞眼睛,塞鼻孔,什麽都有。

“是你先害我,我給你留一條活路,這隻是防止你逃跑的手段而已,不過分吧?”弈世說道。

趙窮通體發涼,神情恍惚:“不、不過分。”

“那就打起精神,來桶水,把他給我洗幹淨,然後去錢莊。”弈世拍拍手。

頓時提來水桶,澆在他們身上。

藏在地窖的水,冰冷透骨,讓四人連連發抖。

可不敢有一點反抗。

就這樣,換了身衣服,他們不敢滯留,紛紛上路。

“對了,他們怎不給你們下蠱?”帶路時,趙窮忽然問三個小弟。

“額......”三人無語。

趙窮恍然大悟,氣得直發抖。

聯想小弟們種種異樣,現在回想起,發現三個逼崽子居然是......坑自己的。

酒廠怎麽會設在養雞場裏?!

“你、你們。”他雙眼通紅。

“頭,你也不仗義,把我三丟出去自己跑。”既然臉皮撕破,他們都反目成仇。

“好,好!希望你們之後不要被我逮到,否則定叫你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