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人間禽獸
“快走！”
野豬長棍一橫擋在天九身前。
“樹你帶著小森和族長離開。我們留下擋住他們。”
河一臉悲壯。
“她們那麽多人，就憑你們兩個能抵擋得住嗎？”
天九搖頭，伸手拍了拍河的肩膀。
河的忠誠、野豬的勇猛。死了哪一個，現在她都舍不得。
“我可是摩沙族族長啊。我就不相信，這些摩沙族族人，還真敢殺了我這個族長？”
天九往前一步，
“眾族人聽令，你們都是我摩沙族族人。今天這是我這個族長和巫師之間的爭鬥，與你們無關。大家退後。”
摩沙族人一陣**，許多人都不由後退一步。族長血腥殘暴，威壓族人多年。人們心中的習慣性恐懼已經根深蒂固。
“各位族人，難道你們還想回到過去，繼續忍受族長的暴行嗎？想想吧，你們深愛的雄性是怎麽被族長搶去的？你們的孩子是怎麽被族長喂狼的？你們的……”
火光下，婦好的小臉發出聖潔的光芒，她說得每一句話，都深深震撼著天九的心。
不會吧。
原主真這麽殘暴？
搶人家的雄性，把人家孩子喂狼，把受傷的族人大冬天扔到外麵凍死……尤其是每年必送兩名十歲小雌性給八部當貢品。
罪行累累，罄竹難書啊！
“殺了她！”
人群中有人悲憤地喊出了一聲。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人們喊得地動山搖。
靠，
我是不是應該以死謝罪啊。
天九對原主真是無語到了極點。
“殺！”
一身是血的小圓球突然抓起地上的幾塊石頭，朝著人群像投暗器一樣扔出去。
啊啊——
對麵人群中有人發出痛喊，撲通倒地。
這麽遠的距離，扔出石頭的威力竟然這麽大。
撲撲——
對麵衝出七八個人，拿著木棍，像扔標槍一樣投過來。
天九不由後退。
小圓球卻像石滾一樣，在天九前麵滾動了一圈，那些木棍全被劈開斬斷，掉到地上。
小圓球用的全是石頭，石頭準確地扔出去，不但擋住了木棍，還能把木棍攔腰折成兩段，這臂力該多大啊。這哪是一個孩子，簡直是非人類啊。何況小圓球一身血汙，還受著傷呢。
天九目瞪口呆之際，小圓球又要向對麵衝去，天九趕緊喊出住了他，
“回來，孩子，快回來。”
小圓球聽到喊出聲，立馬停住腳步，轉身撲了過來。
“母——”
沾滿血汙、蓬亂糾結的頭發，遮住了一張小臉，隻露出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走路搖搖擺擺，像個小熊瞎子。
也許是原主母子連心，天九伸手抱住小圓球，
小圓球被天九抱在懷裏，天九明顯感覺到小圓球全身僵了一下。這時天九才發現，原來小圓球身上穿了一件黑熊皮，軟乎乎的，活像一隻小黑熊。
天九轉身把小圓球交給河，轉過身冷冷看著對麵。族人明顯對小圓球相當忌憚。此時一片寂靜。
“姐姐，你想繼續打下去嗎？讓你身邊的人，一個個全都死在你麵前？”
婦好嬌笑一聲，
“就覺得就憑一個憨直的野豬和重傷的狩兩個人，真能帶你們離開？”
“你要的是我，和他們無關。”
天九根本不用想，除了她和樹，能打的都受傷了。再帶兩個孩子。根本不可能活著衝出去。
“姐姐這是想要單獨留下來，要我放他們離開？”
“嗯。你明知道，如果我不願離開，他們就是戰到死，也不會離開我。”
天九一臉輕鬆，事關生死，她仿佛在說一件不相幹的小事，
“我們是不能都活著離開，但他們拚死一戰，殺不光族人，卻可以殺掉你。”
“哈哈——”
婦好仰天一笑，
“不愧是我的親姐姐，人間禽獸、色中惡鬼。這稱號可不是白得的。”
天九也笑了，
“人間禽獸，這稱呼不錯，我喜歡。我就是活在人間的禽獸，人敬我一分，我敬人十分。人若犯我，我必殺之而後快。至於後麵那個稱號，婦好妹妹，送你再合適不過。”
“這都是我們族人和八部之人，賜給姐姐的尊號，我怎麽能奪姐姐的名號呢？”
“這號不用奪。你當之無愧。”
天九冷笑，在現代社會時，論談戀愛她是無能。但若論打架鬥嘴，她可從沒有輸過誰。
一個遠古人，想和她罵架，還差得遠呢。
“我身邊隻有這三個雄性跟隨。倒是妹妹你，偷別人的雄性，挖別人的牆角，最為擅長。”
“挖牆角？”
婦好怔了一下，沒聽懂這是什麽語言。
“我呢，就像你所說，專門喜歡搶別人的雄性。妹妹你倒好，專門喜歡偷自家姐姐的雄性。我那麽多雄妃，一轉眼就全成了妹妹的了。妹妹好手段，不妨告訴姐姐我一聲。你是怎麽做到的？你給了他們什麽好處？難不成，你全身的肉比別的雌性都香？還是你那腚眼子專門會勾人啊？”
拿出現代人潑婦罵街的本事，不信還罵不服你一個原始人。
“姐姐，你可真不怕死。”
婦好怒了，尤其是那腚眼子三個字，讓她的俏臉都紅了。
“我怕啊，怕你就不殺我了嗎？”
天九一邊和婦好罵陣，一邊悄悄對河吩咐，
“我是族長，我的話就是命令，不要反駁。河你一定要帶他們離開，記著，你要讓他們全活著，一個都不能少。乖乖地等我回去。”
“你不死，不能消族人之恨，不能平上天之怒。”
婦好突然轉怒為笑，
“姐姐的命最為珍貴。不以姐姐這樣尊貴又暴虐的人獻給上天，上天怎麽能息怒開恩，為人類降下甘雨，洗盡罪惡呢。”
“好，就如你所願。你放他們離開。我留下來，給你當祭品，去祭天求雨，如何？”
“你一人換這麽多人？”
“這買賣劃算啊。他們這些人傷的傷，小的小。你得到了也沒什麽大用。再說了，你雄妃那麽多，我家河這麽賢明，豬這麽勇猛，樹這麽美麗。要是真留下來。你全收了，你身邊那些雄妃還不得嫉妒死？”
天九嘿嘿樂了，
“何況，你一下子收這麽多雄妃。妹妹，就你這小身板，承受得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