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隻剩10人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夜的寧靜。
“怎麽了?”
天九猛地驚醒。
野豬從天九麵前快速跑過去,向洞內深處恐怖叫聲處衝去。
“守護族長大人。”
天九還沒反應過來,兩個溫熱的身體撲過來,抱住了她。
溫熱的皮膚,小麥色的是河,白嫩些的是樹。這麽近的距離,火光下,天九都能看到樹身上的細細汗毛。
更要命令的是,這兩個大帥哥全身上下,隻著一件獸皮裙,別的地方……
“離我遠點,山洞裏都是自己人。”
天九伸手推開兩人。這才發現,她的夾克衫蓋在自己身上。想來應該是夜裏河給她蓋上的。靠著火,她全身的衣裳都已經烤幹了。
“別亂,都快坐下。聽從族長大人安排。”
“坐下,安靜!”
樹也跟著河喊,
孩子的哭聲尖利,山洞外隨之傳來一陣獸吼。
可怕的野獸吼聲,瞬間讓山洞裏一片死寂。野人們驚恐地靠著山洞石壁立著,全身戰栗,不敢出聲。
天九立馬站起來,
“坐在原地不要動,誰亂動一下,亂喊一聲,拉出去喂野獸。”
天九說出這句話,自己都覺得,她這個族長可真夠殘暴的。嘿嘿,沒法,和原始人講不了道理,隻能拿出族長的威嚴了。
“這麽多人不會全都死了吧?”
天九走過去,洞內深處,睡著的都是病重者和老弱婦孺。看著地上那麽多人躺著一動不動。樹小臉一片慘白。迅速奔向母親睡覺的地方。母親不見了。
天九心裏一沉。剛才山洞這麽亂,這些人都沒反應,隻能是死了。
“全都是被毒蛇咬死的。”
野豬把死者傷口指給天九看。
“我們還有多少人?”
天九不敢死了多少人,滿眼所見,山洞裏全是躺著不動的人。
“活著的應該都在這裏。”
河的聲音透著顫抖。
不會吧?
火光中,山洞裏的人清晰可數。
10人!
天九的心瞬間沉下去。
誰能在一夜之間,趁她們不備,如此悄無聲息殺死這麽多人?野豬幾人守在洞外,不可能進來人不知道。這隻能是內鬼。一想到這?天九心裏一陣後怕。不由看向被河抱在懷裏的小森。昨晚她、小森、河和樹是睡在一起的。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們這些人都有可能被殺死。天九心裏一陣發冷。
“查查少了誰?”
天九的聲音冰冷,她夏天九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打我一巴掌,我必將還她兩巴掌。
“兩人。”
樹的聲音透著絕望,“我母親枝還有熊。”
“野豬,昨天晚上你們在洞外值守,這兩個人什麽時候出去的?”
撲通,野豬跪下,把手中木棍托起,他話少腦子笨,意思是讓族長大人懲罰他的失職。
“你沒見人出去?”
野豬點頭。
“你一直沒睡,一直站在洞外值守,竟沒見這兩人出去?你一會也沒有離開過?”
天九皺眉,兩個大活人總不能長翅膀飛了吧。
“族長大人恕罪,這事不能怪野豬,要怪怪我。”
一個雌性走過來,跪在野豬身邊。
山竹抬起頭,勇敢地望著天九,
“昨晚是我叫野豬出去了一會。我喜歡野豬。我知道野豬是族長大人的男人。可昨晚聽到族長大人要野豬服侍。我就找野豬出去,勸他和我在一起,由我來向族長大人提。”
山竹看向野豬的眼神炙熱,
“我不能失去野豬,我知道族長大人男人眾多,不會在乎多一個少一個。野豬他人笨嘴傻。我擔心他……可是,野豬昨晚拒絕了我。我很傷心,我要跳河自殺,野豬不放心,追著我去了。我萬沒想到,這會害了族人。”
“昨晚洞外值守的人,除了野豬還有誰?”
“族長大人饒命。”
一個隻有左耳的年輕雄性走過來,
“昨晚我們三人值守。野豬走後,枝走過來,說她要撒尿,一個人害怕,讓我陪她一起去。我陪她去了……”
左耳滿臉通紅,不敢說下去了。
“枝和你相交了,是她主動的,然後呢?”
河的聲音嚴厲。
“然後枝說樹在這裏,讓他看到會生氣的。枝讓我先回來,她在外麵過一會再回來。我回來後,沒看到熊,我以為他也和雌性出去了。一會野豬和山竹回來了,我們倆就一起值守,我困就睡了一會。”
“不可能,我阿母不是那樣的人。”
樹悲傷地跪倒在地上。
“是我疏忽了一件事,族長大人。”
織婆的聲音響起,
“枝的小女兒還在部落裏。前天晚上枝在我麵前哭過。說她一定要回去,把孩子救出來。”
“枝這兩天和誰走得比較近?”
天九若有所思。
“我見熊經常找她。以前枝從來不理熊。這兩天和他經常一起出去。”
“熊是婦好的人,以前婦好挺寵他的。這一次他得了病,婦好竟然也拋棄了他。現在看來,熊可能是假裝有病,被婦好派了任務藏在這裏的。一定是熊拿孩子威脅了枝。兩人一起殺死了這麽多人,逃走了。”
河冷靜地分析著。
“如果是婦好派來的,首要任務應該是殺我吧。”
天九心想,這些病人自然不會是婦好的目標。婦好費盡心機,埋了自己的眼線在這裏,一定是為了殺她。
“他們用毒蛇殺人,毒蛇不敢靠近我。”
小森的聲音響起。
天九這才明白,昨天晚上,她是抱著小森睡的。河和樹就在她們身邊。小森能禦獸,所以她們幾人才幸免於難。
“枝不是壞人,她一定是不忍心殺我,求熊放過了我。”
織婆看向身邊抱著孩子的一個年輕雌性,
“她是枝的妹妹。”
“孩子突然哭起來,我驚醒一看,身邊都是死人。我害怕地喊起來。”
抱著孩子的雌性喃喃著,驚魂未定。
“我要不是和野豬賭氣,睡在了山洞外邊,我也已經死了。”
山竹臉色發白,畢竟她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年輕雌性,不由向織婆靠近,站在她身邊,這樣才能勉強感覺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