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幹掉誰?

顧霆霄心中暗笑,是翻船吧。

顧霆霄長眉一挑,在鳳悠悠耳邊低聲道,“我本想,隻要你老實承認了是你下毒,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不過,既然你覺得你的夫君這麽好忽悠,那,讓我想想,給親夫下毒的女人應該怎麽個死法兒好?”

他笑的時候眼眸中若有邪魔浮動,讓人心驚。

鳳悠悠頓心裏咯噔一下。

完了,一會兒她體內的毒藥發作,她暈過去了,這男人不知道會把她怎麽樣。

顧霆霄抱起她,將她扔進桃花喜帳。

鳳悠悠腦袋一陣嗡嗡,不知道該怎麽辦。

雖然她不是個乖乖女,可這種事情,她確實沒經驗。

放在以前,誰敢動她一指頭,她想也不想一個過肩摔。

當然,也沒人敢動她。

現在這個嬌弱的身子,怕是隻能被他當麵團團了。

她嬌嬌弱弱地喊道,“侯爺,那個,等,等一下!……”

“嗯?”顧霆霄沒什麽表情地垂眸看著她。

她定了定神,眼珠子一轉,手指一圈圈地卷著耳邊的一縷發絲。

突作嬌羞狀,本來就甜的嗓音又多了些生澀嫵媚。

“我承認,是我下的迷藥。其實,我,我隻是想給夫君,助助興。”

鳳悠悠咬起半邊唇角,微眯起眼睛,眼神從憂傷轉變成迷離,嬌嗔著主動往顧霆霄身上靠近。

助助興?

助的是哪個興?

顧霆霄看著她突如其來的扭捏嬌媚。

他仿佛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風塵味。

這個女人,莫不是從哪個花坊跑出來的?

鳳悠悠誇張地朝顧霆霄拋了一個媚眼,還摟著他的脖子,捏著嗓子,嬌滴滴地拖長了尾音喊了一聲:“侯爺~”

聽說,有錢有權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像顧霆霄這樣的身份,一定玩過不少女人了。

特別是這種自己往上貼的女人,他一定玩膩了。

他玩膩了,說不定就沒興趣了呢?

果然,顧霆霄頓時被她甜膩的嗓音喊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皺起眉頭,一臉嫌棄道,"長公主如此尊貴的身份,怎麽這派頭卻是跟花坊門口的老鴇子一模一樣?"

鳳悠悠臉一黑,老鴇子?

她這樣的姿色肯定是台柱子啊,怎麽會是老鴇子呢?

嗬嗬,老鴇子就老鴇子吧,你倒是把姐姐一腳踹到床下去啊。

然而,下一秒,她隻覺得領口一涼……

顧霆霄修長的手指已經捏住了她的頸項。

玩脫了!瘋批男人就好這一口低級趣味啊!

嘴上貶她像個老鴇子,身體挺誠實。

鳳悠悠想給他兩巴掌。

抬起手,卻是送上手腕,被他按在頭頂上。

顧霆霄聽見她又罵自己是瘋批男人,手上力道也不覺大了些。

鳳悠悠抬頭撞見他深潭一樣的眸子,暗叫不好!

這不就是小說裏寫的,什麽狼一樣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嗎?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話一出口,鳳悠悠也明白自己好幼稚,幹什麽?

這不廢話嗎?

他的氣息裹脅著鳳悠悠,隔著衣服傳來的體溫讓她緊張得手心冒汗。

微涼的指尖撥開她頸側的一縷青絲。

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頸間遊移,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指腹因為常年握劍而粗糲,磨得她嬌嫩的肌膚絲絲生疼。

她氣急敗壞地想要給他一記下三路猛踢。

可是腿好軟,掙紮幾下動彈不得。

望著桃花帳頂,鳳悠悠自知力不從心。

【係統,難道,就算曆史重演一遍,我就是逃不過被顧霆霄霍霍的命運嗎?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難道我要像個貞潔烈女一樣自我了斷?】

係統冷嗬:【人家還是個寶寶,這種敏感話題,你能別找我聊嗎?你要麽咬舌自盡,要麽就從了他,磨磨唧唧啥呢?】

鳳悠悠給了係統一個白眼,【係統你還是我的小跟班嗎?】

係統攤手,【早就告誡過宿主,在沒有十足的把握時,不要輕易行動,不要輕易惹怒瘋批。你要麽一舉幹掉暴君,要麽被他幹、掉,現在你好自為之吧……】

鳳悠悠無語,【……】

她心一橫,閉上雙眼,聽著耳邊男人的呼吸聲變得沉重。

心裏正緊張,可是……怎麽,突然就沒了動靜?

她睜開眼睛。

顧霆霄正若無其事地,捏著她脖子上戴著的一塊玉佩把玩著。

那是原主母親生前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玉佩透明如冰,光澤溫潤。

隨著光線變化,內部隱現一隻似動非動的白凰。

母親說,上古鳳凰是一對,這玉佩也有一對,另一隻是彩鳳,但另一隻已經失蹤了。

顧霆霄一臉如獲至寶,望著玉佩,雙眼放光!

是的,是望著玉佩。

不是她。

她這個大美人,已經成為了那塊美玉的背景板。

鳳悠悠給了自己一個白眼。

想啥呢?

人家其實,看上的是這塊玉!

她卻想到哪裏去了?

鳳悠悠咬牙!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鳳悠悠,是你自己把玉佩取下來,還是要我動手?”

鳳悠悠對上他的眸子,那冷灰色的眸子,像一團沒有顏色的火焰冷冽灼人。

她死死拽住玉佩,“不給,這可是我娘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他的拇指溫柔摩挲著那塊玉佩。

“你娘就是我娘,她送給你的,也就是送給我的。拿來吧你!”

狗強盜,搶東西還有理了,真的好不要臉。

鳳悠悠死不鬆手。

“你給不給?”

“不不……不給!”

“那我隻能硬搶了。”

顧霆霄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把她的兩隻手捉到一起,單手圈住她。

鳳悠悠眼睜睜地看著他一隻手取下了玉佩,末了將她往旁邊一扔,還眼神挑釁地揚了揚眉角。

他一邊將玉佩戴在自己脖子上,一邊用萬般嫌棄的眼神斜睨著她,鼻息間發出一聲冷嗤。

“唔,不知羞恥的女人。”

鳳悠悠莫名一頭黑線,咬唇,他說她什麽?

不,不知羞恥?

“鳳悠悠,你不會以為我打進皇宮,真的是來娶你的吧,嗬嗬,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昳麗絕美的臉,像高山雪蓮一樣的清冷。

“你真不會以為我想對你怎麽樣吧?你最好不要有那種下三濫的齷齪想法。其實我看上的是這塊玉佩,這玉佩我早就有另一隻,為了湊齊一對,我才娶你的。”

顧霆霄把玉佩十分寶貝地放進中衣領子,貼身放好,小心地拍了拍。

又回過頭鄙夷地掃了鳳悠悠一眼。

仿佛剛剛是鳳悠悠褻瀆了他的高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