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擦個藥,房子都快塌了

她的腳就是不聽使喚,邁不動。

顧霆霄冷笑。

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他怎麽就是陌生男人了?

陳理南那個她才見過一麵的陌生男人,她倒是男神老公的,喊得親熱的狠。

心裏都巴不得跟人家雙宿雙飛呢。

顧霆霄一想到這個女人見到陳理南時激動的心聲,氣不打一處來。

他不耐煩地一把拽住鳳悠悠的手,輕輕一拉,鳳悠悠輕飄飄地落入他懷裏。

他那張頂好看的臉就貼在鳳悠悠麵前,近得都能看見他冷灰色的眸子裏映出她的臉。

近得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

他傾身向前,那一頭柔順的白發,隨著他傾身的動作,紛紛從肩頭散落,發稍掃過鳳悠悠的臉側。

她隻覺得此時的空氣跟她有些過不去,不知道怎麽的,讓她有點缺氧,心慌氣短。

“為了你的安全,以後,你每天都要跟我睡在一張**。”

男人那低沉的聲音像古琴一樣流暢。

唇邊勾起一抹魅惑笑容,冷灰色的眸子,如一片迷離的深淵。

鳳悠悠的臉不由得泛起紅暈,頭暈目眩,整個人直往深淵墜入……

這該死的美色!

她忽然使勁掐了自己一把,把自己從深淵的邊緣拉了回來。

一秒回複冷臉。

嗬嗬……

為了她的安全?

難道不是為了掩飾他不行?

顧霆霄又氣又惱,為了她的安全,這話是真的好嗎。

是他疏忽了,今天竟然讓鳳漣漪闖進了無憂宮,差點要了鳳悠悠的命。

她現在還不能死。

她還有大用,她還要做他的傀儡女皇,她還要給他生皇子,他還要聽她的心聲。

自己為了這個女人的安全,讓她睡在他身邊,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因為根據他的經驗,鳳悠悠的係統每升一級,就要殺他一次!

他這個從不把別人的命當人命的人,竟然為了鳳悠悠的性命,把這個危險的女人放在身邊。

他都差點忘記當初娶這個女人是為了什麽了!

當初他要娶這個女人明明是為了報複她,怎麽如今竟然對她生出了心軟?

顧霆霄轉身將她放在**,雙手撐在她肩上,傾身望著她,一臉寒霜地問道,“長公主準備好了嗎?”

“啥?準備什麽?”

鳳悠悠一個白眼,瘋批要她準備什麽?

說得好像要上戰場一樣,瘋批這是得了臆想症了嗎?

臆想他能行了?

……

她抬眸隻見顧霆霄耳尖竟然有些微紅,神情有些生澀地閉了閉眼。

顧霆霄一時間被她的心聲氣到差點心梗。

鳳悠悠卻趁他一閉眼的空檔,靈活得像條魚一樣,從他臂彎裏滑了出去。

“侯爺,你睡外麵,我睡裏麵。”

顧霆霄回過神來,發現臂彎裏的人竟然溜了,側頭看著她那一臉諂媚的笑。

她的內心還在拚命地吐槽。

個死變態,你睡覺就睡覺,你還想碰我不成?

我才不要被一個死變態碰啊。

……

她蓋好被子,抬頭見顧霆霄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又在心裏罵道,看什麽看,你還能吃了我?

顧霆霄氣得牙癢癢。

他不是變態,不是死變態!不是!

她這具身體是他的妻子,他碰都不能碰了嗎?

虧他還答應了孫嬤嬤,要給她擦藥。

顧霆霄突然陰側側開口,“孫嬤嬤說你不肯擦藥,所以,為了公主的傷快點好起來,本座替公主擦!”

鳳悠悠這才發現,他手上一直捏著那瓶孫嬤嬤送來的傷藥。

“你以為我讓你脫衣服是幹什麽?是給你擦藥。”

鳳悠悠一愣,簡直哭笑不得。

什麽?讓她脫了半天衣服,就是要親自給她擦藥?

她還以為,死變態想幹嘛。

死變態用那種要人命的語氣命令她脫,還用那種要人命的眼神看著她脫,她還以為死變態想整死她。

當時,她脫衣服的時候,都緊張得差點昏死過去了。

她努力控製自己的表情,故作鎮定地眨眨眼,“藥我都擦過了。”

顧霆霄低頭一眼就見她放在被子上的手臂,手肘處的淤青未消,還更加明顯。

鳳悠悠忙把手縮回被子裏。

擦什麽藥?現在無憂宮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睡在一起就行了,有必要加戲嗎?

……

隔壁,小梨正無聊地撥著燈芯。

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

“啊……”

小梨手上一顫,接著又是幾聲,“啊……啊啊啊,好疼!”

那聲音淒慘裏帶著可憐,可憐又嬌軟,不是長公主是誰。

……

紫檀大床桃花帳,鳳悠悠縮在床角,抱著雙臂,哭得稀裏嘩啦。

“不要,不要……”

她不要擦藥,她最怕疼了。

那天貴妃椅塌了,她背上的擦傷,還有皇後掐的那些淤青,碰一下都要疼死人。

她打死也不要擦藥,打死也不要這個瘋批男人給她擦藥!

“小梨給我擦過了……真的擦過了。”

鳳悠悠以前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用這麽卑微的語氣哭著求饒。

“又想騙你夫君?我就那麽好騙?過來!擦藥!”

顧霆霄伸手將她拎過來,一隻手圈住她,把她一雙纖弱的手腕捏在掌心裏,用藥油,在她手肘上的淤青上輕輕塗抹。

鳳悠悠瞬間發出慘叫,好像在上刑一樣,房子都快震塌了。

“有那麽疼嗎?”

“真的很痛啊!”

“你忍著點兒。”

“可是,可是,真的很痛啊……啊……”

整個無憂宮都回**著她那把甜得膩人的嗓音,帶著淒慘,透著嬌媚,聽起來像羽毛撫過皮膚,又像小刀刮過心髒,著實讓人心神不寧。

“你能小聲點兒嗎?”

顧霆霄覺得頭有點炸。

孫嬤嬤說,鳳悠悠死也不肯讓下人替她擦藥,她背上的傷她自己又擦不到,為了讓她快點好起來,他答應幫她擦藥。

可是眼前這任務似乎有點艱巨。

擦完了手肘上的傷,還有背上,擦完了背上,還有很多。

“這裏我自己可以擦的。”

“你我老夫老妻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誰跟你老夫老妻的?你,不要臉,你你……”

她一句話沒說完,更不要臉的事情就發生了。

隻聽“嘶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