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原來悶騷王爺也是會討人歡心的

洛雲漓剛回屋,景煥來報。

“姐姐,外麵來了個白發老者,自稱是劍老,想見您。”

“哦?”

洛雲漓眯了眯眼,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意味。

“讓他進來吧。”

景煥領著人進來,劍老見了洛雲漓,一張老臉上還有些窘迫,“洛二小姐...”

“劍老有事就直說吧。”

洛雲漓屏退了眾人,隻留下他一人在屋內。

“今日這件事,是千羅殿大長老相逼,老朽不得不從...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洛二小姐見諒。”

“隻是,老朽這一身功力都依托於這一雙眼睛,可否請洛二小姐,看在當年老朽曾為你師父在陽關城送葬的份上,為老朽醫治一番。”

“陽關城為我師父送葬?”洛雲漓“啪嗒”一聲蓋上了茶蓋,“劍老記錯了吧,我師父明明是在原安城裏去世的。”

劍老麵色一凝,“難不成,那件事你...不知道?”

“什麽事?”

洛雲漓眸色忽變,靈眸中狡黠盡退,唯餘審視。

劍老見她真不知道,於是趕緊轉了話題。

“老朽畢竟是千羅殿人,有些事,老朽不方便盡言,也不能說。隻是,老朽十分確定,你師父是在陽關城死去的...”

說及此,為了讓洛雲漓相信,於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

“這是你師父死前拚著最後一口氣留給老朽的。老朽與你師父畢生至交,定然不會騙你。”

這塊玉佩確實是洛雲漓師父仙靈善的貼身之物,洛雲漓這才相信了他。

隻是...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一直和師傅在一起的大師兄傳信來說師父是在原安城壽終正寢的?

三年前,大師兄在昭元之亂中去世,一切都那麽的撲朔迷離...

“劍老,”洛雲漓雖見麵前的老人緊抿著唇,似不好套話,但卻依舊不放棄一絲希望,“你今日若是告知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您的眼傷我幫您治。但您若是不說...”

“洛二小姐,眼傷事小,性命事大,”劍老打斷她,“這件事,老朽真的不能說。”

劍老說完,以為今日治傷無望,轉身欲走,卻不想洛雲漓突然道。

“我師父,是因蒼靈劍死的麽?”

“你知道蒼靈劍…”

劍老大驚,回頭對上她一雙審視的眸子,好像知道什麽似的。

“我知道,”洛雲漓打斷,直視著他,故意一語雙關,“我也知道劍老是因為千羅殿什麽都不說。”

洛雲漓故意加重了“千羅殿”三字,劍老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提蒼靈劍是故意試探。

而自己的反應已經全然暴露了仙靈善的死因。

“你師傅當年說收了個十分聰慧的小徒弟,看來就是你了。”

劍老失笑著,十分頹喪。

他暴露了千羅殿的秘密,而洛雲漓又是有仇必報的性子。

總有一天,他會因今日無心的反應被千羅殿殺死。

“劍老,”洛雲漓起身遞給他一瓶藥,“此藥能治療你的眼疾。”

“隻是…它救不了你的命。”

“劍老既然是絕世高手,又何必受製於千羅殿?”

說著,洛雲漓交給他一樣東西,其上刻著的圖騰讓劍老大驚。

“這是…”

他剛欲驚呼出口卻被洛雲漓打斷。

“劍老,人要活命,隻能自救。”

“這樣東西交給你,我等你,想清楚。”

說完洛雲漓便叫景煥送客。

待到室內空無一人,洛雲漓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她指甲深深扣進桌子裏,靠著疼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在她自己的記憶裏,師父是在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當年大師兄說師父驟然染疾死在了原安城,洛雲漓還哭昏了一場。

如今,大師兄死於昭元之亂,無從查證。

又驟然得知師父死亡另有蹊蹺,還與千羅殿有關,洛雲漓更是心下憤然。

淚水爭湧而出,在心酸痛楚中她暗自發誓。

師父…

等到我用母親和謝曄的冤案扳倒了千羅殿…

我一定會查明真相,為你報仇!!

“小姐,”夏霜敲門道,“鍾叔來了。”

洛雲漓擦幹淚水,努力平複心緒,“讓他進來吧。”

“王妃,”鍾川抱著剛才的錦盒進來了,“這是王爺給您的。”

“哦?”洛雲漓看了一眼,因為師父的事情她情緒不高,語氣隻是淡淡的,“他剛才不是還凶我嗎?又送什麽東西給我?”

鍾川以為她是因為剛才薄暮沉吼她不高興了,於是趕緊陪笑道。

“王爺今天還有昨晚在馬車上不是故意要凶您的,這不,昨晚王爺回來後就吩咐老奴去買了這個給您。”

鍾川打開盒子,裏麵裝的是一個可可愛愛地逗貓棒。

金絲楠木做地棒身,天山鵝絨織成的羽毛,尤其是頂端鑲嵌著的祖母綠寶石,和橘橘眼睛的顏色是一模一樣。

“這是王爺特別定製的,也不知道橘橘喜不喜歡。”鍾川道。

洛雲漓從空間中放出橘橘,它一看到那逗貓棒,開心地兩眼放光,“喵喵”兩聲撲到了那逗貓棒上。

“您看,橘橘玩的多開心啊。”

鍾川看到可愛的橘橘,趕緊逗洛雲漓開心,又說道。

“不過王妃,恕老奴多嘴。其實您在王爺心中還是很有份量的,不然王爺也不會了您破這個規矩。”

“那是你們王爺有求於我,”洛雲漓情緒回轉些,拿著逗貓棒逗橘橘,“若是連個貓都不讓養,還想讓我為他治病麽?”

鍾川聽她這番話一愣,而後頗有深意的笑著搖頭。

他原以為洛雲漓看起來什麽都懂,卻不想她什麽都不懂…

看來,自家王爺的追妻之旅還很漫長啊…

鍾川苦笑兩聲,回去複命。

“王爺,您送給王妃的禮物,老奴已經送到了。”

薄暮沉“嗯”了一聲,“她…怎麽樣?”

“橘橘很喜歡。”鍾川故意道。

“本王沒問那隻貓,本王是問王妃…”

薄暮沉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

真正的薄暮沉向來是個不近女色的…

於是他趕緊改口。

“本王也沒問她,你退下吧。”

鍾川不知他的顧念,隻以為他是口是心非,於是無奈笑道。

“王妃也很喜歡,本來王妃好似有些傷心,但看到禮物倒也好多了。”

“她傷心?”薄暮沉一愣,但沒有過多的展現情緒,“她剛才與本王說話不是還好好的麽。”

“可剛才王妃走時,您也吼了她不是嗎?”鍾川道,“老奴剛才觀王妃似乎是哭過了。”

鍾川這助攻點到為止,觀薄暮沉神色似若有所思,於是安靜退下。

他走後,薄暮沉總覺得心口堵堵的。

她為什麽哭?真是因為…他吼她了?

可是…真實的薄暮沉若遇到她這麽個“刺頭”就是這麽個反應啊…

不知是因為這件事,還是桌案上的香囊太香,又或者是遞折子的人太蠢,薄暮沉總覺得心情越發煩躁,胸口沉悶堵得慌。

他丟開奏章,將頭擱在椅背上揉揉眼睛,看起來甚是疲憊。

“侄兒是因為洛雲漓而煩躁麽?”

一個沉穩蒼勁的男聲突然響起。

“看來侄兒,真是…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