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古早虐文裏的炮灰1

門緩緩從裏麵打開,謝時竹進去前提醒了一邊的景榆:“別逃課。”

景榆乖巧地點頭。

景宴看了他一眼,牽緊了謝時竹的手腕,溫柔道:“走吧。”

謝時竹抿唇一笑:“好的,老公。”

待兩人進去後,景榆望著他們的背影,發自內心祝福他們。

僅僅從兩人挽著手腕的身影看去,就已經很配了。

在景榆轉身準備回學校時,一個狼狽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過來,他一身廉價的衣服,腳上穿的還是當時離開景家的鞋子,頭發淩亂,臉色蒼白,早已經沒有了當日的風光。

景榆一怔,下意識說:“哥,你怎麽會來……”

景成抿了抿唇,通過入口看向台上的一對新人。

景宴單膝跪地,將手上捏著的戒指緩緩戴入謝時竹的手指,然後又親吻了下女人的手背。

兩人互相交換戒指後,台下爆發出掌聲,有人起哄道:“親一個親一個!”

在謝時竹遲疑時,景宴低下頭,骨節修長的大掌扣住女人的後腦勺,進行了長達一分鍾的深吻。

聒噪的快門聲此起彼伏。

凝視著別人幸福美滿的畫麵,景成臉上滿是頹廢。

哈,這些明明屬於自己。

景榆盯著他哥的表情,發現景成一臉頹廢,整個人像個流浪漢一樣,他實在憋不住地說:“活該!”

景成這個時候已經沒空搭理他,眼神直直盯著盛大的婚禮。

忽然,有人看見了他,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媒體趕緊將鏡頭對準了景成,看見他這般模樣。紛紛唏噓。

隨即,媒體們從裏麵出來,一窩蜂地湧向了他。

他們不敢采訪景宴,不代表不敢采訪現在這個一無所有的前景氏公子。

景成看見這情況,急忙轉身就走,可媒體早已經將他堵住,個個七嘴八舌詢問,提出的問題犀利又難聽。

景榆被擠了出去,無奈地聳了聳肩。

*

謝時竹紅著一張臉,被景宴放開,底下的謝海龍與妻子熱淚盈眶。

母親看著景宴的臉,感慨萬千,她女兒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嫁給這麽帥的丈夫。

景之陽自然看見了外麵的景成,他冷哼一聲,當做沒有看到。

接下來到了敬酒時間,謝時竹挽著景宴給親朋好友敬酒,以前那些名媛自然也在其中。

喬宜也來了,當然她不是自願來的,而是被未婚夫催著,畢竟未婚夫為了攀上景宴這條線可是鉚足了勁。

當謝時竹把酒敬到喬宜麵前時,喬宜一臉蒼白,緩緩站起身,接過謝時竹手上的酒。

喬宜偷偷瞄了一眼景宴,心情很複雜。

而男人一雙深沉的目光隻停留在謝時竹臉上,修長的胳膊緊緊圈住謝時竹的腰,眼裏完全隻剩下她一人。

喬宜一口喝完白酒,辛辣味蔓延在她口腔裏,無論是不是真心的,她也隻能說道:“新婚快樂。”

謝時竹挑了挑眉:“謝謝,也祝你早點結婚。”

喬宜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側過臉去看自己的未婚夫,小眼睛大鼻子身高不到一米七,甚至一個人的寬度頂兩個自己。

未婚夫這會竟然當著所有人麵朝景宴低頭哈腰:“景總,新婚快樂,我是謝小姐朋友的未婚夫,上次我們見過。”

景宴微微頷首:“嗯,我記得。”

一聽這話,未婚夫滿是震驚,又鞠了幾個躬,能被景總記住,他心裏格外激動。

這個桌子坐的都是圈裏的名媛與富二代,看到喬宜未婚夫這副卑微的模樣,個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景宴看著他的時候倒是很平淡,就像看所有人一樣,眼神裏沒有任何嘲諷。

喬宜覺得丟人,她都想把腦袋鑽進這桌子底下。

謝時竹望著她垂下的腦袋,眉梢一挑,靠近她耳邊說:“你未婚夫挺好的,這是在給你們的未來打基礎,畢竟是為了掙錢,不寒磣。”

喬宜一愣,臉上劃過被羞辱過後的憤怒。

在她惡狠狠瞪著謝時竹時,男人陰冷的目光掃向她,喬宜渾身一顫,隻能收回了視線。

謝時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吃好喝好哦。”

說完後,摟著景宴的腰,瀟灑地去了另外一桌。

名媛們盯著景宴的背影,在心裏紛紛歎氣。

她們的白月光啊,就這樣被謝時竹拐走了。

*

謝時竹結束婚禮時,惡意值已經清零,她被景宴抱著進了洞房。

身上的婚紗早已經換成了紅色的敬酒服。

景宴喝了點酒,但神誌依然清醒,他俯身壓住謝時竹,慢條斯理將她衣服脫了下來,輕笑著說:“老婆。”

謝時竹吻了他的唇角,回應:“老公。”

雖然兩人在沒有舉行婚禮前,該做的已經做了,但新婚之夜,彼此依然像是第一次那般繾綣。

別看景宴平時不苟言笑,一副淡漠禁欲的氣質,經過兩個人這麽長時間的接觸,謝時竹已經把景宴的底摸得清清楚楚。

白天的時候,她說的話景宴會聽,甚至出乎意料地完成,並且處理得井井有條。

可一到了晚上,謝時竹就得聽景宴的。

好幾次她想掌握主動權,最後被景宴哄得迷迷糊糊的,又失敗了。

“唉……”謝時竹歎了一口長氣,心想自己真沒出息。

景宴在漆黑的夜裏捕捉到了她的聲音,準確地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怎麽了?”

謝時竹欲言又止,紅唇一張一翕,最終像是接受了一切:“沒事,你繼續吧。”

景宴低笑一聲,忍不住捏了捏她高挺的鼻梁。

新婚之夜挺漫長。

謝時竹縮在景宴的懷中,沉沉睡去。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落在屋內,景宴側著身子,靜靜凝視著女人的睡顏,抵不過襲來的睡意,緩緩合上眼皮。

*

主神空間裏,原本處於倒數第一的新人謝時竹,突然一躍進了前二十名。

這讓不少上級圍在一起,觀察著她的數據,發現這女人完成任務速度極快,甚至能在這種滿是**的世界脫身,紛紛震驚。

也導致不少人害怕她把自己的排名擠下去,當然最害怕的還是排名第一的主神。

此刻,主神急得一臉憂愁,煩躁得很是不安。

在他身邊的AI出謀劃策:“主神,經我觀察,謝時竹所在這個世界的景宴也很有潛質,不如我們將他帶進我們係統裏,以此來對抗謝時竹。”

主神沉默許久,斟酌再三道:“好,就按你的意思辦,不過,下一個世界,給她安排一個難度高一點的。”

AI操作了一番,選了個較難的世界線,傳送成功後,他說:“這個世界她之所以這麽容易完成,根本就是與原主性格相符,才讓她撿了這個便宜。”

主神讚同道:“嗯。”

AI說:“主神放心吧,您永遠是第一名。”

主神嘲弄一笑,他一個蟬聯幾屆的第一名,一個區區新人想要取代他的位置,簡直是妄想!

*

新婚之夜過後,謝時竹醒來時身邊的男人還在,他躺在自己的一側,右邊胳膊當成了枕頭被她腦袋枕著。

謝時竹睡醒來後有幾分鍾的迷茫,她眨巴幾下眼睛,這才確定自己依然還在這個世界,而惡意值清零她竟然沒有立刻從世界脫離。

其實這樣也好,她先享受一下大小姐的生活,省得下個世界不如現在。

她微微側身就吵醒了景宴,男人熟稔地摟住她的腰,荷爾蒙氣息隨之而來,縈繞在她全身。

男人早起的嗓音很低沉,略帶些許沙啞:“醒來這麽早?”

謝時竹縮在他懷裏,像隻慵懶的貓一般,“昂。”

景宴忍不住摸了摸女人柔軟的發絲。

臥室四周貼著紅色的喜字,就連被褥都是大紅色。

景宴從**起身,給還準備睡個回籠覺的女人蓋上了被子,自己先去洗漱。

係統這才找到宿主的空閑時刻,急忙問道:【宿主,您能告訴我,為什麽您答應了景宴的求婚,惡意值會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