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今天是太太的忌日

大廳裏的人都循聲看去。

當看到一頭酒紅色大波浪卷,身材窈窕火辣的南媛出現在他們麵前時,舞者們都激動不已。

這不就是周雙MV裏的那個女主角,柯林唐恩唯一的徒弟——葉列娜麽?

對於周雙的粉絲來說,周雙是永遠的神。

可對於舞者們來講,柯林唐恩才是他們永遠的神啊!

多少舞者就算跳斷了腿,傾盡一生,也未必能見到大師一麵。

如今,雖說見不到大師,可能見到大師的徒弟,並且還能有幸成為她工作室的舞者,那簡直是榮幸之至的事!

“你……是周雙的師父?”徐千柔簡直不可置信。

周雙唱跳俱佳,被譽為娛樂圈的舞後。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周雙的舞技,是南媛教的?

“喬喬,帶這群人去簽合同吧。”南媛不多費唇舌,立馬吩咐喬喬。

喬喬點點頭,號召大家:“各位隨我來。”

見一群人一起離開,剩餘的4人忽然也坐不住了。

如果是去葉列娜的工作室跳舞,那他們願意啊!

最後,千柔舞蹈室裏的舞者全部走光,隻剩下徐千柔和宋薇。

“那就預祝徐小姐生意興隆了。”南媛勾起嘴角,笑得風華絕代。

她連轉身的姿勢都充滿了蠱惑人心的氣場。

妖嬈、嫵媚,美地不可方物。

“狐狸精!狐狸精!濺人!濺人!”

看著南媛瀟灑地離開,徐千柔氣得不停咒罵。

宋薇看著空****的大廳,尷尬得不行:“柔柔,咱們還有幾個訂單沒完成呢,舞者們都走了,咱們一時間上哪裏去請這麽多人?”

“花重金聘請!她們不是想跟咱們拚財力麽?行啊!看看誰背後的勢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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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舞蹈工作室的辦公室裏。

周雙靠在椅子上哈哈大笑,不停地拍桌子:“娜姐,你沒看到剛才徐小姐的臉,像吃了屎一樣的表情!真解氣啊,她一直自詡清高,看不上我們娛樂圈的藝人。能讓她吃癟,我真的超爽!”

“這才哪到哪?”南媛輕笑了一聲。

如今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給徐千柔品嚐的前菜。

真正的主菜,還沒上場呢!

忙完舞蹈工作室的事情後,南媛便開著車,帶著喬喬和兩個寶寶去逛街。

買完炸雞和漢堡後,天空飄起了黃豆粒那麽大的雨滴。

街逛不成了,南媛隻得驅車往天香園開。

萌萌是個十足的吃貨,一路上吃著垃圾食品,小腳高興地都快抖到飛起。

小奶團吃飽了就睡,滿嘴油乎乎的,靠在喬喬懷裏。

喬喬的心都快化了。

這麽萌的寶寶,真想知道親生父親長什麽樣。

隻可惜,媛姐一直對孩子生父三緘其口,避而不談。

她隻知道,生父是個渣男,當初拋棄了他們母子三人。

車子在一個小時後回到小區裏,雨非但沒停,還下得很大。

坐在車裏,喬喬老遠就看到一群穿黑色西裝的人,人手一把黑傘。

在原本屬於10號別墅的空地上,擺滿了鮮豔的紅玫瑰。

紅玫瑰成片成片的,形成了一片鮮紅的花海。

在黑衣人和黑傘的襯托下,顯得沉重而詭秘。

這群人……該不會是在祭拜誰吧?

駕駛位上,南媛驅車從這群人身邊劃過。

她的餘光落在人群的最中央,當看到男人的側臉時,她怔忪了一下。

居然是靳北哲?

他們這群人在幹什麽?

雖然心裏疑惑,但南媛沒有停車,而是徑直開去11號別墅。

深夜,電閃雷鳴,雨反而越下越大了。

轟隆轟隆的聲音,讓南媛一刻都不敢離開女兒。

女兒一直抱著她的手臂,很沒安全感的樣子。

叮咚——

叮咚——

深夜11點的時候,有人來按門鈴。

南媛將一個布娃娃塞到萌萌的懷裏,輕手躡腳地下樓。

來到一樓時,發現阿諾已經搬了把椅子,站在可視電話前看外麵的景象。

“是渣爹身邊的助理。”阿諾小眉毛皺了起來,想了想,還是按下了接通按鈕:“喂?叔叔,你找誰?”

小家夥很有禮貌。

靳言急得不行,連聲音都變了:“葉醫生,我家爺發高燒,麻煩你過去看看吧?”

“我媽咪睡著了,你叫別的醫生吧!”阿諾很不客氣道。

當初渣爹拋棄媽咪還有他和妹妹,現在怎麽能輕易說原諒就原諒?

反正他不允許媽咪過去!

小家夥小手一按,直接把可視電話掛斷。

“媽咪,你別管他。”

阿諾從椅子上爬下來,牽起南媛的手,就要帶她上樓。

就在這時,她兜裏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婆婆打來的電話。

“是你奶奶。”南媛對阿諾道。

阿諾立馬乖巧地點頭,表示自己不會發出聲音。

他聽媽咪說過,太爺爺和奶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葉醫生,阿哲病了,能麻煩你去看看他嗎?聽說你就住他隔壁。”

“我……”南媛支支吾吾了一聲。

電話那頭,婆婆急地聲音發顫:“我現在在路上,馬上就趕過去。”

南媛扭頭看了眼外麵的天色,終究不忍心:“夫人,我這就過去,您別過來了,外麵天氣惡劣,您待在家裏吧,您放心,我是專業醫生。”

顧美玲聞言,這才應聲:“好,葉醫生你辦事,我放心,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南媛扯了扯嘴角。

這一切,好像跟她計劃的越來越不一樣了。

她計劃這次歸來,躲靳北哲躲得遠遠的。

可現在……

“媽咪得過去一趟,不然你奶奶就要過來。”南媛跟兒子商量道。

阿諾扁了扁嘴:“好吧,看在奶奶的麵子上,便宜渣爹了。媽咪你自己別累到。”

“不會,媽咪心裏有數。”

安撫好兒子後,南媛拿了一把傘,拉開了大門。

大雨瓢潑裏,靳言撐著傘,全身瑟瑟發抖。

看到南媛終於出來,他高興壞了,趕緊舉著傘過來:“葉小姐,我給你打傘!”

“不用。”南媛淡漠地決絕,撐著傘便離開別墅。

經過10號空地時,滿地的紅玫瑰已經被雨水澆得奄奄一息。

“今天是我家太太的忌日,每年太太的忌日,爺都會大病一場。”

靳言順著南媛的視線看去,知道她在看什麽,於是說道。

南媛聞言,愣了一下,腳步下意識地,也停頓住了。

“看不出,你家先生還挺長情?”南媛略帶諷刺的意味。

靳言眼眸低垂,歎了一口氣:“得知太太被炸死後,爺連站都站不穩,他在太太的墓前趴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嘀嘀咕咕,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

“後來,他對徐小姐的態度就徹底變了,兩個人在一起四年,除了牽手,什麽事都沒幹過。葉醫生,你說,爺是不是出了什麽心理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