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丫鬟的線索

“回王爺,她不肯鬆口,再打下去估計會沒命的!”夜梟提著滿是血痕的長鞭抱拳匯報道。

“嗬!”白翊譏笑了聲,抬步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盯著奄奄一息的丫鬟;“不肯說?本王讓你家人同你一起下黃泉,如何?”

“……”聞言,發絲淩亂垂頭不語的丫鬟慢慢的抬起頭,用驚恐的目光看向白翊,張了張嘴,哆嗦了兩下,卻還有些猶豫。

“夜梟,立即去抓人!”找到了突破口,白翊自然不會再浪費時間。

“王爺……”丫鬟急忙沙啞著嗓子喊了他一聲,“奴婢……奴婢是被逼的!”

白翊眯眼盯著她,沒說話,可無形的壓迫感,卻足以讓這個小丫鬟心驚膽戰。

“奴婢父親嗜賭,家裏欠了很多錢,前兩日有人找上奴婢,說……說隻要按照他的吩咐做一件事,就可以替奴婢的父親償還所有錢,奴婢也是沒辦法了才會這麽做的。”

“隻是這麽簡單?”白翊很顯然是不太相信的,如果真如此,這丫鬟也不至於想咬舌自盡兩次。

“真……真的是這樣。”丫鬟結結巴巴的說著,不知是因為白翊的氣場太強大讓她有些底氣不足,還是別的原因。

“夜梟,這賤奴家人不用帶來了,直接殺了丟去亂葬崗!”說完,白翊轉身便要離去。

“王爺!”丫鬟嚇得趕緊又喊了聲。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白翊回眸,冷冽的黑眸在她身上掃過,宛如奪命閻羅。

“奴婢說……什麽都說!之前奴婢說的話都是真的,然後奴婢見到的那個男人蒙著麵,穿著黑色的布衣,脖子上好像有一個紋身,看不太清楚,他將致命之毒給了奴婢,說隻要讓王府內重傷的探子死,就會將奴婢父親欠的債務全部清了!”

黑色布衣不算特征,至於脖子上有紋身,卻並沒有準確的描述,用這個微乎其微的線索去查,簡直是大海撈針。

“還有沒有其餘的線索?”白翊回過身追問。

“奴婢就知道這麽多。”丫鬟的聲音很低,還有些顫抖。

夜梟在一旁冷喝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別試圖蒙混過關!”

“奴婢……奴婢再好好的想一想。”

為了讓家人保命,丫鬟隻能皺眉繼續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後,才有些不確定的說了句;“還有一個,奴婢不知道算不算,就是他身上很香,腰上掛著一塊很特殊小巧的木頭!”

白翊抿著唇,陷入了沉思中。

一旁的夜梟走上前來,壓低聲音道;“王爺,會不會是傳言中的香木教?”

聞言,白翊眸子微斂,沒作答,此事,他也不好下結論,香木教,三年前橫空出世,曾風靡一時,也正因為香木教,讓神秘的暗閣內主探身死最終使其沒落。

如果他派出的探子果真遇到了香木教的人,那到底是什麽原因,才讓對方下此毒手?

細想下去,沒有絲毫頭緒,白翊神色有些煩亂,揮了揮手,冷然道;“把她關押起來!”

隨後便邁著大步,朝刑房外走去。

夜梟緊跟其後。

沒走出多遠的距離,兩個侍衛迎麵而來。

彎身抱拳;“王爺!”

“何事?”白翊瞥了二人一眼,聲音乏然。

最近府內發生的事情著實有些多了,弄的他有些疲憊?

“屬下等人在準備安置探子屍首的時候,發現心脈周圍有幾枚銀針護著。”其中一名侍衛說著,便將之前雲芷所使用的銀針呈上前去。

白翊伸手,從侍衛掌心取出一枚銀針仔細看了看後,頓然變得有些凝重了,不會錯,這銀針,是之前雲芷給探子治病時用過的。

此刻,他回想起自己對雲芷的怒然質問,也不知為何,心下陡然一沉,宛如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胸口,弄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了。

他的話,是不是真的過分了?

明明雲芷已經盡力,換來的卻是他的責備。

握著銀針的手指緊了一分,白翊抿起薄唇,轉身抬著堅決的大步向著雲芷住處走去。

“王爺!”剛走到院門口,青兒便鼓足勇氣將他阻攔,這是她第一次,敢阻攔白翊的路。

“滾開!”白翊冷冷掃了她一眼?

冷冽的語氣,讓青兒渾身直抖,但她眼神卻極為倔強,仍舊死死擋在院門口,“奴婢不讓,小姐心情不佳,這會兒睡下了!”

“她是王妃,入了本王的門,豈容你如此稱呼?”

即便他不愛雲芷,卻有著極端的占有欲。

“王妃二字,我家小姐擔待不起!入王府五年來,什麽時候想個王妃的樣子了?”青兒咬著牙,繼續道?

“放肆!你算什麽東西,敢這麽跟本王講話!”

“青兒,讓他上來吧。”二樓窗口傳來雲芷冰冷平靜的聲音。

“是。”雲芷開了口,青兒便沒有繼續阻攔,將門打開,放白翊進入。

以前,如果見到白翊來,她是何等替自家小姐開心。

總認為王爺的心裏,快要有小姐一席之地了。

可如今,她漸漸的發現,每次王爺出現,小姐都會不開心,回想起王爺做的種種。

青兒也頓悟了,不管是多麽火熱的一顆心,也經不起接二連三的傷害啊!

此刻,她多希望,小姐可以帶著兩個小公子一個小小姐,離開王府,過自己最想要的生活。

樓上,雲芷靠在軟塌上,穿著單薄,身上蓋著毯子,手中拿著一本醫書正在翻閱,臉上看不出有什麽表情。

聽到白翊走上樓來的腳步聲後,也未曾抬頭。

直至男人走到跟前,寬闊的身姿所折射出的身影覆蓋在醫書上,雲芷才緩緩抬頭去,看向他,目光平靜如水,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但那雙平日裏明媚的雙眸,瞧著卻有著無神,甚至還有一些血絲。

他見過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自己的雲芷。

也見過敢在他麵前大呼小叫,絲毫無懼的雲芷。

卻唯獨是第一次見到平靜又倦怠的她。

“王爺有事?”紅唇微啟,雲芷聲音顯得有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