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想往攝政王懷裏鑽

向蓓寧眼睛一閉,屁股一蹲,一二三跳。

風刮在臉上。

她覺得雙足失控了,腦裏隻有一個想法:完了,不是崴腳就是瘸腿。

意料之內的痛並未傳來。

耳邊響起嗤笑:“本王倒是不知向家大小姐有喜歡深更半夜往男人家中鑽的習性。”

雙手環著君無淵的脖子,聽著他磅礴有力的心跳,鼻息間盡是他的沉鬆木味道,向蓓寧第一次和他這般親密的接觸,忽生出調弄他的意思:“就看準了攝政王家才鑽的。”

“你這女子,知不知道你再說什麽。”君無淵俊臉一僵,宛如石頭。

“自是知道。”她往上挪著身子,逮住他的耳朵:“鑽的就是攝政王家。”

君無淵把她放在地上,眸幽深如古井,暗含星辰,耳朵又紅又燙,端著正兒八經的模樣:“女子家矜持些。”

“攝政王怎的知道我在此處?”向蓓寧捏著衣角。

君無淵挑著眉:“在路上便察覺有人跟蹤,入了府也察覺到了陌生人的氣息,本以為是個小賊,沒想到竟是向大小姐。”

“攝政王說的也沒錯,的確是小賊,不過……”她滑嫩嫩的手摸在君無淵的胸口上,小狐狸似的眨著眼睛:“我是偷心賊。”

她的手跟滾燙的烙鐵似的讓君無淵的心皺了起來,呼吸都跟著粗重了幾分。

“你這手該纏起來。”君無淵壓重了口吻,強忍著不看她膩呼呼的小眼神。

向蓓寧眨著瑩潤的大眼,拿出帕子綁住了他們二人的手:“這不就纏住了。”

君無淵瞳孔落在她打的同心結上猛地一縮。

迷糊間鑽進了書房,向蓓寧把綁在腰上的花雕酒,烤雞一股腦拿了出來,轉著圈圈找地方放,忽地眼睛一亮,直接放在了書幾上。

君無淵嘴角抽搐的看著那一大坨油膩的雞屁股坐在書上。

他張張嘴,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她好不容易來一次,若被嚇跑了該如何是好。

向蓓寧恰好瞧見了他張嘴的動作,噗嗤笑了:“都饞成這樣了,快來吃,再喝上一杯,這酒啊,可是我從我爹那兒順來的。”

他鬼使神差的坐了下來,神色清俊:“半夜翻牆就是為了同本王吃飯?”

她嬌氣的翹起尾指,小眼神帶鉤子似的:“是為了同攝政王共同慶賀我退婚一事。”

“為何偏要找本王慶賀?”君無淵冷峻的眉緊張的擰起

“因為退婚成功也有攝政王的一份功勞啊,若非那日攝政王出手帶我走,事情怎會這般順利。”她軟糯糯的說。

“沒有其他原因了?”君無淵鎖著她的眸。

向蓓寧搖搖頭:“沒了。”

君無淵忽的心生煩躁:你在期待什麽,她給你點甜頭你便胡思亂想。

她怎會看不懂他的神情,狡黠的眼珠一轉,忽的湊近了他:“退婚後,腦子裏都是攝政王,最想和攝政王慶祝。”“麻煩。”君無淵板著張臉,眉梢卻輕悅了許多:“也就今夜本王有時間,不然是沒空理你的。”

“是是是,攝政王大忙人。”向蓓寧小狗腿的倒了酒。

向蓓寧喝的小臉兒微醺,濕漉漉的眼神直勾勾的撞進他心裏,還伸著手指在他鼻尖上畫圈圈,癡癡的笑:“我會保護你的呀。”

“小小女子,還妄想保護本王。”君無淵同她對視一會兒,呼吸急促,迅速移開視線,又趕忙尋了個解酒丸給她灌了進去:“本王送你回去。”

君無淵第一次覺得這條路如此之短,他不舍的把人平安送到才離開,回去的路上把方才跟偷兒似的順來的向蓓寧的帕子拿了出來,在鼻間嗅了嗅。

*

向蓓寧暈乎乎的睡了一夜,早上醒來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直到雨果咋咋唬唬的跑進來:“小姐,外麵出事了。”

掀開帷幔,端著鳳眸,漱了口:“穩著點,何事?”

雨果吞吞口水:“府外來了許多土匪,還帶了聘禮,說,說是來求娶大小姐的。”

聞言,向蓓寧的臉一僵,美眸眯起:“嗬,土匪來下聘,君玄離,雲素娥,這怕是你們二人想出對付我的計策吧。”

“出去看看。”向蓓寧塗了紅唇,豔若桃李。

二房三房圍在門口瞧熱鬧。

她剛出現便聽到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譏諷聲:“我還納悶,堂姐怎的放著好好的三王爺不要,非要退婚,原來是和土匪頭子有了首尾啊,咯咯咯,堂姐的口味還真是特別呢。”

向蓓寧看去,說話之人是二房的雙胞胎妹妹向露,向露生著雙柳葉眼,碧氣漂亮,性子卻猶為潑辣,盛氣淩人。

向蓓寧淩亂的丹鳳眸掃過去:“堂妹自己的事都未管好還有閑情逸致操心別人的事?聽聞近日堂妹為了討好未婚夫張公子,學著洗手作羹湯差點燒了小廚房呢。”

“關你什麽事?”向露的臉一窘。

“向家如今是我大房掌管,小廚房若是燒了,二房可要準備出銀子修繕啊。”向蓓寧翹翹唇角朝外走去。

門外站著數十個土匪,為首的土匪皮膚黝黑,穿著紅衣,十分土壯,他看見向蓓寧眼睛都亮了,張口就叫媳婦。

啪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打的土匪頭子都懵了,向蓓寧甩甩手,冷冷道:“口出妄言,該打!”

“我沒妄言。”土匪頭子摸摸臉,腆著大臉:“那日是你和三王爺成親的日子,但是你身體不舒服跑到了小樹林休整,碰到了毒蛇,是我救了你,你嚇的昏了過去,我擔心出人命便把你帶走了,到了晚上,我喂你吃藥,這氣氛一融洽,你這迷迷糊糊的就以身相許了,這美人兒都這般主動了,我自然不好推辭,我就……”

“過後,我答應你給你時間和三王爺退婚,這不我一聽說了退婚的消息就趕緊來求娶你了。”

土匪頭子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讓人不信服都難。

謝芸握住女兒的手,冷淬的眸掃向土匪頭子:“僅憑你一麵之詞便想辱沒了我女兒的清白,你做夢!”

二房夫人劉琦攪渾水道:“大嫂你先別生氣,這事兒不會無故發生的,說不定裏麵真的有咱們不知道的事情呢,畢竟……那天晚上,蓓寧一夜未歸啊。”

“就是的,大嫂,我先恭喜你了啊,得了個土匪女婿。”三房夫人沈玉咯咯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