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堂堂大小姐逛青樓?

“我們是男女搭配,強強聯手。”向蓓寧勾魂攝魄的眸凝著她。

堂廳內,鬆木沉香飄在他們中間,將他們的眼神交織在一起。

回到向宅,管家叫住了向蓓寧:“蓓寧小姐,夫人叫您過去。”

向蓓寧步子一頓,消息倒是靈通:“知道了。”

剛進了花廳便對上二嬸帶著薄怒的臉。

向蓓寧和煦一笑,關懷的問:“二嬸這是怎的了?臉色這般差?莫不是病了?”

向蓓寧剛進了花廳便對上二嬸劉琦慍怒的臉。

鮮少瞧見二嬸動怒呢。

她款款柔柔上前,少女的臉上噙著天真爛漫的茫然:“二嬸這是怎的了?”

劉琦瞧見她那張純真如小白兔,實則就是個小狐狸的樣子便氣不打一出來,她敲打著桌子,嗬斥:“向蓓寧,大房現在處於風口浪尖,你非但不閉門思過,反而沒事找事,現下可好了,都被你鬧出人命了,白菊被你害死弄到了亂葬崗去。”

向蓓寧嘴角嵌著寒涼的笑,脊背出奇的挺直,聲音如珠玉落盤:“二嬸慎言,白菊可不是我害死的。”

“白菊是你的丫鬟,不是你害死的又是誰?你如此草菅人命,就不怕官府找上門麽?”劉琦斜眼看她,搬出官府壓她。

向蓓寧漫不經心的笑:“官府?自然是怕的,二嬸想叫官府的人來自是可以的,隻是要把官府的人叫到攝政王府。”

攝政王三個字震的劉琦眼皮狂跳:“你,什麽意思?”

向蓓寧蓮步邁去,一步步踏在劉琦的心上。

她附在劉琦耳邊,語調如蜿蜒小溪落石聲,擊的劉琦滿身涼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讓白菊在我為攝政王煲的雞湯內下藥從而害我,奈何這招數我早已看破,見招拆招的讓攝政王遷怒了白菊,這白菊正是攝政王處死的,想從攝政王的手上討人命,二嬸的膽子著實讓蓓寧佩服。”

若非雙手把著扶手,劉琦早已滑落在地。

向蓓寧見敲打的到位了,慵慵懶懶宛如金貴的波斯貓般舒展著身子:“既二嬸無事了我便回去歇著去了。”

劉琦氣的渾身發抖,手掌緊緊捏著桌沿,三房夫人沈玉捏著帕子邁進來,人未到,張揚之聲便起了:“瞧瞧二嫂被個小丫頭氣的臉都青了。”

劉琦緩和著臉色,腦子轉的快,心中很快有了主意,她捏著帕子,做出無奈之相:“這蓓寧生的漂亮,和攝政王有了來往後腰杆便直了,想來以後這向家大房便會欺壓在我們頭上啊。”

沈玉是富商之女,自小錦衣玉食,性子激烈,聽了這話,火氣瞬從胸口湧了上來,啪的一拍桌子:“欺壓在我頭上?就憑她?一個落魄千金能翻出什麽浪來?”

劉琦搖頭,神色凝重道:“三弟妹此言差矣,自打向蓓寧來了,這向家的一樁樁一件件的哪個不是跟向蓓寧有關?別忘了,我家向露的親事可就是她攪黃的啊,你說這向蓓寧翻出的浪大不大?三弟妹也是有孩子的啊。”

經劉琦這麽一提點,沈玉猛的想到自己兒子向成了,她兒子以後可是要有大出息的,可不能被向蓓寧攪合了,沈玉握住桌角:“二嫂,我倒是有個法子,一來可以斷了向蓓寧想攀高枝的夢,二來可以完完全全的掌控她,可謂是兩全其美啊。“

“哦?願聞其詳。”劉琦微笑,深藏功與名,她要的就是沈玉出風頭。

回到房間,向蓓寧美眸幽幽望著鏡中的自己,這彩菊和白菊都被自己處理掉了,現下就剩下紅菊黃菊兩個丫鬟了,暫且留著倒是有用。

譬如……

美眸落在銅鏡中,憶起君無淵同她說的話,眉黛簇起哀愁,水潤的紅唇喃喃:現下當務之急便是將雨果從青樓中救出來。

她輕咬著貝唇,牛乳的香氣讓她恍惚,黃菊把牛乳放下,清脆關心的聲音響起:“小姐是不是不舒服?感覺您的狀態不是很好。”

向蓓寧臉色變幻著,哀傷又單純,倏地握住黃菊的手:“你們四人當中,你最是心善,不知我能否信任你?”

黃菊忽的跪了下來,仰著頭:“小姐,我雖說是夫人撥過來的丫鬟,但是奴婢知道現在跟的主子是誰,奴婢是小姐的人,自然是能讓信的著的。”

向蓓寧蓄的淚盈盈落下:“明兒個夜裏我要去煙花柳巷的怡紅樓辦些事,我需要你幫助我。”

黃菊眼睛一跳:“小姐需要奴婢做些什麽呢?”

向蓓寧附耳:“我要你冒充我睡在房中。”

時辰被日夜分割很快便到了第二日。

天剛剛擦黑,向蓓寧便換上了尋常公子所穿之衣裳偷偷溜了出去。

花街上的油壁車上掛著叮當作響的花鈴,閣樓半開,女子旖旎綿長的歌喉飄出,廝磨著男子的耳畔,偶有鮮紅的口脂片片落下,更是增添了曖昧之情愫。

向蓓寧撫了撫貼上的假胡子,她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匾額:醉臥樓。

“雨果正是被君玄離和雲素娥賣到了此地。”向蓓寧清眸逐漸黑暗,如染上了層墨。

她握住掛在腰間的荷包袋,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她沒有銀錢,隻好用碎石頭冒充。

她效仿著前後進入的貴公子們財大氣粗的走了進去,老鴇扭著肥碩的身子上前:“這位公子眼生,第一次來我這兒吧,喜歡什麽樣的姑娘?我給公子介紹介紹?”

向蓓寧刻意粗啞的開口:“聽聞你這兒有個新來的姑娘叫雨果?據說容貌身段都是上等的,不知能否見上一見啊。”

“原來是衝著雨果姑娘來的。”老鴇又是喜又是憂:“公子有所不知,這雨果啊先前可是大戶人家的丫鬟,性子烈著呢,就因為不想接客,把自己弄病了,又是洗冷水澡,又是劃傷自己的,這身上弄的又髒又臭的,惡心死了。”

向蓓寧的絲絲拉拉的痛,她強撐著自然神色,色眯眯的對老鴇道:“不瞞你說,我啊,有個癖好,就喜歡看美人兒支離破碎的樣子。”

說著拽下腰上的荷包袋砸給老鴇:“通融通融?”

老鴇放在手裏一掂,往鼓囊囊的衣襟裏一塞,笑的褶子亂顫:“成,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