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抓住男人的胃?那就給他下毒吧。
向露火上澆油:“娘,這哪兒能怪你啊,是她這個狐媚子管不住自己,敗壞門風!”
向蓓寧翹著纖玉的小指,聲音不疾不徐:“若說是敗壞門風,那也趕不上堂妹被退婚後,當堂下跪,灑淚求饒的敗壞來的丟人呢。”
“你……”重提醜事,向露的臉火辣辣的,剛要發作被劉琦摁住肩膀,給她一個看好戲的神情。
向露氣嗬了聲:“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嘴被撕爛後還怎麽說話。”
君無淵氣定神閑的坐下,沉默到空氣壓抑十足才緩慢開口,銳眸落向向蓓寧:“是你說的今日你我二人同去酒樓,同入房間?”
其他人屏息凝神,完了,攝政王質問了,要發火了。
向蓓寧含笑點頭:“自然。”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她這是不想要命了。
嗒,嗒,君無淵手指輕動,在眾人的期盼下,輕啟薄唇:“今日,本王的確同向蓓寧同在一個酒樓,一個房間。”
“你看,攝政……”向露洋洋得意的想去看向蓓寧驚恐的臉色,一愣,驚訝的開口:“什……什麽?”
君無淵的話讓劉琦的指尖泛白,笑容幹巴巴的:“這……攝政王,是不是蓓寧不懂事,刻意糾纏……”
君無淵冷銳如箭的眸刺過去:“你覺得本王是那等糾纏便會妥協之人?”
“民婦不是那個意思。”氣氛直直凝住。
君無淵自寬大的袖口中拿出一個罐形,刻印青花圖紋的藥瓶,冷淬的聲音伴著啪的放藥瓶的聲音響起:“向牧言在和本王一同抓野獸之時受傷,於情於理,本王都該贈予藥物讓其治傷,怎麽?難道本王做這件事也要同你們稟告?”
他擲地有聲的話嚇的在座人臉色發白,張家母子更是從椅子上跌坐下來,向露害怕的躲在劉琦身後,劉琦大氣不敢喘一下。
向蓓寧如獲珍寶般,雙手將藥瓶捧在手裏,聲兒又嬌又顫,欲語還休的看著他:“方才走的急,竟忘了帶走藥瓶,導致引發一係列誤會勞煩攝政王親跑一趟,小女屬實愧疚,待有機會小女想請攝政王喝酒吃茶,還望攝政王一定賞光呢。”
她如紅豆糕般麻酥酥的聲音君無淵的心燙燙的,滾了滾喉嚨,微俯身子:“本王一定賞光,就是不知向家會不會亂嚼舌根。”
劉琦她們漲著臉。
她掃向眾人,美眸淩厲:“誤會了我和攝政王,難道便這樣算了麽?二嬸方才口口聲聲說你家風甚嚴,竟不知嚴到連斟茶道歉都不會了?”
劉琦一口氣堵在心裏,但今日之事的確草率了,扯上了攝政王可是大忌,她一向圓滑:“蓓寧說的是,是我們誤會了你和攝政王,這孩子也不說清楚了。”
向蓓寧一句話打斷她想要甩鍋的話,幽幽道:“我說了,你們誰信了?”
“二嬸,堂妹,張夫人,張公子還是快些給我們斟茶道歉吧,攝政王的時辰豈是你們能耽擱的起的?”向蓓寧眼睛一橫,如女皇般,自君無淵身上學來的氣勢倒是有幾分像。
劉琦,張夫人攜向露、張歡謹小慎微的端著茶同君無淵向蓓寧二人賠罪。
向蓓寧目光平靜的望過去,此刻的她們卑微的宛如螻蟻般。
她低垂羽睫,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王朝,她要做站在高處俯視的那個人。
飲了茶,向蓓寧看向張家公子,笑的詭魅,如有毒的罌粟:“張公子,別忘了方才說的話要怎麽出去。”
張公子恨恨的點頭:“好,好。”
他大頭朝下,蜷成個大球,吭吭哧哧的滾了出去,張夫人心疼的追了出去。
向蓓寧優雅的撫著鬢邊的碎發,對劉琦敷衍的笑笑:“今日在宅上出了有人汙蔑,模仿我字體一事不知是不是二嬸持家不嚴呢?總之,我母親是不會在持家中有此疏漏的,二嬸若是不懂可以請教請教我的母親,畢竟我的母親曾是掌家主母,還是宰相千金,許多事要通透的多。”
劉琦的臉控製不住的抽搐著,這個小賤人是在諷刺她這個知府之女沒有她娘這個宰相之女身份尊貴呢!
“攝政王,我送你出去。”向蓓寧微側著身,腰肢纖細,翹起的小指嬌氣嫵媚。
君無淵龍威燕頷般朝外走去,看著向蓓寧殷切的掀起了車簾,他一撩袍擺上了馬車,忽地伸手拽住她細細的手腕,向蓓寧身輕如燕的一躍而上,跌進君無淵的懷裏,他身上鬆木沉香的氣味搔的她心窩癢癢的。
她矜持的爬起,如睡蓮般嬌羞的挽過碎發:“攝政王這是何意?”
她低頭羞抿的樣子甚美,君無淵滾著佛串,喉結滾動,聲線肅穆:“何意?向大小姐倒是貴人多忘事,怎麽?在向家利用本王時說好的要請本王吃飯,怎的轉眼便忘了。”
向蓓寧小鹿般的眸張的圓圓的,略過他平坦的腹:“難不成攝政王想擇日不如撞日?隻是,小女還未準備好,請攝政王吃飯這等大事自然要天時地利人和才是呢。”
“三日後,本王要吃到你親手準備的飯菜。”
“不知攝政王喜歡什麽菜肴?”向蓓寧問,恨不得尋個本子記上以示認真。
君無淵難得慵懶相的靠在一邊:“十裏路處有個蘑菇山,聽聞那兒的溜達雞肉質鮮美,蘑菇更是一絕。”
向蓓寧保持端莊的臉逐漸崩塌……
向蓓寧從兄長處討教了如何捉雞,摘蘑菇後次日一大早便興衝衝的去了蘑菇山。
她累的近乎折進去了半條命這才捉住一隻雞,摘了一筐的蘑菇。
剛進了院子,丫鬟白菊便勤快的將一筐的蘑菇接了過來,心疼道:“小姐去了一大天,還不讓我們跟著,我們擔心死了,瞧瞧小姐累的,快進去梳洗一下。”
“無妨,許久未走這麽多的路,乍走一走還挺舒服的。”向蓓寧眼波流轉,故意道:“白菊,這蘑菇,這雞可是我要做給攝政王的,你可要好生給我保管。”
“是小姐。”
向蓓寧心靈手巧,十分聰慧,雖曾是國公小姐性子卻不驕縱,好奇心重,喜學各事。
譬如這廚藝,前世,她為了拴住君玄離的胃特意跟府上廚娘學了許久,最後所做之菜的味道讓大家連連稱讚。
隻是,前世為男子做菜是甜蜜心意,現世為男子做菜是報仇的劍。
向蓓寧來到小灶房燉上了雞和蘑菇,白菊滿是心疼的口吻道:“小姐,這雞需燉上好幾個時辰方能入味,還是奴婢在這兒守著吧,小姐回去歇息,待燉好了奴婢去叫小姐。”
“也好。”向蓓寧微微一笑。
在她離開後,白菊轉著鬼祟的眼珠,哆嗦的從袖口裏拿出一個桑皮紙包,將裏麵的藥沫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