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護犢子,本王讓你放開她!
“三王爺,尋到了與敵軍來往的信件。”一個鐵甲軍上前。
君玄離單手抖開信件,看到上麵的內容,怒哼了一聲:“果然和敵國通信了,好個叛國賊!來人!帶回宗人府!”
宗人府可是君玄離的天下,入了宗人府可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我要麵聖!”向蓓寧劇烈的咳嗽,強撐著窒息的痛苦從嗓子裏擠出這句話,她的手死死的摁著荷包袋,裏麵有一塊免死金牌,若真到了萬不得已之時隻能拿出了,但她又擔心君玄離這無恥小人奪了她的金牌。
“麵聖?”君玄離瞪大鬼魅的眼珠子,笑的陰狠無比:“賤人,你覺得本王會讓你見到皇上麽?本王隻會送你去見閻羅王!”
“待雲副將抓到你的倒黴哥哥,本王便讓你們一家人去團聚!”
烏雲密布,低沉危險的聲音伴隨著石頭破風之音響起:“放開她!”
“啊!”石頭打在君玄離手背上,痛的吱哇亂叫。
向蓓寧循著望去,熱淚盈眶,兄長安然無恙和攝政王在一起。
她狂奔過去,君玄離嘶吼著:“攔住她!”
黑甲兵如旋風追了上來,一腳踹在她的腿窩上,向蓓寧踉蹌的趴在地上,蹭破皮的手掌流著鮮血,堅硬的雙手如暴雨般砸在她的身上。
忽的,眼前激起一片血霧,君無淵冷冽到極致的眸裏**起一抹肅殺之氣,抽出長劍一劍封了黑甲兵的喉:“本王最厭惡聽不懂話的人了。”
向蓓寧連滾帶爬躲到君無淵身後:“攝政王,三王爺汙蔑我們家通敵叛國,我們沒有!我要麵聖,我要親自跟皇上解釋!”
君玄離調轉馬頭,神情猙獰:“不可能!”
“三王爺在怕什麽?本王恰好遇到此事,事關通敵叛國一事不得掉以輕心,本王恰好遇到了便辛苦一趟了。”君無淵的話氣的君玄離腦袋嗡嗡作響,皇叔怎麽有閑情逸致攪合這破事。
君玄離堆著笑:“皇叔,父皇親自把這事交給了侄兒處理,就不勞煩皇叔了。”
君無淵如墨的眸趁出冰封萬物的冷寒之氣:“好侄兒,你最好不要忤逆本王!”
*
巍峨壯嚴的皇宮燈火通明。
月光映在一排排肅殺而站的黑甲兵身上。
金鑾殿上,皇上君無墨龍眸森森,怒氣沉沉,隻要跺跺腳便能翻天覆地。
“兒臣沒有辦好父皇交代的事,還望父皇責罰。”君玄離見到皇上便開始告狀:“兒臣本要把罪人移交給宗人府,但是皇叔及時趕來……”
君無墨龍眸中簇起不悅之色:“無淵,你這是什麽意思?幹涉朕的國事?”
君無淵立如鬆,黑眸微凝:“皇兄多心了,皇弟也是在皇兄緝拿嫌犯。”
“哦?”君無墨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皇弟前些日子獵到的一頭老虎忽然跑了出去,皇弟擔心老虎傷到百姓便連夜追擊去了,誰知在邊界的後山遇到了正在捕獵的向大將軍,本王便一同幫忙,待下山之後才知道雲副將正全力搜捕向大將軍呢。”君無淵眼裏一片淡泊。
“宣雲副將。”君無墨沉著嗓音,殺氣繚繞。
雲景睿風塵仆仆進來,見到向牧言便大聲嗬道:“向牧言你這叛徒!”
向牧言身軀挺拔,眸光正氣:“雲副將,汙蔑人可是要拿出證據的!”
雲景睿撲通跪在地上,擺出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皇上,今日微臣便覺得向大將軍十分可疑,他讓微臣帶領著微臣負責的那一支隊伍去北邊巡邏,微臣越想越覺得他這是有意支開微臣,微臣便偷偷的回去,發現向大將軍不知所蹤,但是卻發現一支齊國的軍隊試圖越界,微臣當機立斷,拿下了他們。”
“微臣又聽說向大將軍家中窩藏了受傷的敵軍,微臣思來想去覺得此事和向大將軍有關,若非向大將軍有意放出,敵軍怎會進來?而且還藏進了向家。”雲景睿字字鏗鏘,恨不能撕了向牧言的滋味。
向蓓寧站出,脊背挺直,眸若清玉般:“皇上,雲景睿血口噴人,三王爺方才已經搜過向家了,並未發現窩藏的敵軍。”
向牧言雙膝跪地,鼓動著腮:“皇上,微臣之所以讓雲副將去北邊巡邏,微臣去東邊巡邏是因為前些日子住在附近的百姓反應有猛獸出沒,微臣怕傷及百姓性命所以才連夜突襲,但是前方派另一個副將看管著,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微臣想問問雲副將,你拿下的那支軍隊有多少人?”向牧言定定的看著他。
雲景睿傲然道:“少說也有一千餘人。”
“哈哈。”向牧言冷諷的笑:“一千人?用一千人來判國?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君玄離見雲景睿落了下風,立刻拱火:“父皇,也許是聲東擊西,分布轉移,今日一千,明日兩千,時日多了人數也就多了起來。”
沉默良久的君無淵轉著佛串,嗤笑:“侄兒不上戰場不懂謀略便不要說這等話平白讓人笑話,你當是轉移難民呢,今日一千明日五百的,照這樣的轉移之法,待敵人的十萬大軍攻城那日大概需要一百天,屆時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君玄離暗暗咬牙,這皇叔明顯站在向家那頭的,他搗什麽亂。
他想到什麽,把信件拿出來:“皇上,這是向國公與敵國往來的信件。”
君無墨讓太監總管呈上來,他一行行掃下去,勃然大怒,啪的甩在向召臉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印:“向國公,看看這是不是你的字跡!”
向召捧起來,沙啞著嗓音:“回皇上,是微臣的字跡,但不是微臣所寫,微臣從未寫過如此大逆不道的信件。”
“你在戲弄朕?”君無墨前傾著身子,額角直跳。
“微臣不敢,世間能人眾多,有人有意模仿也說不定。”向召堅決不認自己沒做過的事。
“有意模仿?誰能模仿?”君無墨冷笑。
“民女。”
“皇弟。”
向蓓寧和君無淵異口同聲。
他們要來了筆墨,二人照著信件寫了封筆跡,內容一模一樣的。
向蓓寧跪在地上,不懼不卑:“皇上,若真想同敵國有往來信件,誰會愚蠢到用真實的筆跡去書寫,而且依我父親嚴謹的性子,看後為何不燒掉,反而留著給人當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