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角不可以碰
他仰頭望著滿臉笑意的白落歡，鬼使神差的不但不抗拒白落歡捏他的角，還湊上去用角蹭了蹭她。
癢癢的感覺傳來，白落歡低笑出聲。
“喜歡就多吃點，我做了很多。”白落歡說著撕了好幾塊肉遞給她，近到他隻要張口就能吃到。
他看著早已被淨化過汙染，又撕碎成條狀的肉，鎏金色的眼睛暗了暗，感受著體內不斷補充的能量，以及降低下去的汙染，他蹭了下白落歡的指尖。
等白落歡又捏了下他的小角後，他才扭著發軟的身體跟白落歡拉開距離，警惕地看著白落歡。
“嘶嘶。”
他本能地擺動身體後退了一些，鎏金色的豎瞳盯著白落歡手中的肉食。
雖然想不起來過去的記憶，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隨意讓白落歡觸碰自己的角跟尾巴，這些地方對動物來說有著特殊含義，對本身是人的他也如此。
而他有著伴侶。
這麽想著他對著白落歡豎起了尾巴，一邊阻擋白落歡朝他伸來的手指，一邊試圖回憶起更多東西。
偏偏他隻記得自己是個人，會變成這樣是觸發了早先設有的自保模式，再多的事他根本想不起來。
“嘶嘶。”
他對著白落歡吐出舌尖，試圖能跟她交談，以此來盡快想起自己是什麽人，又為什麽會在這裏。
但白落歡跟他對上目光，眨了眨眼睛。
“好啦，知道你喜歡了。”白落歡又摸了摸他頭上的小角，心想她要給宇宙第一男神的是全息無損數據，多撈出點給小蛇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小蛇現在也是個家養蛇了。
她作為養育的一方，不能給小蛇提供皇族能提供的各種照顧跟便利，卻不差淨化食物投喂他。
白落歡這麽想著，幹脆果決地又給小蛇撈了好幾塊排骨。
隨著她開鍋撈排骨的動作出現，視角在她身上的觀眾們再一次被排骨饞到了，偏偏他們隻有眼饞的份，根本吃不到。
就慘。
特別慘。
尤其是被白落歡答應了無損數據的宇宙第一男神，連著兩次聞到勾人的肉香味，朦朧的睡意徹底沒有了。
【主播，這個肉是不是能給我無損數據了？】
宇宙第一男神同白落歡問道，心裏已經想好了，等他拿到白落歡這肉的無損數據立刻就吃掉。
不然家裏那群人要是發現了這個，他怕是根本吃不上無損數據，隻能嚐到味道產生偏差的有損數據。
到那時候數據對高分化者所有的安撫跟舒緩就都沒了。
宇宙男神想到這裏，催促白落歡的話急切了不少。
【我跟你說，現在可正是夜深人靜的好時候，要是你現在不給我無損數據，明天我怕是根本吃不到。】
【哈哈哈哈，這話太真實了吧？】
【我上次也是弄到一個超好吃的淨化食物的無損數據，還花了五百多帝國幣，我自己根本就舍不得吃，後來我室友偷吃還一口都沒留給我，我當場就跟他絕交了！】
一條條消息閃過，顯然有不少觀眾跟宇宙第一男神遇到過一樣的事，辛辛苦苦買的無損數據自己還沒吃，就被其他人享用過了。
而無損數據之所以更受人喜歡，完全是因為它能跟淨化食物一樣對汙染值高的分化者進行安撫舒緩，隻是效果不如真的淨化食物，價格也低了近百倍。
許多家境不足以支撐聘請淨化師，食用淨化食物的高分化者，往往會在星網上觀看直播，購買些淨化食物的無損數據食用。
宇宙第一男神顯然也喜歡這樣，但他並不是沒有錢，而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加舒服，無視麻煩地觀看直播挑選著可以聯係合作的淨化師。
白落歡便是他新看中的人選。
可白落歡被宇宙第一男神催促後抿唇，略帶猶豫地說道，“排骨確實現在就能吃了，但在等些時間排骨燉得更入味，吃起來會更香。”
【燉久會更好吃？它不會糊鍋吧？我之前可在依依分享美食那邊就見過糊鍋，好好的食物變得烏漆嘛黑，冒著黑煙，能把人嗆出眼淚。】
宇宙第一男神擔憂地問道，有些怕白落歡繼續燉下去會把排骨燉糊。
白落歡卻被他口中的依依分享美食幾個字吸引，直接開口，“放心，我有分寸，不會糊鍋。”
“不過依依分享美食也是主播嗎？我看著好熟悉。”
【沒錯，依依也跟主播一樣是美食區主播，不過依依更喜歡用營養液做配方去改變食物味道，挑戰降低汙染值，但味道就差遠了。】
“這樣啊。”白落歡看完宇宙第一男神發的消息，輕笑了聲，心裏卻已經明白她這次應該是被依依分享美食針對了。
而原因便是宇宙第一男神這個愛打賞的大粉。
白落歡心裏有了數，對著直播間笑了笑，“說起來，上次直播的無損數據免費發放是給大家的福利，這次的食物大家要是喜歡，就要花帝國幣購買了。”
【主播別說廢話，快上數據！我的錢包已經準備好了。】
【我想買排骨！！！】
【主播我告訴你，你要是在廢話不上數據，不要怪我跪下來求你！】
早就惦記白落歡手藝的粉絲們發著消息，心裏已經想好了等無損數據上傳一定要買個十份！
天天吃！
白落歡被他們逗笑，又看到了條詢問她怎麽邊直播邊淨化食物製作的消息，解釋道，“會選擇用汙染食物開啟直播，不是為了博眼球，而是覺得這樣在大家看著的情況下淨化烹調，大家也更放心。”
“畢竟我要是隻拿淨化好的食物直播，一定會有人說我是買的淨化食物，炒作淨化師人設。”
“不過我淨化時並不喜歡將獸信素給所有人看，畢竟獸信素算是私密的東西，如果直接凝視出現，會讓人覺得我是在故意勾引，騷擾觀眾。”
她對著直播間說這些的時候，手指輕柔地給吃飽了的小蛇順著肚子。
小蛇仰躺在她的麵前，露出鼓溜溜的肚皮，而他爬過的位置則有著顯眼的排骨湯汁留下。
白落歡見此，伸手放了滿滿的一池水，隨後將往水池爬的小蛇放到水中，耐心地梳洗好他細密的黑鱗，然後擦拭掉小蛇造成的痕跡。
小蛇見她麵帶淺笑地收拾好自己造成的狼藉，鎏金色的眼睛縮成細線，竟是想起自己來這邊就是要同她問伴侶的事。
她跟自己的伴侶有關。
他是特意來這邊見白落歡！
小蛇猛地想起這些，縮成細線的豎瞳閃過喜悅，繞著白落歡不斷發出嘶嘶嘶的聲音，卻發現白落歡根本聽不懂，更不能回答他是誰。
他沮喪地垂下腦袋，一頭紮入了水中，蛇身沉入水底。
聽著耳邊由水流發出的細微聲響不斷變大，他睜開眼睛，疑惑地朝上看去，隻見白皙的手從水池上落下，托起他的身體，關切地看著他。
“怎麽了？是不舒服了嗎？”
“不會是吃了太多，遊不動才會沉底吧？”
白落歡擔憂地看著掌心內細小精致，猶如被人精心雕琢而出的小黑蛇，手指輕輕戳了上去。
輕柔的力量落在身上，贏惑翹起尾巴，纏住白落歡的手指，拉著她的手指遠離了自己敏感的小角。
“不可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