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歲南魚譏諷歲菱然
“那……”
“你親我我就不氣了。”
歲南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截胡了。
歲南魚的餘光瞄了一眼坐滿大殿的人,有些為難。
“這麽多人,回家再親好不好?”
陰隋搖頭耍起了無賴,“就要現在親。”
見他一臉坦然,歲南魚都要懷疑,他是真氣還是假氣了。
“快點吻我。”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安靜的宴會上足以讓所有人聽到。
北師棠的臉色很是難看。
這個陰隋究竟是搞什麽鬼!以他的脾氣,剛才那番話應該激怒他才是。
就算不在宴會上表現出來,也勢必要冷落歲南魚才對。
怎麽這會兒的反應讓他摸不著頭腦。
陰隋直勾勾地盯著歲南魚的眼睛,仿佛整個大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他才不管別人怎麽看,現在隻想證明,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
歲南魚卻紅著臉,遲遲不動。
陰隋也沒了耐心,目光移到她的唇上。
驀地!
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吻不由分說地輾轉廝磨著。
她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他死死囚困在懷裏,頗有些要吻得天昏地暗的意思。
在場的人都避開了視線,皇上和北師棠卻羞憤至極。
歲南魚本是皇上賜婚給北師棠的太子妃,陰隋現在這番舉動,無疑於是在他們臉上狠狠打了幾個耳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陰隋才停下來,他一臉饜足,歲南魚的臉卻紅得發燙。
在厚臉皮上,她果然不及他。
明明是皇後的壽宴,所有的風頭都被他們兩個搶去了。
宴會結束後,對陰隋不滿的則背地裏指責他行為放浪,沒有羞恥心,那些對他芳心暗許的王公貴女則都將矛頭指向了歲南魚。
一時之間,鬧得滿城風雨,歲南魚勾引攝政王賣弄**的話題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
不消細查,也知道這些都是歲菱然的手筆。
甚至還有人趁陰隋去軍營的時候,在攝政王府外念小黃詩,字字沒有提歲南魚,但是句句都是罵她。
“城南有女,新婚私奔,暗通款曲,嬌女其裏,**其皮,暗結珠胎,借勢攀附,勾引權王,反欺善妹,佛口蛇心,必下地獄!”
整個京都都在傳頌這首詩,要說沒人在背後搞小動作都不可能。
很快這件事就傳到了歲南魚的耳朵裏。
她很淡然,摩挲著手中的茶杯。
是該和歲菱然好好“談談”了。
她倏然起身,離開了攝政王府,路上時不時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她不以為然。
歲南魚去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歲府。
府口的門子本想攔住她,但是一想到她之前在歲府公然打死李姨娘的行徑,又不敢有什麽動作了。
她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上一世對她鄙夷不屑的嬤嬤丫鬟這會兒避之不及,躲得遠遠的。
當然還是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要來挑釁。
一個老婦人像座磐石一般擋在歲南魚的麵前,尖銳刻薄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發出戲謔的笑聲。
“喲!這不是飛上枝頭傍上高枝兒的嫡大小姐嘛,不在攝政王府吃香喝辣穿金戴銀,跑來歲府做什麽?歲府長母剛去世,可別衝撞了嫡大小姐沾染了陰氣。”
她的目光落在歲南魚的肚子上,陰陽怪氣:“別一不小心讓這孩子胎死腹中了,歲府可不承擔這個責任。”
啪——
歲南魚一記耳光扇在她的臉上。
這個老婦人是李氏的奶媽,自從李氏進了歲府,這個老婦人沒少暗地裏給李氏出主意找歲夫人的麻煩。
還教唆著歲菱然給她苦頭吃,多少次在歲員外麵前惡人先告狀,陰損的手段全都用在歲南魚和她娘親身上了。
“一個卑賤的下人,也敢對我這麽說話!”歲南魚冷笑一聲,“歲府長母?李氏一個妾氏也配?!”
“歲南魚!你敢對老娘動手!”老婦人氣急了,指著歲南魚咒罵,“小娼婦!我可是夫人的奶媽,歲員外都對我畢恭畢敬的,你一個與人私通的**憑什麽打我!”
“之前是攝政王在此給你撐腰,真以為歲府上下怕了你了?來人!”
她大喝一聲,召來了幾個壯實的家丁。
“給我好好教訓這個小娼婦!狠狠打她個五十棍子,讓她也好好吃吃夫人受過的痛!”
猝然!
眼前一道陰光閃到了她的眼,頓時感覺到脖子處有什麽尖銳冰涼的東西抵著。
她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
歲南魚手中的匕首貼著她的脖頸,隻需稍稍用力,就能見血。
“你……你太目無王法了!私闖民宅還動用武器!”
老婦人的臉色煞白,腳下打顫,方才還尖銳刻薄的嘴角,這會兒滿是驚慌之色。
“你剛才叫我什麽?小娼婦?”
“我……我……”
她害怕得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
“歲南魚!”一道厲聲打斷了歲南魚的話。
歲菱然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這裏是歲府,豈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她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這副做派顯得她才是歲府嫡女一般。
歲南魚輕輕一笑,“歲府養的狗對著我亂吠,既然沒人教養,那我便管管。”
“太子妃,救我啊!”
老婦人忙不迭朝著歲菱然呼救,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已經割傷了皮肉,傳來絲絲疼痛。
她心中僥幸,到底歲菱然才是太子妃,歲南魚不過是被攝政王包養的一個女人罷了,連個名分也沒有。
她斷定,隻要歲菱然出手,就能將歲南魚這個賤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您是太子妃,她不過是個與人私通的**,殺了她還不容易!下梁歪了上梁必然不正,就該將這個小娼婦和她娘那個賤貨一起浸豬籠!”
“呃啊!”
歲南魚手中的匕首又深了一寸,老婦人慌了,眸中的張狂一下子潰散,瞳孔驚顫不已。
“你……你別胡來啊!攝政王現在不在這裏,由不得你放肆的……”
歲南魚的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弧度,“你以為我是因為有攝政王在才敢動李氏的嗎?連她我都敢殺,你一個卑賤的下人,我會不敢?”
哢嚓一聲——
她咬緊嘴唇心下一狠,抹了老婦人的脖子。
這一動作將歲菱然和周圍的嬤嬤丫鬟嚇得膽裂魂飛。
她是真敢啊!
“歲南魚!”歲菱然怒吼道,“你害死我母親,現在又殺害我母親的奶媽,你太目無王法了!”
歲員外應聲趕出來,歲菱然忙不迭做出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爹爹!你看看姐姐,光天化日之下,在歲府殺人啊!”
說罷,假模假樣抹著眼淚,心下冷笑。
不過是一個名聲敗落又被趕出家門的落魄千金,真以為傍上了攝政王她就是人中龍鳳了。
一個被用來暖床的女人,怎麽配和她太子妃相提並論!
不自量力!
“歲南魚!”
歲員外橫眉冷對,對她這幾日的行徑不滿很久了,這會兒攝政王不在,看他怎麽教訓這個孽女。
“來人!上家法!”
幾個家丁抬著木板床和一支碩大的戒尺過來。
“給我打!打五十大板!清理門戶!”
歲南魚鎮定自若地看著他,家丁也有些慫,不敢輕舉妄動。
“愣著做什麽!我的話你們都敢不聽了!”
“老爺……她……”
“他們當然不敢。”歲南魚得意一笑,“歲府還沒有那個能耐對抗攝政王府。”
“歲南魚,你有什麽可張狂的!”歲菱然凜著眉瞪著她,“不過是給攝政王暖床的女人,真以為自己是攝政王妃了?爬上權貴的床的女人那麽多,有幾個人坐上正宮位置的,你也不過是攝政王萬花叢中最不起眼的一朵罷了!”
“嗬!”歲南魚冷笑,“我自然是比不得太子妃攀附權貴的本事,從小覬覦自己準姐夫這種事,也沒幾個女子臉皮厚能做得出來,在我及笄禮上佯裝摔倒進太子懷裏的演技拙劣得很,還能說出是為我及笄奔忙勞累這種話,嗬!”
“太子妃勾引人的法子怕是得了李氏的真傳吧,騷氣下作而不自知,自以為風情萬種,實則風流**,就差把嘴遞到人家太子麵前了,小心口氣沾染了唾沫,讓太子得了口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