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乞丐被砸死了

“我冤枉啊,我冤枉。”

沉香大哭道:“小姐啊,我沒有到處喊,是那些小丫頭辦事不力,我隻是去了二小姐那裏,誰知道二小姐的丫鬟就嚷嚷開了。”

又是李瑾思的丫鬟。

潘麗還真的豁出來李瑾思啊。

就不怕母親連帶著李瑾思一起懲罰?

不過潘麗倒是疼沉香,罪名不肯留給沉香,讓人很難抓到把柄。

李延齡冷笑道:“所以你就沒責任了?我丟了,為什麽不先去找娘?要去找二小姐?二小姐大晚上的,就能有辦法了?”

沉香忙道:“奴婢以為你去看二小姐了啊。”

對好的借口。

可是白天她才說過,今日不會接觸二房的人。

可能沉香沒聽見,但是應該知道今日的難處。

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這個下人,真的無可挽回了。

延齡懶得跟她掰扯,看向白果,淡淡道:“算了,反正她有理由,去送去母親那裏吧,讓母親審問。”

沉香一陣心驚,一把抓住李延齡裙擺,死活不走,“大小姐,我錯了,我不去見大太太,我不去。”

大家都怕徐氏說翻臉就翻臉,女兒都打,何況別人。

李延齡麵無表情地揮手道:“你如果是無辜的,怕母親幹什麽?”

“奴婢,奴婢……奴婢知道錯了,下次再不敢了。”沉香還是糾纏。

李重樓陡然間站起來,狠狠一腳把人踢開:“帶下去!”

摔在地上說不出話的沉香又驚又惱的看著李延齡,兩隻眼睛充滿對主人巨大變化的難以置信。

李延齡煩躁的揮揮手。

白果反應過來,對著外麵使眼色。

沉香被塞了手絹拉走了,李延齡看生地嘴唇動了動,她暗暗白了一眼。

接下來屋子裏靜的可怕,下人們噤若寒蟬,深怕一不下心就惹怒了性情大變的大小姐。

李延齡不以為然,上輩子,她就是太好說話了。

沉香送到徐氏那邊徐氏也沒審出什麽事來。

又派人找了紅玉很久都沒找到。

徐氏覺得事情依然雲裏霧裏的不甚明朗,可也不敢仔細追究,主要是怕把盤裏摘出來,小賤人死灰複燃。

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別的消息她都壓下去。

這麽過了一夜,李延齡噩夢過去,睡得非常好。

是山林的鳥叫把她叫醒的。

她一骨碌起來,昨天的事慢慢湧入腦海。

梳妝的時候白果徐氏將幾乎所有下人都發賣了,隻有沉香看在是徐氏的娘家人麵子上帶回去關柴房三天。

至於潘麗,李如崧不肯原諒她,吵著回去就要休妻,不過大概率是休不了的,潘麗生了兩個兒子,李家也不想丟人。

往後隻要李如崧不犯賤想她,她就永遠翻不了身了。

李延齡對著鏡子無聲的笑了,一下子就弄到了潘麗這是她沒想到的。

往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李延齡之後想去找母親一起用早餐,他們母女除非節假日,一起吃飯的日子屈指可數,母親有點不愛帶她。

這輩子,她想彌補遺憾,想每日跟母親一起吃早飯。

不過母親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小沙彌送齋菜來了。

用過早飯,他們就要提前回家了。

沒辦法,母親在寺廟見血殺人了,老和尚不讓住了。

不過李延齡不擔心,李家香油錢夠和尚吃一年,隻是做做樣子,到時候還會歡天喜地歡迎李家人來的。

換好了衣服收拾完東西,李延齡準備回家了。

一出門發現外麵不一樣了,竟然有一間屋子倒塌了。

這不是關潘麗的房子嗎?

李延齡問道:“怎麽回事?”

沒人回答她,所有人都笑。

李延齡一臉懵懂,小小臉蛋大大眼睛充滿疑惑,十分靈動可愛。

白果忍不住笑得柔和了,道;“大家笑啊,小姐睡得太死了,這房子是被雷劈了,昨晚的雷聲可大了。”

她沒聽見。

一覺睡到天亮。

斷瓦殘垣有被燒焦的地方,那麽大雨怎麽會失火?隻有天火了。

看來真的打雷下大雨了。

李延齡往前走,路過一塊石頭,突然想到一個人,哎呦,那麽大的雨,他找到地方避雨了嗎?

會不會出事啊?

李延齡心不在焉地,走向坍塌的房子。

突然熟地指著前麵道:那是什麽?一塊碎布!”

李延齡看過去,好看的眼睛陡然間凝得嚴肅,指著道:“拿給我!”

下人們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緊張,聲音都變了調。

熟地怕耽誤事,急忙去拿。

是一套破衣服,料子好像還不錯。

熟地道;“估計是昨晚挖人的管事留下來的,是男人的衣服。”

李延齡要接過去,白果阻止並且提醒道:“大小姐,是男人的衣服。”

“拿給我。”

白果很猶豫,熟地直接塞到李延齡手裏。

白果氣的點著熟地的腦門道:“誰知道什麽臭男人的衣服你也敢給小姐拿。”

熟地皺眉道:“你沒看小姐在破案呢嗎?既然是小姐急需的,屎我都給小姐送到手裏。”

李延齡:“……”

白果:“……”

真的,有點惡心了。

李延齡將衣服丟在地上,心裏忐忑不安。

這衣服是小乞丐的。

她可以確定。

之前是看不見的,後來去蔣尋梅那裏有燈光,小乞丐穿的是藏青色棉布長袍,已經看不出長袍的樣子了,隻剩下一節上衣的長度,就是這件。

畢竟不會有人故意把長袍撕爛的。

小乞丐來過這。

更或許……

李延齡看著坍塌的屋子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破了聲地道:“去找母親。”

她捧著衣服帶人匆匆走了,卻不知,在竹林裏,她所做的一切都落入一雙好看的眼睛裏。

小乞丐看著少女手中攥得緊的自己穿過的衣服,桀驁的眉眼漸漸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