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魔法學院十四
“怎麽你隻會躲嗎?”
佩格到底還是艾希禮學院的學生,魔法天賦自然是不用說的,實力也很紮實,要不是有係統幫忙,殷夏會更狼狽。
白黎飛速趕來,目睹了佩格攻擊殷夏的過程,嘴角的笑意都淡了很多。
“你在幹什麽!”
其他導師也很快趕到現場,見是佩格,不少人下意識的皺眉。
“這位同學你在這裏做什麽,不知道學院是不允許打架的嗎?學生校園內對決,違反了學院院規,需要受到懲罰。”
明明是兩個人在打架,這位導師卻選擇性眼瞎,隻盯著殷夏這個受害者追問。
“弗雷德你腦子壞掉了吧?”撒克裏剛好趕到,“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打架了?這娃娃明明是被欺負好吧!”
弗雷德神情淡漠:“打架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怎麽打架?佩格是學生會的重要幹部,不會無緣無故打架,那麽問題自然是出在這個學生身上。”
撒克裏都要被氣笑了:“學生會重要幹部?我看是高等貴族子弟才對吧!”
“撒克裏你不要到處撒潑,我現在正在處理學院事務,沒空陪你瞎扯。”弗雷德表情不變,說的話自成邏輯,旁人根本插不進去。
白黎動了動嘴唇,正要衝上去理論的撒克裏身形一頓,揪住對方衣領的動作變成了左勾拳。
砰的一聲,弗雷德根本沒想到撒克裏會忽然動手打他,被結結實實揍了一拳。
“撒克裏你搞什麽!是想打架嗎!”弗雷德目露火光,冷冷的質問道。
撒克裏得意的哼了一聲:“幹什麽?打架呀?”
“你!”弗雷德就要衝上前跟他一較高低,白黎攔住了他的去路。
“弗雷德先生,冷靜點,別打架了。”
弗雷德怎麽聽這話怎麽不舒服:“我打架了嗎?明明是撒克裏打我!”
白黎溫和的安撫道:“撒克裏先生性子直,你不要挑釁他,打架是兩個的事,你不挑釁他他怎麽會打你。”
撒克裏火上澆油:“說的沒錯,你不挑釁我我好端端的打你幹什麽?我可是在艾希禮學院待了幾十年的導師,不會無緣無故打架,還不都是你的錯!”
弗雷德臉色一沉:“你們兩個合起夥來耍我是吧?白黎,你確定要跟撒克裏混到一起?”
撒克裏大聲嚷嚷:“誰合起夥來耍你的?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怎麽你光說不做的?”
弗雷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被這麽一鬧,佩格漸漸冷靜下來,也意識到自己行為上的不妥,後背刷的泌出一層冷汗。
但她並不慌張,她之前說的話並不誇張,就算她這會兒真的殺了殷夏,也頂多是小懲大誡。
“咳咳,現在到你們了。”還在原地的導師說道,“說說前因後果吧,也好判定誰的責任。”
“我先說吧。”佩格收斂了不可一世的表情,輕輕歎氣,好像她多麽無奈。
“我跟這位同學在入學前發出了點誤會,導致她一直對我懷恨在心。她前不久剛自己犯的錯,卻硬是怪到我身上,說是我故意陷害她。導師們都知道,我們魔法係任務繁重,怎麽會有時間去做這種學業無關的事情?”
她擦擦眼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今天一見我就是冷嘲熱諷,我氣不過,說了她幾句,她就對我動手,現場有藥劑瓶碎片為證,我是出於自保才動的手。”
殷夏拍案叫絕,不愧是老式貴族,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本事倒是學的入木三分。
“你有什麽要說的嗎?”那位導師又問殷夏。
“當然,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問這位學姐,需不需要收回剛剛說的話。你隻需要跟我道個歉,再主動去禁閉室關上三天就好了。”殷夏說。
佩格目露輕蔑,不發一言。
殷夏摸了摸下巴,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剛剛錄的影像給導師看了。”
影像?佩格笑容凝固,僵硬的掛在嘴角。
她努力回想,剛剛有沒有什麽不當言論。
殷夏的目的自然不是播放影像,隧提醒她:“從今往後……”
學院就是貴族說了算。
佩格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這種話在私底下說完全沒問題,就是導師聽見也不會怎麽樣,但今天不行,在場的有一半是學院原始係的,讓他們聽到這話還不得發瘋。
“我剛剛收起來了,放在……”殷夏話還沒說完,佩格急匆匆打斷。
“等一下。”她調整一下表情,勉強道,“作為學姐,跟學妹動手本就是不對的,我願意接受懲罰。”
嗬嗬,倒是很會開脫。
不過不要緊,殷夏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學院導師並不太管學生們的私事,有人認錯並自願承擔責罰,事情就算解決了。
受損的學院建築,自然會有人向佩格的家族索要。
貴族派的導師也沒話說,禁閉室的可怕不過是針對普通學生,貴族學生們就算進去也不會受到影響,佩格也是這麽認為的。
然而真的不會嗎?
“我說,等天黑你就回到禁閉室去,聽到了沒有?”
夢魘有些不聽話,怎麽都不肯回到禁閉室去,殷夏正在訓話。
“它也許是害怕禁閉室內的魔法陣?”係統分析。
怕那個?出息。
“禁閉室裏的魔法陣已經被我們毀的差不多了,你隻要稍稍用點力,就能把它破壞掉。”殷夏引導它,“如果你被發現了,就用這個逃回來,明白了嗎?”
殷夏給它塞了一個小小的工具。
聽說魔法陣被破壞了,夢魘頓時神氣了很多。
佩格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要一睡著必做噩夢,無論在哪都一樣。
“學姐,我已經把陣法打開了,夢魘肯定不會出來作怪,您放心在裏麵呆著,一日三餐都會有人送來。”
監守的學生討好的對佩格說道。
佩格揉了揉額頭,疲憊的揮手,隻身走了進去。
監守的學生盡職的站在原地。
夜幕悄悄降臨,在夜色的掩護下,沒人注意到,一絲絲灰色的霧氣貼著地麵飄過,鑽進了禁閉室。
佩格還是醒著的,做了這麽多天的噩夢,她對睡眠下意識的恐懼。
灰色的霧氣悄悄蔓延,佩格忽然湧上一絲困意,沒撐多久,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