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談戀愛了
溫南檸朝他們頷首示意,順便打量了一番。
男人大概四十左右,帶著鏡框,有著知識分子的儒雅和穩重,女人看上去溫婉沉靜,和季珊的氣質有幾分相像。
溫南檸僅看了一眼,就覺得這兩人很麵善。
幾人寒暄了一陣,溫南檸了解了這對夫婦的一些信息。
夫婦倆都是大學教授,人至中年沒有孩子,通過朋友了解了秦雙的信息,今天見了一麵就喜歡上了,立刻就決定要領養。
溫南檸打探了一番,又私下問了院長,對這對夫婦很滿意,即便自己能領養秦雙,也不會比這對夫婦更合適。
他們家庭簡單,兩人又都是知識分子,對於秦雙來說是再合適不過的人家。
但溫南檸有一些疑惑,他們怎麽一眼就相中秦雙了呢?一般這種條件的人家可能會選擇那種三歲以內還不知事的小孩。
秦雙七歲了,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而且她母親還在世。
這也是秦雙一直沒有人領養的原因。
溫南檸還是覺得要謹慎些,也是對秦雙的負責,她拜托院長再考察得仔細些,自己帶著秦雙走到一旁。
她蹲下身,揉了揉女孩的腦袋,“小雙,你覺得他們怎麽樣?”
秦雙緊抿著唇,一雙小鹿般黑亮的眸子閃出幾分迷茫,思考一陣後,她點點頭,“我不想待在福利院裏,我想努力讀書,然後等媽媽出獄。”
溫南檸頓了頓,心裏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待在福利院裏的孩子都想被領養,可秦雙還是稍許不同的,如果可以選擇,她當然是願意待在媽媽身邊。
然而事實殘酷,如果她不被領養,就一直隻能在福利院長大一直到十八歲自力更生,她不回得到良好的教育,至多平安長大。
她不過才七歲,就能看得很清楚,那一對夫婦對她來說是最優的選擇。
溫南檸細長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深深地歎息,每個人都會麵臨身不由己的選擇,隻不過她才七歲,就要被迫成熟。
她心疼這個孩子。
清楚了秦雙的想法,兩人再次回到辦公室,答應了領養手續。
夫婦很開心,抱著秦雙愛不釋手。
溫南檸替他們開心,和秦雙道了別,問了夫婦家裏的地址,又和幾人說了幾句才準備離開。
她臨走前去了一趟洗手間,想到中午來不及去醫院了,準備打個電話給季珊讓她不要等自己。
她剛要撥通電話,就聽到女人的聲音從轉角傳過來。
溫南檸本來沒在意,也不想偷聽別人電話,直到聽到“宴西”這個名字,她停下腳步,皺起眉往那個轉角走過去。
聲音越來越清晰。
“宴西,那個女孩子我和致遠都很喜歡,謝謝你幫了我們這麽一個大忙。”女人的聲音頓了一頓,“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一家三口請你吃頓飯?”
不知道手機那端說了什麽。
女人嗬嗬直笑,“你這孩子就嘴甜,你小爺爺惦記你了,什麽時候去看看他。”
又說了幾戶,她才掛了電話離開。
溫南檸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
就在得知她和紀宴西認識時,她先是驚訝了一瞬,接著反而是徹底放下心來。
要說辦好領養手續後她還殘留的一絲不放心,此刻卻再也沒有了。
紀宴西雖然對她橫眉冷對的,但好像天生有一種讓人安心的能力,溫南檸想了很久,最後總結為,那是一種上位者的能力。
他不至於對秦雙做什麽。
那他究竟為什麽要在領養這件事上插一腳呢?
回想起在福利院見到他的那一天,溫南檸不由地想,難道是因為她?
可又一想到他對自己的惡劣行徑,又搖頭否定。
不會的,他這麽恨自己,怎麽可能幫她?
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才會這麽想。
秦雙的事告一段落,溫南檸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連帶著心情也好了幾分。霍青央見到她哼著小調在擦拭吧台時,不由取笑她,
“難得見你心情這麽好,發生了什麽好事?談戀愛了?”
溫南檸眼神一剜,帶著幾分撒嬌,“青央姐你就愛取笑我。”
霍青央在吧台坐下,時間還早,還沒正式營業,她也有些空閑坐下來聊聊天,說起來,這段日子她在鄰市處理分店的事,感覺已經好久沒見溫南檸了。
“談戀愛也正常啊,好事情也就要好閨蜜分享。”
“說了不是。”溫南檸停下手中的動作,湊過來,若不是唇角的一抹笑,霍青央差點就以為她要和自己分享什麽頂級秘密。
“秦雙被一對夫婦領養了,那對夫婦我見過,是大學教授,為人正派,人也和善。”
霍青央倒是很意外竟然是這事。
秦姚和她們當初是在一起的,她和秦姚那點關係不過也是因為溫南檸在中間。秦雙幾乎也是溫南檸手把手帶大,感情自然比對她要深。
可沒想到出了獄,溫南檸還一直把這事攬在身上,不由高看了她幾分,喃喃道,“這確實是一件喜事。”
“是吧,我替秦姚姐高興,這下她也能放心了。”
溫南檸站直身子,隨手拿起一個玻璃杯擦拭。
“我也是秦雙的阿姨,她能有這個機遇我也很開心。”霍青央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遞給溫南檸,“這裏有點錢,你去給那孩子買點吃穿用度,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不用了,青央姐,你最近開分店,資金肯定緊缺,我不能再讓你破費。”
霍青央把卡塞到她手中,“這點錢我還是有的,別給我省。”
溫南檸看著手裏的卡笑了,“那我替秦雙謝謝你,”
“傻瓜。”霍青央輕笑一聲,轉眼看員工開始準備營業,才站起身說了句,“好了,開始工作了,我先上去。”
“嗯。”
溫南檸點頭,目送她離開,才把玻璃杯放好。
今天晚上沒有特別的事,她站在吧台和調酒師學習調酒,態度認真,一次次地品嚐記錄每一種酒的氣味,連紀宴西冷著臉經過都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