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低調處理
二號在更衣間裏被發現；
三號摔成了重度昏迷，在醫院搶救；
四號被針筒弄暈，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戴上了手銬；
五號最慘，人已經快報廢了，掛掉隻是時間的問題，隻是撞死他的是葛雲峰，和那個神秘人無關；
至於一號嘛，重傷，那張臉已經沒法見人了。
夏禾一口咬定，自己跟著一個陌生人的背影一直在追，根本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
接頭飆車的一路監控都沒拍到秦歌的正臉，這家夥好像對所有監控都了如指掌一樣，每次都能以一個奇怪的角度避開高清攝像頭。
但是有一點他無法避開，就是那身帥氣的灰色西服，和身形、發型。
……
警察局。
秦歌坐在椅子上，敲著二郎腿，十分平靜。
對麵坐著一男一女兩個警察。
男的五十多歲，腦袋很圓，看上去很可愛，不像很凶的樣子。
女的二十出頭，臉上冷峻，一看就是個冷冰冰的小美人。
不過說真的，這個女警察幾乎算得上是素養，依然難掩其美貌。
尖下頦、瓜子臉，一對大眼睛水汪汪的，但是卻不怒自威。
他們已經自我介紹過了，男的叫董建春，女的叫慕容寒青。
慕容寒青道：“秦歌，屏幕上這個人是你麽？”
秦歌看了看屏幕，播放的是自己抓住車子時候的畫麵，現在看起來依舊很是驚險。
“不是。”
“哦？”慕容寒青眉頭一挑：“他的身材、衣服、鞋子、發型，都和你一模一樣。”
“他很有品位。”
“在葛雲峰以熟人身份騙鍾晴雪走出班級之前大概十五分鍾，你也出了教室。”
“是，拉肚子。”
“然後一整天沒回去上課。”
“我學習不好是有原因的。”
慕容寒青笑了，笑容裏帶著嚴厲：“那就真的巧了，你消失在大眾視野之後，學校裏就發生了大事，而這個一直參與其中的人，和你身高、體型、發型、衣著高度相似。是不是太巧了？”
秦歌微笑：“是，很巧。”
“之後你在學校的活動，一直在躲避監控，你好像對躲監控這件事很在行啊，而且自己的車子也沒開走，就回家了？”
“遇到了朋友，搭他的車出去玩了。”
慕容寒青猛地站起來：“你給我老實一點！你能夠在十五分鍾前就有所行動，說明你是知情人士，那個人就是你！你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麽？對他們的情況知道多少？”
秦歌揉著太陽穴：“這些事情，剛剛董警官不說我都不知道，我昨天喝多了。我才不會在大街上抓車子，我很愛惜生命。”
慕容寒青冷哼一聲：“別以為你能瞞天過海，這裏的問題多的事，隻要再給我們一點時間，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秦歌聳聳肩：“我不太懂，我是犯人麽？您是在審訊我？董長官說你們那裏抓了好幾個壞蛋，問他們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嘛。”
慕容寒青被氣的半死。
二號雖然醒了，但是一問三不知，尤其是不知道自己被誰打暈的，看都沒看到；
三號重度昏迷，至今沒醒過來。
四號也是，沒等看到臉，針頭已經插進了自己的脖子，壓根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五號已經在黃泉路上，醫生說多半是救不活了。
至於一號，他始終一句話也不肯說。
最可氣的就是那個小姑娘夏禾，她明明看到了一切，就非說自己沒看清，隻知道對方身手不凡、帥氣逼人、勇猛無敵、堅強勇敢、百折不撓、永不放棄，而且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三千粉黛無顏色、回頭一笑百媚生……
但是一問是誰，長什麽樣，就是死活沒看見。
再問就說自己有應激反應，腦袋疼，要看醫生。
氣的慕容寒青想打人。
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秦歌也是個難啃的骨頭。
慕容寒青覺得，他們越是這樣，這個家夥的嫌疑就越大。
董建春趕緊站了起來：“唉哎呀，寒青啊，事情從二號那裏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計劃裏麵就六個人，一個……呃……神秘的人物出現，解救了鍾家的大小姐，這件事啊，我看就結案了吧。”
慕容寒青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長官：“這怎麽行？事情還沒搞清楚呢！”
董建春拉著慕容寒青走到一邊：“寒青啊，這小子的履曆你看過麽？窮苦人家的孩子，一直被欺負，前幾天剛出院，說他是英雄，你信麽？”
“可是……”
“就算是他，又怎麽樣？他也不是壞人，也不是罪犯，犯不上咬著不放。”
“可是局長……”
“鍾家和夏家都不希望事情鬧大，都要求冷處理，學校方麵也是。這件事越是揪住不放，後麵引發的事情就越多，尤其是學校那邊，會造成恐慌的。他們都是大家族，他們都不在乎，咱們死咬著有什麽意思？有了二號的口供，這案子基本就算是破了。”
“就讓這小子逍遙法外？”
“你看你，他又不是罪犯，就算那個人是他，他也是個……奮力追回了被綁架女同學的英雄。你仔細看看視頻，那種身手和不怕死的膽量隻有身經百戰的特種兵才可能有，十八歲的孩子，現實嗎？”
董建春拍拍她的肩膀：“好啦，這種牽扯大家族的案子，能盡快了結，就盡快了結，他們那邊出狀況，對全市、甚至整個北國的經濟都會造成影響。”
慕容寒青瞪了一眼秦歌，她的本能感覺，這個秦歌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
走出警局，夏禾依靠在一輛嶄新的瑪莎拉蒂跟前，對著秦歌微笑。
秦歌走下台階，夏禾熱情地湊了過來：“完了？”
“嗯。”秦歌走到瑪莎拉蒂跟前：“你跟他們胡說什麽了？那個女警察恨不得掐死我。”
“哈哈哈！”夏禾哈哈傻笑：“誇你唄，說你帥，厲害，勇敢。”
兩個人坐進了車子，車子發動。
秦歌很納悶：“你的車技蠻不錯的，跟誰學的？”
“我哥哥喜歡車子，他喜歡跟人賽車，從小就教我。”
“去哪兒？”
“送我回家吧。”
“先生坐好，請係好安全帶。”
一路上夏禾跟狗仔隊一樣，煩的秦歌恨不得跳車。
你怎麽那麽勇敢呀？你當時怕不怕啊？你功夫跟誰學的啊？你一個人幹掉了他們一個團夥有什麽感想嗎？你為什麽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功勞？你就晴雪是因為你愛她嗎……
叨叨叨，叨叨叨，那小嘴根本就停不下來。
“鍾晴雪怎麽樣了？”
“耶耶——！”夏禾壞笑著：“還是惦記你的心上人吧？”
“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她竟然什麽都不記得了，就記得說老爸有病，跟著雲峰叔叔出來，然後脖子像是被蚊子咬了一下，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夏禾道：“說也怪，學校裏就跟沒事一樣，沒人知道這件事，去的警察也隻說是例行的安全檢查；鍾叔叔那邊也瞞著晴雪，還騙她說自己當時確實不舒服，雲峰代替他去國外主持一個分部的工作了。這件事這麽可怕嗎？”
秦歌笑了。
這個結果是他最放心的。
鍾海城不希望事情擴大，有他自己背後的盤算，而且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
學校不想把事情張揚出去，是擔心自己貴族學校的安全性受到質疑；
至於夏家，倒是讓秦歌有點意外。
他們此時不是應該緊張起來嗎？自己的女兒也算是死裏逃生了，怎麽還讓自己的女兒到處亂跑？
不過這對自己倒是最好的結果。
鍾海城和學校都想冷處理，自己就不會太過引人注目了。
車子開了幾分鍾，夏禾還在激動地回憶當天的事情，興奮的難以抑製，但是秦歌卻發現不對勁了。
後麵有兩輛車子的軌跡明顯是跟蹤形態，前麵也有兩輛車子在悄悄靠攏，馬上就要被四包一了。
秦歌看了一下車牌，悄悄用手機開始搜索牌照信息，一邊平靜地道：“夏禾，前麵轉左路。”
“啊？你不是說你們家住北國天府嗎？左轉比較饒唉。”
“我想和你多相處一會兒。”
夏禾笑了：“你不乖哦！惦記心上人的閨蜜嘍！”
秦歌麵帶微笑：“我是渣男。”
“哈哈，渣男好，渣男比較酷。”夏禾道：“不過我是不會和晴雪搶男朋友的，這個底線不過越。不過，要是她不喜歡你，那就另說了。”
秦歌苦笑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比他們開放的多，校園裏談戀愛幾乎是正常現象。
家長們似乎也都看得開了，那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呢？
小孩子很叛逆的，與其瘋狂遏製，不如教會他們如何保護自己。所以大多數情況下，學校和家長都是小心翼翼地引導他們正確地處理早戀的問題。
不過即便如此，夏禾的穿著和言語也太過膽大了。
秦歌斷定，她的父親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隻有樂觀開朗，給足女兒安全感的父親，才會讓自己的女兒有如此高度自由的成長，但是又不會失去控製，走了歪路。
果不其然，四輛車子似乎發現了夏禾的車子要逃走，逼的更緊了。
“怎麽搞的？這些人會不會開車啊？”夏禾使勁兒按喇叭。
“靠邊停車吧。”秦歌道：“他們是來找我的。”
“啊？”
“停車就是了。”
“沒……沒事吧？”
“沒事。”秦歌揣好了手機：“你閨蜜家的車子。”
“晴雪？”
車子停穩，一個男人走了過來，麵帶微笑：“秦歌先生，我們董事長想請您去一趟，希望您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