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漠，你喜歡小孩子嗎？
第69章 漠，你喜歡小孩子嗎？
日子悠閑的過了兩天，許今歡的辦公室每天都會有人送來一束花，送花人的落款寫著：澤。
而每次當許今歡將花插去陸以笙辦公室的時候，北堂澤的心都會瑟著一痛。跟他一塊兒心痛的，自然還有夏天心。
“小歡歡，你這樣做真的好嗎？”陸以笙問許今歡，“哦！我知道了！”
他湊近她，一臉神秘地小聲說：“你也太狡猾了！你是想讓我將注意力都轉移到澤身上，然後，你就好跟漠在一起。是吧？”
許今歡白了眼陸以笙，冷道：“我才沒那麽無聊呢！”
“澤有什麽不好的？”陸以笙問，“是為了夏天心，所以你才拒絕他嗎？”
“你能不能別這麽八卦？”許今歡皺眉，“這麽不沉穩，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厲害的律師。你是不是背後請了什麽高人。然後，每次的官司都是別人幫你想好該怎麽回擊，你隻是表演一下罷了？”
“姓許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把你從這裏扔出去，然後，告訴警察你是跳樓自殺？”陸以笙恨恨地語氣。
“不信。”許今歡笑得很不懷好意。
陸以笙才剛準備行動，她就伸長雙手。將他比在身體對麵，揚起語調：“無良老板。辦公室裏有監控，如果你把我扔下去，它將會記錄你所犯的罪行。”
“這個太容易辦了。”陸以笙勾起唇角，“我隨便撒個謊。說視頻壞了。”
“你確定？”許今歡笑笑，“自殺和他殺是有區別的，雖然這些是法醫的事情，但是，當律師的在取證方麵，也需要懂些這方麵的相關知識吧？”
“你最近在看什麽書？”陸以笙有些不爽地問。
“我看的書多著呢！怎麽，你是不是感覺到壓力了？”許今歡笑著問，“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看書記得特別快！陸以笙，你再這樣吊兒郎當下去，很快我就會超過你成為最出名的大律師啦！真期待我們兩個成為敵對律師的場景！”
“你什麽時候考律師證？”陸以笙問。
“下個初月。”許今歡淡淡出聲，語氣難免有些得意，她對那張證明，是勢在必得。
“句快了。”陸以笙迷離一笑，“我很期待你掛科。”
許今歡揚眉，“我會拿著律師證來你麵前顯擺的！”
陸以笙正準備說話，忽然，響了起來，接聽之後，沒說一句話，拿起車鑰匙，大步就走出辦公室。
“你去哪兒啊？說好今天下午要給我分析一個案例的，現在又想逃？”許今歡下意識抓住他，“你該不會真是擔心我比你強大吧？拜托！你有點兒肚量好不好？”
“鬆手。”陸以笙擰住眉頭。
許今歡愣了一下，她見過陸以笙各種神態，卻沒有見過眼下這樣的。
他英俊的臉龐寫滿了擔心，眉頭緊緊地皺著，臉上沒有一絲喜悅的表情，那恐怖的神情似乎在說，如果她不立刻鬆手，他就真的要發脾氣了。
許今歡跟陸以笙吵吵鬧鬧了這麽久，還沒見過他真正發脾氣。
“你怎麽了？”她不由問道，“是出大事了嗎？”
“聽不懂人話啊？”陸以笙咆哮出聲，“鬆手！”
許今歡瑟著一縮，趕緊將手鬆開，陸以笙二話不說，狂奔出去。
這時，北堂澤走了進來，看見還愣在原地沒有回神的許今歡，再看了眼陸以笙跑走的方向，他的眉頭緊了緊。
“還好嗎？”北堂澤輕聲發問。
許今歡不由問道：“他這是怎麽了？”
“別擔心。”北堂澤輕歎一口氣，“每個人都會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
許今歡更加不解，聽北堂澤這語氣，似乎是知道些什麽。
陸以笙也有無法解決的難題？
聽起來還是件好大的事情！
許今歡有點兒不信，陸以笙向來是笑得最歡暢的那個人，搞怪又搞壞，看起來壓根就沒有大煩惱，還會有什麽無法解決的事情？
他走得那麽急，該不會……是跟北堂漠有關吧？
想著，許今歡的眼皮一跳，跟北堂澤隨便說了幾句，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坐在辦公室，許今歡還在擔心著北堂漠，沒辦法，她隻能打個電話過去，想試探問問情況。
當電話撥通時，她忽然就膽怯了。
她為什麽要去關心北堂漠和陸以笙的事情呢？
她都已經是一個即將離開這兒的人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按下掛機鍵，她懊惱地低眉，覺得自己真是無聊透的了才會去管北堂漠的事情！
沒過一分鍾，許今歡的就響起來，是北堂漠打來的。
她一窘，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接電話。
“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按錯了，你可以忽視我，別理我，拜拜。”她一氣嗬成地說。
“我找你有事。”北堂漠悶悶出聲。
“嗯？”她一愣，“什麽事？”
“董茹出車禍了，下班後，你跟我一塊兒去看看她。”北堂漠說，“別一下班了又找不到人。”
“出車禍？她怎麽樣？傷得嚴重嗎？”許今歡趕緊問。
“聽說是摔斷了腿。”
“怎麽會這麽嚴重？”許今歡著急了，“董茹姐那麽漂亮，她馬上就要結婚當新娘子啦，現在卻……”
“誰都會經曆點兒什麽，不可能一帆風順。”北堂漠打斷許今歡的話，“早點兒下班，一會兒我就過來接你。”
“好，反正陸以笙今天也不知道發什麽瘋衝出去了。”許今歡嘟噥了聲。
北堂漠沒有回話，掛斷電話之後，許今歡才深吸一口氣。
聽北堂漠的聲音，他應該沒有什麽事。
可是，那個漂亮高貴有女神範兒的董茹卻出車禍摔斷腿了，想想都覺得心裏好塞。
剛下班，北堂澤被夏天心攔住，許今歡則從側門開溜，趕去見北堂漠。
北堂漠挑眉，“怎麽慌慌張張的？”
“有嗎？”許今歡著急地掩飾。
她可不想被北堂澤抓到，然後讓夏天心添堵。
“許今歡。”北堂漠的聲音變冷了，“你不想回答的問題可以不說，但絕對，不能騙我！”
“哦。”許今歡點頭，“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騙你。”
隻是……隱瞞應該不算欺騙吧？
北堂漠這才滿意地“嗯”了聲，開車趕去醫院。
董茹坐在床上，右腳打著石膏，相當於她左腳的三倍大，而她卻安靜地在看書，靜謐而又美好，一點兒都看不出有頹喪的模樣。
“董茹姐。”許今歡很是心疼，“我來看你了。”
“今歡？”董茹偏頭，“漠，你們來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北堂漠輕聲，“醫生怎麽說？傷得重不重？”
“沒什麽大事。”董茹看向自己的腳，“隻是……可能這三個月內沒法好好走路了。”
北堂漠擰住眉頭，問：“舞蹈學校怎麽辦？”
“我的課已經都停了。”董茹漠然低眉，“這一年……也沒法再教學了吧。”
“董茹姐。”許今歡不由握住董茹的手，“就當休息一年，給自己放一年的假，沒事的。”
許今歡知道董茹是很出名的芭蕾舞者，得過好多獎項，現在在一所學校教小孩們跳芭蕾舞。
“嗯。”董茹輕輕一笑，“今歡，謝謝你能來看我。”
北堂漠四下看了眼，隻有董茹一個人在這裏，陸家的人都不在，他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漠。”董茹一聲喊，“能不能幫我個忙？”
“怎麽？”
“我的包裏有一個禮品盒，你幫我拿出來吧。”董茹輕聲。
北堂漠走過去，將禮品盒拿出來，交給董茹。
董茹將禮品盒捧在手裏，很珍視地看著它，嘴角的笑容很甜，卻也透著一絲苦澀。
“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可能，當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沒辦法參加了。”董茹說著，將禮品盒遞給許今歡。
“結婚禮物？”許今歡的臉頰一紅，“董茹姐，嗬嗬……這個……”
許今歡好尷尬，她什麽時候要和北堂漠結婚了？
“還不收下？”北堂漠冷冷出聲。
許今歡回頭瞪了眼北堂漠，又不好拒絕董茹的好意，隻能將盒子接過來。
可是，董茹卻沒有鬆手，將盒子抓得進。
這下，許今歡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還沒開口說話，董茹就鬆了手，那一瞬間，她似乎看見董茹落了一滴淚。
但當她要去仔細探尋的時候，董茹卻表現得很鎮定，依舊是安靜和美好。
“謝謝。”許今歡輕聲，“董茹姐，等你結婚了，一定要通知我，我要親眼見證你走向幸福的殿堂！”
“我？”董茹笑得很複雜，“我的婚禮已經取消了。”
“什麽！”
在許今歡驚呼過後的下一秒，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誰說婚禮取消了？”
許今歡回頭，看見一個跟陸以笙長得有幾分相像的男人，猜測他應該是陸以笙的哥哥，陸以念。
董茹的目光一怔，緊接著，眼裏露出些驚恐，雙手不自覺地揪緊。
“婚禮照常舉行，如果你不能走，就推著輪椅進行。”陸以念的語氣平靜無波，沒有關愛，沒有憐惜，很公式化的將這句話說出來。
許今歡不由皺緊眉頭，覺得董茹都這樣了，陸以念應該很溫柔才對呀！
“以念……”董茹動了動唇，臉色都變白了。
陸以念看了眼許今歡，再看向北堂漠，目光裏閃過一抹濃鬱的複雜。
“今歡。”北堂漠輕聲，“他是以笙的哥哥，以念。”
“你好。”許今歡趕緊打招呼。
“你好。”陸以念的語氣依舊冷冰冰。
病房的氣溫瞬間就降了下來，如果說北堂漠性子很冷，許今歡一點兒也感受不到。
但是，眼前這個陸以念，就絕對是一塊冰。
許今歡努嘴，他對她那張冰塊臉就算了，怎麽麵對董茹的時候，也那麽冰塊呢？
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
“董茹，以念，那我們就先回家了，有什麽事再給我打電話。”北堂漠說。
陸以念也沒挽留，許今歡走過去再抱了抱董茹，小聲說：“董茹姐，你悶了就給我打電話，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哦！”
董茹點頭，眸光卻是一片死寂。
感覺到董茹的不開心，許今歡也不能多問，跟北堂漠離開病房之後，她才纏上他。
“怎麽感覺董茹姐心事重重的？她跟陸以念之間的關係不好嗎？”許今歡問。
“別瞎說。”北堂漠輕聲，“也不要去管太多八卦的事情，知道嗎？”
“我隻是好奇問問嘛！”許今歡咬唇，“雖然我跟董茹姐接觸不多，但她真的是個好人啊！長得那麽漂亮，如果能分一點點美貌給我就好了。”
北堂漠停下腳步，打量著許今歡的臉，問：“你還想長成什麽樣？”
“額？”
“都不照鏡子嗎？”
許今歡的眸光一亮，問：“你這是在誇我漂亮嗎？”
“……”
“是嗎是嗎？你覺得我長得好看？那……比董茹姐差多少？”她很期待著他的答案，卻全然沒有察覺，她此時認真又興奮的模樣落在他的眼裏，已經是仙女般的存在了。
“許今歡。”北堂漠努力扼製住將她丟車裏去強要一番的衝動，“我是說，你已經醜得無可救藥了，多少個董茹的美貌也救不了你。”
許今歡的唇角一勾，尷尬地望著北堂漠大步離開的背影，實在是，很想痛打他一遍啊！
而此時，北堂漠卻隻能用快走來掩飾他此刻的慌亂。
該死的！
怎麽她隨便做點兒表情都會惹出他想吃了她的衝動？
吃了她！
他早該做的，可是偏偏……
北堂漠悵然地歎口氣，一想起北堂澤對許今歡的執著，他又沒辦法下得去手。
回到家，許今歡才打開董茹送她的新婚禮物，是兩枚戒指。
這戒指雖然沒有很大顆的鑽石，但是，造型卻很別致獨特，比金店裏千遍一律的款式好看太多。
“好漂亮呀！”她忍不住讚歎出聲，“這一對戒指，一看就花了很多心思！”
一旁的北堂漠卻是愣了一下，許今歡才要將那枚小的戒指拿出來看看，他快手一步就連盒子搶了過去。
“怎……怎麽？”許今歡很詫異地問。
“屬於我們的結婚戒指，當然要由我來買，怎麽能拿別人送的？”北堂漠說。
“可是，真的很漂亮啊！”許今歡急了，“更何況，誰要跟你結婚啊？我答應你了嗎？”
“早晚的事情。”北堂漠酷酷一聲，“這對戒指由我保管。”
“喂！你幹嘛這麽小氣？讓我看看總沒關係吧？”許今歡好沮喪，剛才那對戒指實在是太漂亮了，她對它們一見鍾情有木有！
“你喜歡戒指？”北堂漠將首飾盒收回口袋裏，“這算是變相地告訴我，拿戒指來跟你求婚，你才答應嗎？”
“你這是……什麽邏輯？”
“其實你很想嫁給我吧？”北堂漠勾起唇角，“隻不過是想要枚戒指？”
“……”
“原來一直不答應我，就是因為沒有戒指。”
“……”
“許今歡，你想要，為什麽不直接說？”
“你去死啦！”許今歡終於放棄再看一眼那對戒指的念頭，“我對你沒有一點點興趣！對你的戒指也是！”說著，她走回房間，羞窘地將門重重一關。
北堂漠臉上的笑容這才慢慢收斂，再拿出口袋裏的首飾盒，眉頭緊緊地擰住，好半天之後，才長歎一口氣。
而此時，許今歡在臥室裏也是鬱悶。
她看著桌上擺的小台曆，離她考律師證隻有十幾天了，當她把律師證考過之後，她就會搬離這兒，或者，離開這個城市。
也很奇怪，樂百雄竟然沒有來找她的麻煩，讓她真的懷疑是不是他已經接受了那塊祖地，然後願意給北堂漠婚姻自由。
不過，樂百雄真的是那麽好對付的人嗎？
許今歡沒有問過北堂漠跟樂百雄之間的交易有沒有後續進展，她已經答應了北堂澤會離開這兒，就不想再去多管別的事情了。
……
北堂漠完全沒有察覺到許今歡要離開的想法，吃過晚飯，他給北堂澤打去一個電話，他們兄弟倆已經好久都沒見過麵了。
以前，隔三差五的，北堂澤都會來找北堂漠，兩個人的感情很好。
而現在，他打的電話北堂澤都不會接。
北堂澤是橫亙在北堂漠和許今歡之間的刺，北堂漠知道，許今歡也很抱歉因為她讓他們兄弟兩不和，如果他們沒有和好，想要讓她鬆口嫁給他，或者，做更多的事情，幾乎不可能吧！
電話依舊沒有人接。
北堂漠低眸，北堂澤應該還在耿耿於懷他用家裏的祖地換取跟許今歡結婚的事情。
他放下，走出書房，見許今歡又在次臥躺著。
“許今歡。”北堂漠很不爽地擰住眉頭，“你的房間在哪兒？”
“額……”許今歡頭疼，“幹嘛非得讓我跟你睡一張床？家裏又不是沒有空房間。”
前幾天，她都被他逼迫著睡主臥去了，今晚，她一定要堅守自己的陣地，不要再被他抱走！
“少廢話。”北堂漠懶得多說，“去不去？”
“不去。”她回答得很堅定，“被你吃的豆腐還不夠多嗎？”
每天早上睡醒來的時候都被他抱在懷裏的感覺，實在是……又窘又喜。
她擔心自己在沉淪下去，真的會發生很多不可收拾的事情。叉叼東血。
北堂漠的眉頭一揚，上前幾步，直接掀開許今歡的被褥。
“啊——”許今歡一聲尖叫，“北堂漠！你個色狼！”
她沒想到他會這麽粗暴地對她，以為再怎麽也不至於把她的被褥掀開，她嫌熱，所以隻穿了一條卡通褲衩，雙腿很舒適地在被褥裏躺著，眼下沒有了遮擋，好羞羞。
北堂漠的喉結上下一滑動，眼前的景象實在是讓他沒辦法移開眼。
她的大腿好白，光滑又柔的嫩，因為害羞，一蜷一縮地，想要隱藏她最私密的地方。
一股熱血往上湧，哪怕許今歡很快地就把被褥蓋回身上，剛才那景象，也已經在北堂漠的腦海裏揮散不去了。
許今歡急了，紅著臉大聲喊：“你快出去啊！”
出去？
不！
不出去了！
反正她是他的人，他已經忍得夠久了，今晚，就直接吃了她吧！
這個念頭在北堂漠的腦海裏才剛成型，他就已經開始實施了。
什麽亂七八糟一大堆還不合適要她的理由，都特麽見鬼去吧！
他要她！
現在就要！
北堂漠幾乎化身一匹餓狼，直接就壓住正在大喊大叫的許今歡。
上一刻房間裏還全部都是她的尖叫聲，這一刻，就已經隻有牙?相互碰撞的聲音。
還伴著……北堂漠動情呻的吟，“好棒！”
許今歡的腦子裏“嗡”的一聲炸開了，被北堂漠吻已經不是件稀奇的事情，但是，他竟然在摸她的……胸？
不像之前的幾次，這次，他不在她的唇上眷念太久，接吻已經完全不能滿足他了。
他推高她的衣裳，指尖觸及的溫暖讓他心曠神怡，尤其是當觸碰到某對柔的軟時候，他更是失去了理智，直接覆唇吻了上去。
他的速度太快，快到她還來不及去推開，身體就已經被他的吻帶出了反應。
那簡直是要命的刺激！
心尖兒一熱，體內的那股電流來回遊走，揮散不去，惹得她又驚又怕。
“北堂漠……鬆開……我……”
“不！”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我要你！”
“不要！鬆開！”她著急地大喊，“你看清楚，我是女人！”
“你這個笨女人！”他霸道的咬住她的唇，舌尖來回摩挲了下，“我要的就是你！”
許今歡懵了，北堂漠話裏的意思明顯得曖昧。
如果他是在別的情況下說的，她會隻理解他話語表麵的意思，但眼下，在他越來越不規矩的情況下，她沒辦法不去多想。
他會說出這種話，目的性那麽明顯，不就是想要解決生理需要嗎？
可惡！
北堂漠完全沉溺在許今歡身體的美好裏，他縱情著，已經開始去解自己的褲腰帶。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響聲取代了臥室的曖昧之聲。
“啪——”
這一巴掌一點兒也不小。
許今歡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看見北堂漠錯愕的眼，還有他臉頰的紅印，她突然就懵了。
她本來有一肚子的憤怒與委屈，在這個時候，卻又忽然感覺好心虛，而且，還好害怕。
看北堂漠那恨不得將她殺了的眼神，她往後縮了縮，沒有路，隻能弱弱地看著他，似乎是在求饒。
真的很不公平哪！
為什麽每次都是她吃了虧，隻要他一生氣，她就會將自己的理直氣壯丟到九霄雲外去呢？
“對……對不起……我……”她的聲音很小很小，“我不是故意要……打你。”
北堂漠的拳頭捏得緊緊的，他已經將話說得那麽明顯了，她竟然二話不說就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他是把她嚇壞了嗎？
還是，在她的心裏，他果然就隻是個姐妹的存在？
她不安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麽對她，是直接按住強來，或者是扇她兩巴掌再趕她走人，這都是未知數。
可他卻一直都沒有動，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複雜，那腫起來的碩大也漸漸奄了下去。
北堂漠起身，解到一半的褲腰帶此刻就像是在嘲諷他。
他的臉色更加黑沉，感覺自己都沒臉再待在許今歡身邊。
剛才，他竟然差點兒把她給強占了？
這是他做的事嗎？
挫敗加頹廢加憤怒讓他隻想逃離這兒，他的腳步很快，還沒走到臥室門口，就被喊住了。
“漠！”許今歡的心裏湧起一股濃鬱的不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要……”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北堂漠輕聲，“你睡吧。”
說著，他帶上門，走了出去。
在房間的許今歡不淡定了，她本來是鼓起勇氣要一個人睡的，可現在，她是真的感覺好害怕。
不止是害怕鬼怪，而是，一股帶著愧疚的害怕。
就像是母親剛死的時候，她要被迫接受一個人的生活那樣，茫然，又無助。
現在去找北堂漠嗎？
她已經道過歉了，可是，他根本就不搭理她。
怎麽辦……
她剛才一時脾氣上來，好像真的把事情做過激了。
她完全可以推開他，把他往死裏罵，為什麽非得要打他一耳光呢？
許今歡長長地歎一口氣，她把衣服理了理，穿好褲子，隻能硬著頭皮去找北堂漠。
北堂漠正在房間裏生悶氣，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為什麽會做出那麽禽獸的事情。
就算他再想要她，也得在跟她把一切說明白，由她同意肯待在他身邊之後，才能要啊！
他剛才那麽不顧她的感受，將她嚇成那樣，他是瘋了嗎？
“漠。”許今歡穿著拖鞋，可憐兮兮地站在門口，“你……你還好吧？”
北堂漠的眉頭一緊，沒有回話。
“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打你，如果你覺得不爽，那你打回來吧。”她走到他麵前，閉上眼睛，鼓起勇氣接受一巴掌。
可是，沒有。
北堂漠的手都沒抬一下。
他詫異地看著她，分明是他做錯了事情，她卻跟他道歉？
她是有多笨！
可是，誰說她笨？
她就是料定了他不會打她，所以才敢來吧？
她難道就真的一點兒都沒感受到他對她的與眾不同嗎？
他有多排斥除她和北堂澤以外的人進他家，她難道就沒察覺嗎？
他跟男人還能合得來，但是，她卻是他唯一一個願意親近的女人，她真的絲毫都沒有體會嗎？
北堂漠更加挫敗，恨不得將許今歡擁入懷中告訴她，她有多麽讓他欲罷不能。
磨人的小妖精。
這是專為她設計的詞語嗎？
很久很久都不見有回應，許今歡偷偷地將眼睛眯開一條縫，見北堂漠正在看她，她又趕緊閉上眼睛。
不過，剛才他的神色好像緩和多了！
他應該是不計較那一巴掌的仇了吧？
她這才睜開眼，衝他討好一笑，等著他的原諒。
北堂漠心下一傷，現在，他拘謹得連碰她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麽抬手了。
“對不起。”北堂漠誠心道歉。
“沒、沒事啦，我們兩算是扯平啦！”許今歡哈哈一笑，“你不用太往心裏去。”
然後，她愣了一下，其實還是覺得自己比較吃虧。
北堂漠勉強笑笑，“去睡吧，你明天還上班。”
“哦。”她應聲，“那你也早點兒睡。”
見他沒回話，她悻悻地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
“你能不能……別關臥室門睡覺？”她輕聲問。
他並沒有多問為什麽，應道：“好。”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有些失望。
真是自找的啊！
他讓她跟他睡一塊兒的時候，她矯情，覺得男女有別；現在，他不要求了，她反倒是想賴上這張大床了！
許今歡啊許今歡，你能不能做點兒大人才會做的事情呢？
她懊惱地捶了捶頭，轉身，剛好對上北堂漠的眼，她的心忽然“咯噔”一跳，然後，又向他走了過去。
“我睡不著。”她輕聲說，“我們來聊天吧？”
這回，換北堂漠詫異了。
他還以為，她會躲得他越遠越好，她這樣不怕死地來招惹他，他真的……很無奈啊！
“聊什麽？”他問。
許今歡聳聳肩，她也不知道聊什麽，隻是，覺得反正自己都快走了，能多跟北堂漠說說話，也是好的。
“你跟澤和好了嗎？”許今歡坐在沙發上，輕聲發問，“我已經找他聊過了，可是……好像……”沒有起很大的作用。
“聊了些什麽？”北堂漠問。
“我讓他跟天心試著交往看看。”許今歡不由笑了，“可他卻反過來問我為什麽不跟他試試。”
北堂漠的眉頭一擰，所以說北堂澤這個人固執得跟頭牛似的！
“你怎麽回答的？”北堂漠又問。
“拒絕啊！”許今歡歎口氣，“其實，我覺得澤並不是有多喜歡我，他隻不過是對學法律的女生有些好感吧，剛好我又比較有天分。”
說著，她苦笑了下，“更多的，他是擔心我的存在會害了你。隻要你不利用我做棋子，他就不會對我那麽執著了。”
北堂漠的眸光一暗，“我說過很多次，你不是棋子。”
“得了吧。”許今歡撅嘴，“樂百雄不是那麽好招惹的人，如果你想找個女人結婚，也該找個強悍點兒的。像我這樣自身難保的，有什麽用呢？”
“我可以保護你。”北堂漠語氣粗粗的。
每一次，如果他不把話說得很明白，她就聽不懂，而一旦他把話說得太明白了，她又會被嚇住。
她真的不是老天爺派來折磨他的嗎？
“我得學會自己保護自己。”許今歡笑笑，“你不喜歡唐美玲，我就謝天謝地了。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當初我怎麽會找你來扮演我的丈夫。”
“是嗎？”北堂漠的目光漸漸迷離起來，喃喃著：“可我卻知道，我為什麽要來扮演你的丈夫。”
“什麽？”許今歡沒聽清楚。
“別聊了，去睡吧。”北堂漠輕聲。
反正，再聊下去，隻會讓他有想氣得吐血的衝動而已。
“漠！”許今歡急了，“其實……其實我……”
“怎麽？”
“明天是我母親的忌日。”她輕聲，“你能不能……陪我去見見她？”
見北堂漠沒有出聲，許今歡的唇角尷尬地動了動，趕緊說：“你就當我抽風，我有時候會冒出些無厘頭的想法，我……”
“好。”
“呃？”
“我陪你去。”
“謝……謝謝。”
許今歡磨蹭著腳步，好像這下子，她沒辦法不回房了。
一個人睡覺，真的有點兒無聊啊！
雖然她還有肚子裏的兩個小寶寶陪著，不會那麽孤單寂寞。
“漠。”她又開始找話題了，“你喜歡小孩子嗎？像你這種有潔癖的人，應該很討厭孩子吧？他們都隨地大小便。”
“嗯。”
“哦。”她的眼裏閃過很明顯的失望，“那我回房睡覺了，你也早點兒睡，晚安。”
許今歡覺得，就剛才那一巴掌，她跟北堂漠之間的距離就變得遠了，兩人都生疏起來，至少以前，他就不會一兩個字打發她。
雖然常常會被吃豆腐，但是，兩人那樣相處的模式，感覺更自在呀！
她歎口氣，隻能鬱悶地回臥室，上床、睡覺。
這一夜，北堂漠沒有絲毫的睡意，總感覺身邊少了什麽。
天才亮起蒙蒙地微光，他就起身，走到許今歡的房間去看看，她還睡得香甜。
似乎發生什麽事她都不會失眠，真是羨慕她！
可是，他才一晚上沒抱著她睡覺，就已經不習慣了，那以後的每天晚上她都要睡她自己的床，他該怎麽辦呢？
北堂漠覺得，自己對許今歡又開始無從下手了。
他輕歎口氣，走去廚房做早餐，家裏多了個貪吃鬼，他好像變得比以前還勤勞。
當許今歡醒來的時候，又是北堂漠做好了早餐，她愧疚又開心，矛盾的心緒總是時刻伴隨著她。
“漠。”她喊得絲毫不陌生，“你就不要給我工資了，我幾乎都沒為你做什麽，還反倒是吃你的、住你的。”
“嚐嚐看。”北堂漠並沒理會她的話，“這個你應該沒吃過。”
“確實沒吃過。”許今歡拿起筷子，“玉米粒混合什麽一塊兒煮的呀？你怎麽有這麽多花樣早餐？”
“好不好吃？”北堂漠問。
“好吃。”她的眼睛一亮，“好好吃！”趕緊再夾一口。
北堂漠輕笑，每當許今歡擺出一副好吃萬事足的模樣，他就格外滿足。
分明是他放下架子做了免費勞動力，得到一句好評，他就樂開花了。
什麽時候他變成這樣了？
北堂漠笑笑，反正，從他第一次見到許今歡的那刻起，他的生活就已經失控，調不回原來的軌跡了。
“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北堂漠輕聲，“你母親的墓在哪兒？吃完早餐我們就開車過去，該買的東西也都買了。”
“漠。”許今歡詫異地瞪大眼睛，“你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體貼的男人？
見他點頭，她更加愧疚了，昨天晚上打他那一巴掌，真的太重了！
再看看他的臉，雖然已經沒有被打過的痕跡，但她總覺得心裏不是滋味。
“對不起啊！”許今歡再次道歉，“昨天真的是我太衝動了。”
“許今歡。”北堂漠的眸光瞬間冷下來，“你不會分辨是非嗎？昨天到底是誰做錯了？為什麽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道歉？”
“啊？”
“我對你做了什麽？”北堂漠提高音量，“你認為打一巴掌夠嗎？”
“漠……”
“你這麽容易原諒一個人，所以對顧炎彬做的事也無所謂了？你現在心裏，還有他的位子？”
許今歡不知道北堂漠怎麽突然就把話題扯到顧炎彬身上去，而她更加不知道，為什麽北堂漠對她做什麽她都覺得情有可原。
北堂漠抓住許今歡的肩膀，“該恨的就要恨到底，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會嗎？”
“你怎麽了？”她小聲問，覺得他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
“如果……”北堂漠的手用緊了力氣，“如果……”
如果你跟顧炎彬的新婚之夜，碰你的人不是他，你會怎麽樣？
北堂漠咆哮地想將這句話問出來，可是，話到嘴邊，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漠。”許今歡輕聲喊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顧炎彬回頭了，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動心嗎？”北堂漠問，“為了他，你什麽瘋狂的事情都做了。”
許今歡的唇角尷尬地勾了勾，問：“我為什麽要動心？如果不是樂百雄想要我跟他在一起，他會回頭嗎？在他那種人的心裏，會有感情嗎？”
北堂漠的眉頭一緊，重複道：“樂百雄要你跟顧炎彬在一起？”
還不等許今歡說話，北堂漠又繼續說：“他是不是威脅你，必須要你跟顧炎彬和好？”
許今歡自知說錯話，現在，被北堂漠知道這些，好像不是什麽好事情。
“你害怕樂百雄嗎？”北堂漠問。
“怕。”許今歡揚眉，看著北堂漠，“但我更怕的，是因為我的存在讓他有理由傷害你！”
說完，許今歡的臉頰一紅，心跳加快了速度，低眸，不敢對上北堂漠的雙眼。
嗯，我們家歡歡好像終於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