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來他是皇上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會有莫名的不舍。
沒過多久,他打開禦膳房,正巧撞見前來尋找自己的貼身太監張德全。
“皇上,原來您在這兒啊!讓奴才一頓好找啊!陛下,您還是快去嫻貴人那兒瞧瞧吧!貴人在熙蘭苑正發脾氣呢?”
空曠的走廊上瞬時擠滿了太監與侍衛,張德全滿頭大汗地跪在地上不停地喘著氣。
今日晚宴,皇上明明翻了嫻貴人的綠頭牌,可誰知宴席才剛結束,皇上借故說是去什麽後花園,過會兒再去熙蘭苑,還讓自己先去嫻貴人那兒稟報。
嫻貴人站在宮門口靜靜地等待著皇上的轎攆。
可左等右等也未等到皇上,再三思慮,認定皇上此次來她宮中,半路定是不知又被哪個小妖精給截了胡,正在宮中大發脾氣。
“發脾氣?怎麽?她上次還沒受到教訓嗎?”
清冷如冰的聲音在張德海上方響起,深邃的眼神如利劍般朝熙蘭苑方向看去。
看樣子今夜還得再一次給她敲下警鍾,讓她明白這後宮的規矩,不要以為呈上一顆夜明珠就能胡作非為。
“擺駕熙蘭苑!”
陪伴皇上多年的張德全,自然十分明白皇上此刻的心情,心裏忍不住為嫻貴人擔憂。
……
衛璦前腳剛踏進冷宮,丫頭燕兒後腳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前。
“娘娘,您這是去哪兒了,等得燕兒都快為您急死了。”
衛璦賊兮兮的四處張望,確定無人後便將門關上。
燕兒見娘娘這一波操作後,心裏略感不安,平日總是大大咧咧的皇後娘娘,怎麽今日突然變得如此謹慎,
莫非………
“娘娘,您沒事吧!”
衛璦走入房內,悠哉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才發現燕兒正一臉緊張地望著自己。
“喏,你看,我給你帶什麽東西回來了?”
燕兒見娘娘小心翼翼地從衣袖中拿出幾個肉包後,燕兒的眼神瞬間亮了。
“燕兒,祝你生日快樂!”
燕兒當場愣住了,生日?她想起前不久娘娘問起過自己的生辰,她以為娘娘隻是隨意一問罷了。
沒想到還一直被她惦記著,瞬間燕兒的眼眶發紅,眼淚眼看著就要落下。
“喂,你不喜歡也別哭啊!這包子可是我從禦膳房那兒特意拿來給你慶生的,這裏沒有奶油,所以我也無法為你做蛋糕,希望你別太在意。”
話音剛落,燕兒當場痛哭出聲,她這一哭,可把衛璦徹底嚇懵了。
“你不喜歡吃就算了,你也不要哭成這樣啊!你看看你這樣,我的心都要碎了。”
說完,衛璦拿著一隻還熱乎的包子遞到她的手上,難得見她哭成這樣,自己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燕兒哽咽著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她早已記不清自己究竟有多久沒吃到這個包子了。
以前家裏窮,總是看著別人吃;後來賣包子的小哥看她實在可憐,才給了自己一隻肉包,那香氣她至今還記在腦海裏。
沒想到今日,皇後娘娘為了給她過生辰,竟跑去偷包子,這等恩情怎能不讓她感動。
燕兒手捧著包子,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向衛璦連磕了三個響頭後說道:“從今後,娘娘生奴婢生,娘娘死奴婢也死,今生今世燕兒一直陪著您。”
“燕兒,你亂說什麽呢?一個包子至於你這樣嗎?等我以後發財了,我們就離開這裏,然後再給你找個好人家把你給嫁了,可好?”
“娘娘,瞧您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燕兒拿起桌上的一個包子遞給衛璦,兩人相視一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燕兒,我們發財的日子就要到了。”
發財?
看著眼前破舊不堪的冷宮,一身破洞泛白的衣服,燕兒怎麽看她們也不像是要發財的人啊!
娘娘最近舉止和以前大不一樣,難道那次溺水,當真把娘娘的腦殼弄壞了。
看到燕兒懷疑的眼神,衛璦也很明白她的心思:
“今日我去禦膳房,結識了一個侍衛,那家夥喜歡吃我做的食物,隻要先把他的胃抓牢,就能解決我們短暫的困境。
如果他吃得好,到時還可以請他幫我們宣傳,到時……我們是不是就要發財了?”
燕兒聽後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但她又聽說一份要二十兩銀子時,更是激動地拉著衛璦的雙臂原地蹦跳著。
若真如娘娘所言,那今年冬日她們就不用蜷縮在一起抱團取暖了。
不過很快燕兒停了下來,一臉擔憂地看著衛璦:“娘娘,若這侍衛不喜歡您做的呢?或者吃完沒錢給那又怎麽辦?二十兩文銀也不便宜啊!”
燕兒的話也是衛璦所擔憂的,“燕兒,你別忘了,就算我們沒錢,可我們會種菜啊,我們也可以把菜拿出去賣,這樣我們也不會那麽容易被餓死。”
燕兒聽後連連點頭。
娘娘實在太厲害了,不僅會醫術,還會種地,甚至還會偷包子,簡直無所不能。
可反之自己這個做丫鬟的,處處還要主子照顧,於情於理好像也說不過去。
“哎呀,娘娘,奴婢差點忘了!聽說熙蘭苑的那位嫻貴人被皇上禁足了。”
“你這丫頭,要啥啥不會,八卦第一名。”
燕兒調皮地對著娘娘吐了吐舌頭後,突然想到什麽,大叫一聲,嚇得衛璦差點摔倒在地。
“哎呀!您不說奴婢都快忘了,柴房裏還煮著魚湯呢?娘娘,奴婢這就給您端來。”
衛璦正想訓斥她一頓,誰知這丫頭跑得比兔子還快,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果然伴君如伴虎,前腳才被翻了綠頭牌,後腳被罰禁足,宮中女子的日子真不好過,衛璦頓時為嫻貴人感到不值。
就在衛璦沉思中,燕兒不知從哪裏端來一份湯羹。
“你這丫頭,快說,這魚是從哪裏來的,我們這裏可沒有河啊!”
看著燕兒躲閃的眼神,她瞬間明白了幾分。
原主跳河自盡後,被看守冷宮的小侍衛陸斐救起,他見她們主仆二人太過可憐。
每隔三五天,他都會趁人不注意時,送些食物和物資補給她們。
就這樣他們之間一來二去,少男少女的情愫如花般慢慢地在他們之間綻放。
衛璦一直都覺得小夥子人不錯,想看看燕兒是如何打算的。
“燕兒,等到二十二歲出宮之時,我就替你做主,讓你們在一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