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毫無線索
張公公看著院裏站著烏壓壓的一片人，頓時頭疼不少。
他對王嬤嬤招了招手道：“嬤嬤，你這裏共有多少人？”
王嬤嬤笑道：“張公公，這院裏已有四十餘人。”
四十餘人？這人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
可此處隻有自己才見過那幅畫，齊刷刷地站著這麽多人，也不把自個兒給累壞了？
“王嬤嬤？你可知道最近你們這裏可有人去過禦膳房？”
王嬤嬤看了看下麵站著的人，不解地問道：
“張公公，你可真會開玩笑，這裏天天衣服一大堆，洗都洗不過來，誰還會有那閑情去禦膳房？
怎麽？該不會是想在這裏調個人去那兒幫忙？”
張公公也覺得奇怪，從這兒離禦膳房若沒四個時辰，那是怎麽也不會走到的。
莫非那畫中的女子不是這裏的人？
他走上前，順著方向一排排地仔細看著。
直到最後也沒找出來。
王嬤嬤見公公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站在一旁想了想，
“張公公，您要找的人他有什麽樣的特征，比如穿什麽服裝之類的，您好好想想！”
一語驚醒夢中人，王公公想了想趕緊問道：“今日你們可有人去過梅園？”
看著眾人紛紛搖頭，原本期許的目光瞬間暗淡不少。
難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王嬤嬤是聽出點什麽來，可又不能點破，望著眾人：“大家都別怕，公公隻是想詢問下，去過的請站出來，今日我定不會處罰你們。”
張公公將她們的表情盡收眼底，終究還是無人站出來。
此時王嬤嬤也愛莫能助，滿臉遺憾地望著張德全。
張德全重重地歎了口氣，正要走出辛者庫大門，身後傳來嬤嬤的聲音：“公公，請留步。”
張公公瞬間回過頭，以為嬤嬤有了新發現，正想上前一問，卻被對方搶了話語權。
“張公公，實在抱歉，我們這兒還真沒有。”
張公公搖了搖頭，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不正是自己現如今的寫照？
王嬤嬤見公公已走，趕緊將他們解散，各忙各道去了。
這一幕自然落在了一路跟隨公公的喜娟眼裏。
喜娟疑惑地悄悄離開了辛者庫，究竟是什麽人能讓皇上身邊的紅人如此勞師動眾地跑到這兒找人？
她滿心疑惑地回到熙蘭苑宮中。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嗎？”
嫻妃慵懶的身子靠在躺椅上，不停地上下搖晃著。
突然她心中暗道不妙，能讓公公這麽找人的，對方一定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想到這裏，後背突感一片冰涼。
如今好不容易憑借家中勢力才登上嫻妃這個位置，皇後之位尚未擺平，如今嫻妃之位又岌岌可危，隻有深得皇上寵愛，家族才會興盛。
這種機會她又怎能讓別人奪去皇上的寵愛呢？
“這幾日你多給我注意些，若張德全找到那名女子，你一定要先告訴我。”
喜娟聽後，明白了娘娘的意思，趕忙跑出去再次打聽，不能辜負娘娘的厚望。
張德全想去膳房那裏看看有沒有什麽新發現，結果一無所獲。
“張德全，你去哪兒了？這麽久才回來！”
張公公趕忙跪在地上，不敢亂言的一萬一十全部說了出來。
張公公的話很讓蕭雲暄吃驚，可細想一下，他也能有所理解。
“你下去吧！”張公公退了出去。
蕭雲暄從書櫃中拿出裱好的畫像細細地回味著。
他細長的手指輕輕掠過畫中女子的臉盤，幾近自己且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呼喚：“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冷宮內，衛璦在梳妝台上找了半宿也未找到自己唯獨的銀色發簪。
正在尋思著它會掉在哪裏？這時燕兒端了些水果進來。
看著屋內被娘娘翻得亂七八糟，心底便有些數。
她將水果往圓形飯桌上一放，走到娘娘麵前道：“娘娘，您這是拆家還是找東西？”
衛璦回過頭沒好氣地說道：“你快幫我找找，別盡說些沒用的。”
燕兒沒好氣道：“娘娘可是在找銀簪子？”
趴在地上尋找的衛璦聽到後，趕緊從地上爬起，用力將身上的泥土給拍了拍：“你知道我在找那玩意兒，還問？”
燕兒白了衛璦一眼，語氣中摻雜著一絲不耐：“娘娘，清晨您回來，奴婢就沒見到。後來問你，你又沉沉睡去。”
衛璦抓住了燕兒說話的重點，這麽說自己回到冷宮時東西就已經掉了？
想到這裏，她趕緊起身，想趁燕兒不注意，一溜煙兒地跑出去。
無奈燕兒早已看出娘娘的把戲。
不急不慢道：“奴婢早已沿著宮牆找了一圈，也未找到。我看娘娘您也別找了，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衛璦覺得燕兒說得有理，那隻銀簪有的部位早已生了鏽。
這樣的首飾恐怕隻有自己才會佩戴吧！
很快衛璦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自從蕭雲暄畫過那幅丹青後，一連幾日都沒有再將畫像拿出來觀賞。
張公公一度以為那是皇上心血**，才會有此舉動。
辛者庫即查無此人，那麽禦膳房更不可能存在，宮中這麽多宮人，真要找起來談何容易？
“張德全，張德全！”
皇上的呼喊聲拉回了張公公的思緒。
張德全趕緊下跪：“皇上，老奴在。”
蕭雲暄突然開口：“人找到了嗎？”
張德全心下一驚，顫顫巍巍地說道：“啟稟皇上，老奴不知從何找起？要不陛下你告訴老奴，這姑娘姓什麽叫什麽？在哪兒當差？
要不這樣，老奴實在不好找啊！”
蕭雲暄歎了口氣，語氣中含著一絲無奈：“罷了，罷了，恐怕她的名字也是假的，猶如朕般。”
皇上的話，張公公無法理解，他思索了一會兒：“皇上，若您找到這位女子，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蕭雲暄想了想，一時無法回答，便開口詢問道：“你有何想法？”
“依老奴所見，她既然那麽討厭……不，是對皇上沒感覺，不如就把她安排在皇上經常能見到的地方。這樣皇上想見也很容易些。”
這一通話好不容易說完，張公公一邊從衣袖中偷偷地拿出一方絲帕擦拭著額頭，一邊偷偷地朝皇上那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