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惡人喜歡欺負惡人

吳二娘盯著打水黑衣人手中的糕點,恨不得吞口水,卻無法挽回他決然離開的背影。

顧大夫的臉色不大好看,拉著胖子就要走。

吳二娘不想雞飛蛋打,將二人攔下,說:“說好的,一兩銀子,你把人帶走。”

顧大夫看了傻乎乎的阿舟一眼,說:“這都被你打傻了,還怎麽要?!老夫要的是丫頭,不是傻子!”一甩袖子,大步離開。

吳二娘又去看胖子,胖子卻說:“你給老子一兩銀子,老子就把她帶走。”

吳二娘恨得不行,罵道:“滾滾滾!沒一個好東西!”

胖子想氣死吳二娘,卻不想傻丫死,於是對她說:“走,老子帶你玩去。”

阿舟搖頭,不肯走,她要和妖舟一起,才不要和胖子走。

胖子一生氣,也走了。不過,他還算有人性,又折返回來,對阿舟說:“燉魚了,吃不?”

阿舟點頭,爬起身,迷迷糊糊地向著胖子走去。

吳二娘唾了一口口水,罵道:“死外麵得了!”轉身往屋裏去。

妖舟見周圍沒人,便將美食放在樹上,然後輕輕躍下,走進了吳家院子,推開了木板房門。

吳二娘誤以為阿舟去而複返,張口就要罵人,卻被妖舟一個嘴巴子抽得撞到牆上。一張嘴,掉了兩顆牙。

銀柳聽見動靜,探頭看了過來。當她接觸到妖舟的眼睛,那種手腕被生生掰斷的痛苦記憶,瞬間湧上心頭,嚇得她張嘴就要尖叫。

妖舟一把薅過銀柳,直接在她的脖子上砍了一記手刀,讓她暫時失聲。

吳二娘拚了命去保護銀柳,卻被妖舟一腳踢到膝蓋上,導致膝蓋骨碎裂,單膝跪在了地上。劇痛使她發狂,張嘴而出的痛苦嘶吼,卻被妖舟用膝蓋一頂,將下巴合上,將聲音困在了喉嚨裏。牙齒震動,吳二娘頭暈目眩,再去看妖舟,這才發現,妖舟的臉上沒有血,頭上也沒有傷。

吳二娘大驚失色,指著妖舟,口齒不清地質問道:“你不是她!你不是!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妖舟輕蔑地一笑,回道:“我是……索命無常!”一腳踹出,直接踹碎了吳二娘的胸骨。

吳二娘吐出一口鮮血,滿臉的驚恐。

妖舟有些扼腕地說:“今天我還有事要做,怕是不能給你一個痛快了。”

吳二娘一聽這話,稍微心安。不想,妖舟竟然又說道:“不過,我這人不喜歡留後患。”緩緩勾唇,猶如惡魔。

吳二娘怕了,真怕了,她想要跪下求饒,奈何動不了。

妖舟是個狠的,直接抄起燒火棍,將吳二娘全身的骨頭打斷,讓她再也無法動彈。而後,割了吳二娘的聲帶,讓她再也無法發出聲音。

吳二娘癱軟在地,大小便失禁,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唯有肌肉在不停**。

妖舟下手又快又狠又穩,打完後,她才輕飄飄地說了句:“別欺負老實人,你不知道,惡人更喜歡折磨惡人。”轉眸看向銀柳,銀柳已經嚇得不成人形了。

銀柳見妖舟看自己,忙手軟腳軟地趴下來,磕頭,不停地磕頭,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妖舟說:“沒人有權利評判別人是否該死。可今天你落在了我手裏,我便做一回主……”

銀柳抬頭看妖舟,眼淚嘩啦啦地掉,眼中滿是渴求。

妖舟垂眸看著銀柳的眼睛,說:“阿舟從小被虐打,體無完膚,你可有心痛過?你可曾幫她一把?”

銀柳愣住。

妖舟繼續說:“你非但不幫,還慫恿著你娘打她、辱她,你在一邊看笑話。真的有那麽好笑嗎?”

銀柳怕了,不停搖頭,不停求饒,卻說不出一句話,喉嚨裏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聽起來可憐極了。

妖舟直起腰,說:“你啊,你連你娘被我暴打的時候,都沒敢站出來,替她擋一下、說一句話。嗬……你呀,就是個畜生!”把玩著手中的繡花針,眸光幽幽,仿佛淬了毒,“阿舟原本不傻,是你將她推倒,磕碰了腦子,這才變傻的。”

銀柳已經知道,眼前的女人並非傻阿舟,卻不知道她為何會知道這件事?銀柳慌了,撒腿就要跑。

妖舟手中的繡花針飛出,直接廢了銀柳的眼睛。

銀柳撲倒在地,淒厲的嚎叫因嗓子被襲擊,變得壓抑、模糊、格外怪異。

妖舟輕飄飄地說:“你看,你這人,真是禁不住詐。我不過隨口一說,你若不跑,我自己都得打自己嘴巴。”

銀柳好恨呐!恨這個如同惡鬼一般的女子,也恨自己為何那麽沉不住氣?為何那麽傻?!

妖舟用腳尖抬起銀柳的下巴,說:“愛看熱鬧的人,以後都看不到熱鬧了。真好。”收回腳,抬腿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卻又停了下來,“銀柳,知我為何留著你的嗓子,讓你說話嗎?”

銀柳捂著眼睛,手指間都是奔湧而出的血痕。她搖頭,瘋了般搖頭。

妖舟說:“因為,我不許你說話。這一輩子,你都不許說話。我就在你身邊看著你,隻要你敢說一句話,我就像對待你娘親那樣對待你。”

銀柳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連一絲一毫的反抗都不敢有。她隻能點頭,拚命點頭,希望妖舟別再傷害她。

妖舟推門而出,用清水洗了洗手,以及鞋尖上的血跡。

她知道,斬草不除根,始終要留後患。隻不過,她心中尚有一絲底線,不想成為那輕易要人性命的修羅。

陽光不錯,左鄰右舍又都隔著一定距離,她並不急著離開。尤其是,她得給顧大夫為阿舟處理傷口的時間。隻因自己善毒,不善醫啊。

妖舟拖了個凳子,坐在較為隱蔽的稻草堆旁,倚靠著牆,在陽光下閉目養神。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銀柳竟然跌跌撞撞地推門而出,沙啞著嗓子喊道:“救命!救命……”

嗯,她的嗓子恢複了五分。

妖舟勾了勾唇,道:“銀柳,你得是多不相信我啊。”

銀柳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整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下意識地向後退,整個人摔進了屋內。

妖舟走進屋內,然後又走了出來,消失在院外。

吳家,慢慢燃燒起火,連個喊救命的人都沒有。

鴉雀無聲,大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