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養母

長臉說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就迫不及待的李昊和喬芯桐走去了。

啪!

他一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吼道:“美女,你把楊總給撞倒了,摔爛了頭,你說怎麽辦吧。”

“啊?”

喬芯桐看了看長臉男人,又看向那名醉漢。

“啊什麽啊?楊總摔了頭,估計腦震**了,你看怎麽辦!”

長臉男人瞪圓眼睛,很是凶狠。

“我沒有啊,是他自己摔倒的,我離他好幾米遠呢。”喬芯桐解釋。

“楊總都說了是你撞的,你這姑娘,人真的美,怎麽還狡辯呢?”

長臉男人哼道:“我也不難為你,楊總也是大度的人,走,過去陪楊總喝幾杯,這事就算了了,你要是不願意,那咱們就得說道說道了。”

“我真沒有。”。

從小到大,喬芯桐也沒遇到過這種事。

因為心髒的問題,家裏將她保護得很好,絕不讓她碰一點煩心的事情。

一時間,她不知所措地看向李昊。

然而,李昊好像根本不知道有人在旁邊說話一樣,吃個沒完。

這是不管嗎?

剛剛還說自己能拍死熊瞎子的……

長臉男人看向了李昊,道:“小子,你女朋友把楊總的頭撞破了,讓你女朋友陪楊總喝幾杯,沒問題的哦?”

“到一邊耍酒瘋去。”

李昊是一直在吃飯,但是他隻要想聽,就是二樓的聲音也可以聽到。

什麽伎倆,他明白著。

“嗬,牛逼啊。”

長臉男人瞪眼道:“知道四羊擔保公司嗎?別說你女朋友撞爛了楊總的頭,就是沒撞,楊總讓你女朋友去陪兩杯酒,那也是給你臉。”

“臉,懂不懂?”

“別再煩我,吃飯的時候,我最煩吵了。”李昊夾菜。

“小狼,人家嫌你煩呢,哈哈哈。”楊總三人放聲大笑。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叫小狼的長臉男人酒也喝了不少,聽到同伴的嘲笑,哪管得了多少,直接下重手。

他所說的四羊擔保公司,前身都是混社會的。

打架鬥毆,家常便飯。

自己都不知道被抓進去多少回了。

啪!

小狼的手直接被李昊給抓住了。

“哇呀呀……”

頓時,小狼疼得直叫喚,他的手哢哢地響。

“放手,小子,你給我放手!”

那邊,楊總三人都聽到了從小狼手上發出的骨骼響聲,楊總怒道:“知道我是誰嗎?”

“放手!”

“好啊,我放手。”

啪!

話音未落,李昊將小狼的一隻手直接按在了桌子上,緊接著,一根筷子抵在手背上。

小狼愣是不敢把手抽出去。

他有個奇怪的感覺,好像這根筷子比刀子都鋒利,隨時能刺穿了他的手。

酒勁已經沒了,恐懼的他冒出了一臉的汗。

李昊將筷子一轉,筷子也沒破了小狼的手,可小狼的五官扭曲成一團了,臉成了絳紫色,他的嘴巴大大地張著,愣是喊不出一聲疼來。

“疼嗎?”

李昊微笑看著小狼。

“疼疼疼……”小狼音調顫,整個人都發抖,恐懼所致。

“長記性了嗎?”李昊問。

小狼連連點頭。

李昊起身,對喬芯桐道:“還愣著幹什麽?這人的汗都滴到桌子上了,飯沒法吃了。”

說罷,他大步的朝著門口走去,路過楊總那一桌,李昊抓起一個酒瓶。

“啪嗒”一聲,酒瓶在楊總腦袋上爆開。

楊總直接癱軟下去。

“她沒有撞你,我砸了你,可要記清楚了。”

說罷,李昊大步出門。

跟著葉小柔幾次外出,遇到的才是真正的惡徒。

他明白一個道理,對這種人,就得狠,否則,不長記性。

就如小狼的手,沒個把月,別想著能動。

喬芯桐大氣不敢出,慌忙跟上了李昊。

“叫救護車,叫救護車啊,楊總流血太多了……”

“楊總,兄弟們,我的手咋了?好像沒有了啊,送我去醫院!”

聽著飯店裏的喊叫聲,喬芯桐擔憂地說道:“會不會出事情啊?”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跟你有什麽關係?酒精上頭,不知天高地厚。”

李昊說道:“你心髒剛剛複原,別多想事情。”

“哦。”

喬芯桐看著李昊,她以為李昊置身事外的,誰料李昊不出手則已這一出手把人打得滿頭是血。

這個男人骨子裏這麽狠的?

“你、你去哪兒?我送你。”喬芯桐強行鎮定。

跟著李昊,心裏就很踏實。

“去石板街吧。”李昊上了車。

……

李昊站在石板街西街的一棵老柳樹下,這條街是老街,稱得上城中村了。

此時到處機器的轟鳴聲,想來要不多久會被拆得幹淨,一棟棟高樓取代這個髒亂的地方。

這裏是李昊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他看的不遠處院落就是他的“家”了。

算得上是家吧。

他是被人領養的,不知親生父母是誰,是否還活著。

他的養父劉建國是個話不多的人,養母李翠容有些尖酸刻薄,其妹妹劉雯對他……

想起往事,李昊感慨良多。

這不是他的家,這個家從來沒將他當成兒子來看,自從上了高中開始,學費和生活費都是他自己賺的,他經常嬉笑,可誰知道隱藏在皮肉之下的內心啊。

別人不將他當兒子來看,李昊心裏自然有隔閡,不過,他沒有忘記這個“家”,當初勤工儉學的他總會寄一些東西,也會給劉雯轉零花錢。

從古墓出來,他也是直奔花城。

“不管怎樣,是有養育恩情在的,這次回來,讓他們住得好一些,過上更好的生活。”

李昊走到了院門前,敲門。

“誰?”

是李翠容的聲音。

“嬸,是我,李昊。”

不是李昊不願喊媽爸,乃是劉建國夫婦不讓喊,從小就是如此。

過了好久,門才開。

李翠容是個胖乎乎的女人,燙了一個金黃顏色的獅子頭,一看到李昊,她的敵意非常明顯。

“嬸?”

一直以來,李翠容對李昊這個收養的兒子都不待見,可敵意從何而來?

“嬸,叔呢?”李昊笑道。

“快死了。”李翠容吐出一顆瓜子皮。

李昊一驚,不等他說話,李翠容道:“來看看你叔最後一眼吧。”

兩人進了一間屋,屋裏臭味熏天,一個中年人瘦得皮包骨頭躺在**。

床單發黃,有著屎尿的痕跡,**的人髒汙的沒法看,多處生了瘡。

“叔?”

李昊喊了一聲。

劉建國微微睜開眼,沒有光彩的眼睛看到了李昊,但是,他接著又閉眼了。

“癱瘓了,從大車上掉下來摔得,腰部以下都不能動。”

李翠容道:“我們養你那麽多年,你倒好,知道你叔癱瘓後就直接跑了,這一跑就是三年,嗬嗬,別表現得一副剛剛知道的樣子,你騙不了我。”

李翠容站在門邊,很不願進來似的,她一手掩著鼻子,表情盡是厭惡,道:“你現在回來,嬸我心裏明鏡似的。”

“不就是看到我們這邊要拆了嗎,想要回來分拆房子分錢?”

“李昊,老娘告訴你,沒門的事情!”

“我們家的拆遷款得養這個老不死的,另一部分是給小雯當嫁妝,你一個子都不要想,你從來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另外,你叔癱瘓了,你雖然不是親兒子,可誰把你養大的?你得出錢出力。”

“嬸,你要多少錢?”李昊問道。

“十萬……哦不,一百萬。”

李翠容歪著腦袋地道:“把你養大也不容易,我們勞心勞力,當年人家給的那點錢根本就不夠養大你,所以,這一百萬你得拿出來,一百萬不多的吧?”

“媽,什麽一百萬?誰來了?”劉雯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你便宜哥哥李昊啊,他回來了。”李翠容道。

“他來分咱們的拆遷款的?”

劉雯憤怒又尖銳的聲音響起:“我爸殘廢躺上三年他不回來,咱家要拆遷了,他跑來了,這混賬,還是個東西嗎?”

“李昊,你真夠厚顏無恥的!”

“你不一頭撞死把命還給我爸媽,我都不當你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