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嗚嗚嗚大暴君不是有嚴重的潔癖嗎

害——

這也不行,哪也不行。

好不容易找個閑活。

嗑瓜子也不能行了。

時錦眠也不嗑瓜子了。

換成了剝總成了吧?

剝瓜子沒有聲響,總不能吵到你們倆說話了吧?

大概剝了有小半盞茶的時間,時錦眠看著小碟子上滿滿的瓜子仁,正打算往自己的嘴裏送。

身後:“端來。”

時錦眠:“?”

確定身後有人說話。

而且還是男人的聲音。

放眼房中,除了大暴君以外,就一個古安。

而且這聲音,冷酷,冰冷,又向外透露著一抹不容拒絕的命令。

古安肯定說不出來這麽高冷的話來。

時錦眠回頭,當看到大暴君的視線,不知何時,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有些不確信的指了指自己:“皇上,您是在和臣妾說話嗎?”

答案不置可否。

慕煜微垂眸,視線落在她剝好瓜子仁的小碟子上麵。

時錦眠:“?”

有點笑不出來。

但礙於大暴君的身份和命令,還有他那英俊的神色,見她這麽長時間沒有動靜,似乎隱隱的有著不滿。

時錦眠隻能心不甘情不願,並且十分肉疼的將自己剝好的一碟子瓜子仁給他端過去。

才剛放在桌子上,就看到大暴君伸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拿著吃了。

時錦眠:“......”

哭喪臉。

嗚嗚大暴君不是有嚴重的潔癖嗎?

女人碰過的東西他都會嫌棄的連看都不看一眼的。

這小碟子裏的瓜子仁,可是每一個都經過了她的爪子碰的。

嗑瓜子很容易,可是剝瓜子是很難的。

時錦眠又不敢剝的太大聲,畢竟房間裏有找事的。

她剝了這麽長時間的瓜子仁,眼瞅著全入了大暴君的胃......

最後的幾個瓜子仁也沒給她剩下。

時錦眠:“......”

秉承著討好大暴君,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原則。

沒辦法,誰讓人家最大。

時錦眠將空了的小碟子抱在懷裏:“皇上,您還吃不?臣妾接著給您剝。”

慕煜沒說話,隻是翻了一頁書。

大暴君不回答,時錦眠就權當他是不吃了。

估計是吃完之後才反應過來是女人剝的,現在正惡心著的呢。

於是時錦眠就又花費了小半炷香的時間,給自己又剝了一小碟子的瓜子。

和剛才一樣,看著自己雙手勞動出來的成果,正打算往自己的嘴裏送。

身後:“端來。”

時錦眠:“?”

我敲!過分了哈!

精致的小臉扭曲了一會兒,時錦眠端著新剝好的一小碟子瓜子仁給大暴君滿臉堆笑的送過去。

“黃桑,給~”

“皇上若是想吃瓜子仁,怎麽不說一聲,皇後不在這呢嗎?皇後。”

“是,太後。”

在時錦眠一連剝了兩碟子的瓜子仁,太後終於意識到什麽,趕緊吩咐著身邊的納蘭晴。

納蘭晴從軟墊上下來,走到茶幾旁,打算和時錦眠之前那樣,剝瓜子仁。

大暴君隻是淡淡的掃過她:“不吃了。”

“......”

“......”

不得不說,皇後是有些下不來台的。

好歹也是一國皇後,她都準備好開始剝了,在場還有這麽多人呢。

大暴君的這一句話,無疑不是在打她的臉。

看到美人發白的一張臉,時錦眠還是很心疼的,趕緊開口:“我吃我吃啊!皇後你要是想剝瓜子就剝吧,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剝好了我可以吃!”

喵了個咪的。

她剝了兩小碟瓜子仁,結果最後全入了大暴君的嘴!

她連嚐嚐味都沒有嚐到。

時錦眠這麽一說,皇後的臉色更加的白了。

太後見皇後下不來台,有些心疼,尤其是時錦眠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是個傻子都能聽得出來,她這絕對是在幸災樂禍。

可時錦眠就是那個傻子。

她發四!

她絕對沒有幸災樂禍。

她就是想吃瓜子仁而已!

“皇帝偏心也要有個度,總不能連原配和上不了台麵的人也分不清。皇後,快來哀家這裏來,哀家有段時間沒有見你了,正好還有很多的話要和你說。”

皇後剛坐好。

下麵又傳來時錦眠啪啪啪嗑瓜子的聲音。

月佩蓉氣的一張臉都變了:“時妃!哀家讓你嗑瓜子的時候聲音小些,你是拿哀家的話當耳旁風嗎?!”

“回太後,臣妾是上不了台麵的貨色,怎麽能做上得了台麵的人才能做的事。”

丫的。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啊?

多少給你點麵子就齊了,還丫的一直踩上癮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大暴君親娘的份上,換作本尊,這些年也沒見本尊給過你什麽好臉色。

變成老娘就好欺負了是吧?

“你——你——”

太後被時錦眠不知所謂的語氣給氣的半晌沒有說出來話。

她一扭頭,惡狠狠的衝著皇帝開口:“哀家早就說過,某些人若不是誠心來看望哀家,大可不必來!哀家不是讓她過來專門氣哀家的!”

對於時錦眠和太後之間的彼此看彼此不對眼,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慕煜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隻要是嘴皮上的癮,不涉及其它,一般他都不會插手管。

再者說,從時錦眠進入禪房到現在,一直都是太後在找時錦眠的麻煩,時錦眠也是直到現在才開始還嘴一句。

慕煜就更沒有必要向著誰了。

“古安。”

“是,皇上。”

女人之間的矛盾,無論是誰,隻要是快要牽扯到了某人。

隻見大暴君放下手中的書,起身。

身邊的古安趕緊衝著月佩蓉俯身:“太後,皇上舟車勞頓了一路,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了。”

月佩蓉氣的一張臉鐵青,偏偏又不好說什麽。

她也不指望他這一門心思全在國家大事上麵的兒子能說出什麽好話來。

“既然皇上要回房了,那就將某個人也一並帶走。省得哀家看的心煩!”

太後這話,正和時錦眠的意。

當先就一臉興奮道:“太後您莫氣,俺這就走!你和皇後好好說話哈!”

說罷,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就跑出去了。

不得不說,這禪房裏的瓜子還挺好吃的。

鹹甜適中,怪是入味。

難怪大暴君吃了她兩碟子的瓜子仁。